穆甜甜沒想到顧云云忽然會提到這個，眉頭皺了起來。
顧云云瞧着，依然淺笑着，繼續慢慢地講着。
“我會爲我原本是穆家二小姐，卻出生在鄉鎮感到委屈感到不滿感到憤怒，會讓那些不讓我好過的人，統統不好過！”
“就比如……現在顧慶慈應該也非常難過吧，對了……馮子恆有沒有被查出吸毒？”
穆甜甜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盯着顧云云。
“你在說什麼？”
顧云云眼底露出一絲譏諷，不過在看向穆甜甜的時候，又變得非常平和。
“再說事實而已，他隱藏的很好，但是因爲現在官司纏身，加上我後來有一次故意接近他，在他的水杯裡放了點兒東西。”
穆甜甜：“……”
顧云云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報復快感，但在看到穆甜甜不敢置信地神色時，並沒有覺得羞愧。
“甜甜，不管你是否承認，我就是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別人讓我難過，我會讓他們更難過！”
穆甜甜：“……”
顧云云說完，笑看着顧云云，心中一片悲涼。
這些話，她可以不說。
但是在這裡，她幾乎沒什麼人能說知心話。
而這些話，她想要讓穆甜甜知道。
如果這輩子還能有救贖，穆甜甜就是她的救贖。
不是穆甜甜，她會一條道走到黑，或許到最後，會想盡一切辦法，再次瘋狂報復那些曾經侵犯過她的男人。
一個一個，讓他們生不如死，又或者直接讓他們去死。
心底的偏執已經扭曲，她知道，可是，控制不住。
她有多髒，穆甜甜就有多幹淨。
她有多複雜，穆甜甜就有多單純。
她明明纔是那個被呵護寵愛，該快快樂樂長大的顧云云，卻因爲心胸狹隘，將自己一步步送到這種地方。
呵！
顧云云忽然將手從穆甜甜手裡抽了回來。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想見到穆甜甜。
她有多幸福，她就有多痛苦！
無關嫉妒，而是因爲……不想再回想那些幼稚又偏執的自己，那麼蠢，那麼蠢……
她的手剛抽回去，穆甜甜忽然伸手，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輕輕一笑，穆甜甜眨了眨眼。
她也不是個爛好人，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會做的像顧云云這樣。
“其實，我也不算是一個好人，比如對付穆海雲母女，我也非常痛恨，但是……我不會弄得自己一身傷，就算要讓她們付出代價，可是我最先想到的是怎麼先保全好自己！”
看着目瞪口呆的顧云云，穆甜甜笑的更加甜美。
“我覺得一個人只有先有能力保全自己，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情，不是我穆甜甜會做的。”
“不過，我也有犯蠢的時候，當然……這樣的犯蠢，是對着阿堯。”
想當初她爲了避開柏沉堯，什麼沒做過？
明知道以卵擊石，最後還是被憤怒不甘衝昏了頭腦。
“云云姐，我能理解你的行爲，但是……方法很蠢。”
顧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