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是真的從未想過，戚紹揚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會和自己告白，會說他以前的事情，會說出他的身世。
在這樣的圈子裡，這種事情或許不是秘密，但只要保證足夠的實力，也有可能會是秘密。
這種身世真的是一種——
讓人自卑和擡不起頭的東西。
“你想吃什麼？”
廚房裡顧暖看着冰箱裡的食材忍不住問，“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你要不要——”
“你做的我都愛吃。”
“誒？”
顧暖楞了一下，擡頭看着站在廚房門口的戚紹揚，失笑說，“你不要鬧了，真的是，我說真的，要是你不能吃，過敏了怎麼辦？那很糟糕的誒。”
“好了，我不能吃蠶豆，一吃蠶豆渾身會發癢，不過會想睡覺，睡一覺醒來好了。”
“居然這麼怪嗎？那我記住了。”
“那你一個人做飯，要我幫忙嗎？”
顧暖忍不住搖頭笑了，“你會做嗎？你會的話來幫忙，不會的話還是算了，我一個人能做。”
戚紹揚撇撇嘴，“好像也是，那算了，我在這裡看着你做。”
“你不去看會兒電視嗎？”
“電視不好看。”
顧暖失笑，好像電視的確沒什麼好看的。
但是有個人站在這兒盯着自己看也很怪呀，一直盯着自己看，這不是很怪的一件事情嗎？顧暖真的覺得這樣做很怪，還是不要這樣了。
“我……”
“不習慣嘛？”
“恩？那倒也不是……”
“你在意大利那邊過得好嗎？家裡父母都很寵你，但是據我所知，他們也很忙。”
“所以我都是和弟弟一塊玩呀，那傢伙我小，但是長大了，越來越不像話，弄得我好像纔是妹妹一樣，他分明纔是一個高生，你說氣不氣？”
顧暖提到顧昊，忍不住生氣。
越來越不把她當成姐姐了。
不過那傢伙也很護短，每次都把她照顧得很好，算是他在學校裡有什麼事情也從來不麻煩顧暖。
“但是你們的感情很好？”
“恩。”
顧暖打開煤氣開始做飯，“關係好是一回事，但是關係不好的時候吵架也能把我爸媽給嚇着，說起來我回國以來，好像都忘記給他打電話了。”
原本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氣氛，在戚紹揚提到家裡之後，顧暖慢慢地打開了話匣子。
“媽媽說以前她真的太固執了，所以不要讓我也變得和她一樣固執，太執着一些事情會讓人難受的，我以前還不明白，現在也不算明白，但我和我媽真是兩個性格，我是沒脾氣。”
真的有一點嬌生慣養卻又不會蠻橫無理。
“這樣也很好，軟軟的。”
“好欺負嗎？要不是這個性格，誰能讓你這樣欺負。”
說着還瞪一眼戚紹揚，“換做是我弟那樣的，你肯定欺負不了了。”
“那我也只想欺負你。”
顧暖面一紅，不知道戚紹揚原來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是信口說出這樣讓人手足無措的話來。
情話嗎？
算不，但是莫名其妙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