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王詩詩,我是夢憶,是醬紫的,有個紈絝要搶我看中的衣服,結果被我打了,然後他叫了一羣人打我,沒打過我,再然後他的老爹來了,說要報警抓來,貌似來頭很大的樣子。”夢憶弱弱的說道。
“什麼人這麼囂張?連你也敢抓?”王詩詩冷聲道。
“他是一個十分會裝逼的胖子,叫何大虎,說是夢家村國泰百貨商場保安部副經理,牛氣哄哄的,要我賠他100萬,否則就要抓我的妹妹和林夢瑤。”夢憶笑了笑,笑得很猥瑣。
借刀殺人,我就借王詩詩這把刀,宰了你這着眼瞎的肥豬。
“何大虎?這個人我知道了,是一個股東提拔上來,真是瞎了他的狗眼,竟然敢對林總裁不敬!我馬上收拾他。”
掛了電話,王詩詩笑了。
這個何大虎仗着有那個股東撐腰,一直和自己作對,老孃受你好久了,受得大姨媽都推遲一個星期了。這下好了,你自己做死,就算是你的股東靠山也不敢隨便跳出來瞎逼逼了。
王詩詩馬上屁顛屁顛的給秦老打了一個電話,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秦老是暴跳如雷,言明馬上就要開除他丫的。
知道這個結果後,王詩詩笑得更加愉快了,笑得連大姨媽也駕到了,這次竟然一點痛經的感覺也沒有,樂得她抓起姨媽巾,屁顛屁顛的,唱着歌,一路小跑的向着廁所發起了衝鋒號。
看到夢憶疑似在打電話叫人,何大虎的內心是緊張得不要不要的,可是直到夢憶把電話掛了,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何大虎的內心又一陣的舒暢。
“裝13啊?裝毛啊?你也敢叫人?老子一個電話叫過來的人狂甩你一百條街,識相的,讓我的兒子廢了你,獻上100萬或者妹子我帶走,否則,老子就打電話叫派出所所長抓你了。”
“你打啊,開着免提打電話啊,叫派出所的所長來抓我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夢憶,是夢家村的一個普通的民工,看你這個夢家村國泰百貨商場保安部副經理的面子夠不夠大。”夢憶45度角仰望天空,冷笑不已。
我滴親孃吶,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民工給小瞧了?何大虎只覺得有一萬隻草泥馬從他的眼前奔騰而過。
我就不信了,以我的身份還不能讓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來抓你一個小小的民工?
何大虎正想打電話給可愛的110接警臺的小妹時,他的電話竟然響了起來。
錢總,竟然是錢總給我來電話了,難道是我上次送的印之度神油讓這老頭十分滿意,心花怒放的他要給我轉正成正經理了嗎?
何大虎激動得快要尿了,趕緊接起來了電話。
“大虎,你馬上去王詩詩那裡一趟。”電話裡傳出錢總冷冰冰的聲音。
“好的,是商場那邊有重要的事情嗎?”怎麼聽錢總的語氣有些不對啊,何大虎的內心有些不安起來。
“你去王詩詩那裡辦理一下交接吧,你被商場開除了。”錢總的聲音更加的冷了。
“什麼?錢總,你一定是在逗我,這一點也不好玩。”
嚇尿了,何大虎完全嚇尿了,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你老人家可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在逗我,你一定是在逗我。
胖子一般都很膽小的,我是胖子,膽也小,你就不要嚇我了!我給您跪下了。
“好玩嗎?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因爲你這個蠢貨,老子剛纔被秦老罵了個狗血噴頭,你竟然高調到要打秦老的救命恩人,還敢報警抓他?還敢打百寶閣集團林總裁的主意,你是不是被狗給咬傻了?趕緊給我滾回你的老家去,別連累我。”
啪的一聲,錢總把電話掛了,也就是說他把我給拋棄了!你是我的親戚,你竟然拋棄我?心塞,感覺不會再愛了,我想靜靜。
我竟然接連得罪了兩個大人物?逼沒裝好,還踢到了鐵板上!何大虎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他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已哭瞎。
“爸,誰的狗膽那麼大,竟然敢那麼大聲和你說話。”
何小軍一臉的不明覺厲,誰在我的老爹面前裝逼,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孽子,你也給我住口。”何大虎一聲暴喝,對着何小軍白皙的小臉蛋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
以前的自己聽到“坑爹”這個詞,是一笑而過的,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也被親兒子給坑了。
我真的是被狗給咬了,才生出這麼一個白癡的兒子,好不容易混到副經理的位置,結果被兒子這麼一坑,什麼都沒有了。老子不打你打誰?竟然生出來這麼一個坑爹的貨。
“爸,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打過我。”
何小軍捂着紅腫的小臉蛋,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滴親孃吶,劇情不是這樣演的啊,你應該衝上去打夢憶這個民工纔是,怎麼打你的兒子呢?
你眼瞎啊,還是得了老年癡呆症了?你這是病啊,得治,藥不能停啊!
這一巴掌已經顛覆了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難道我不是親生的嗎?難道我是充話費送的嗎?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喂,警察叔叔嗎?我要去做一個親子鑑定。
不但何小軍不可置信,他身邊的青年們不可置信,就連強勢圍觀的熱心羣衆們也不可置信,父親當衆打兒子,這是什麼劇情啊?
等等,何大虎原本是報警要抓那個民工的,可是他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卻暴打他的兒子,也就是說一個電話改變了這一切,再等等,那個民工說他叫夢憶,是夢家村的。
強勢圍觀的熱心羣衆恍然大悟了起來,你們這對父子真的是眼瞎了,竟然敢惹本鎮風光無限,背景強硬的霸道民工哥,真的是找死啊。
“這位小兄弟,大哥,大叔,大爺,您千萬不要讓秦老開除我啊!小軍被林總廢了,我是上有老,下沒有小了,還指望着靠這個工作度過悽慘的晚年呢!”
打完何小軍,下一秒何大虎就給夢憶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是不要不要的。
“爸,你得了老年癡呆了嗎?你竟然向一個民工跪舔?”
何小軍覺得他也快得了老年癡呆了,老爸怎麼會變成醬紫?
“我滴親孃吶,那個民工他是我老闆的救命恩人,那個女的她是百寶閣集團的林總裁,你們都不想活過今晚是嗎?還不都給我跪下。”
這羣沒有眼力的白癡,沒看到我都跪下了嗎?要是因此再惹怒了夢憶的話,我就拿刀把你們一個個遞成光頭,送你們去少林寺出家。
嚇尿了,何小軍嚇尿了,黑衣保鏢嚇尿了,青年們也嚇尿了,一羣人一臉蒼白地跪了下去,得罪了這兩位大人物,別說活過今晚了,能多活一秒鐘都是奢望啊。
看到這一羣人集體下跪,夢憶只是抱着胳膊在那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古人誠不欺我啊!
像何大虎這對囂張跋扈慣的父子倆,理論上應該是活不到18歲就會被人給打死的,可他們竟然活到現在,不得不說真是一個奇蹟,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你們一羣大老爺們,動不動就下跪,真是丟臉,給我起來。”
看着他們跪得挺有誠意的,夢憶冷聲說道。
呼,跪了有大半個小時了,膝蓋都腫了,在夢憶的溫柔勸說下,何大虎一羣人相互攙扶着就要站起來。
“我只是說過你們下跪丟臉,可誰允許你們站起來的?”夢憶抱着胳膊冷笑。
你說了“給我起來”不就是讓我們起來嗎?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何大虎他們只覺得有一羣草泥馬從他們眼前奔騰而過,馬上又跪了下去。
“我說過讓你們跪下去了嗎?”夢憶又冷冷的開口了。
混蛋,一定是我們跪的方式不正確,我們重跪行不?何大虎等人求饒了起來。
“哎呦喂,誰允許你們求饒了,沒骨氣。”夢憶一臉不爽地把何大虎給踹倒了。
爺,你開心就好,明知道夢憶是在戲耍他們,可何大虎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心中的不滿一點也不敢表露在臉上。
“誰又給你決心和勇氣閉嘴的?”夢憶又是一臉不爽的把何小軍給踹倒了。
我滴親孃吶,你玩開心了嗎?何大虎等人的內心是崩潰的。
撲哧,看到夢憶在欺負人,湘湘和林夢瑤憋不住笑了起來,強勢圍觀的熱心羣衆也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喂,夢所長,來鎮上的商品一條街,抓人,清場了。”
夢憶不懷好意的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而來,把哭得不要不要的何大虎一羣人給拖走了。
熱鬧看完了,熱心圍觀的羣衆們自然而然就散了,林夢瑤拉着湘湘轉身進了一家內衣店。
本來夢憶也是要屁顛屁顛地跟着進去,至少可以在林夢瑤換罩罩的時候,幫她扣一下釦子什麼的,畢竟像她這樣的女人,每天最難受的是就是扣扣子了。
不過在林夢瑤揚了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來的剪刀後,夢憶老老實實地蹲到門口數螞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