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三道清脆的聲音落下,棕色的房門結結實實的落下三道鎖,將房內房外徹底的阻隔了開來。
冷沐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半晌,燦然一笑,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耳塞堵在兩耳裡,安安穩穩的睡覺去了。
是夜。
整幢樓都沉浸在靜謐的夜色下,靜悄悄的不見一絲的動靜,繁星眨動,月色美得讓人沉醉。
驀然,一道沉悶的聲音打破了冷家的寂靜。緊跟着,‘砰砰砰’的砸門聲傳入房內冷沐卉的耳朵裡,異常的詭異。
“開門,死丫頭,冷沐卉,開門聽到沒有?”砸門聲伴隨着一道粗嘎的男聲不斷的叫囂着。
冷沐卉被猛然驚醒了過來,眉心忍不住皺了皺,看了一眼牀頭鍾,兩點?煩死了,喝醉酒就來敲她的房門騷擾她,簡直就是個瘋子神經病應該關進瘋人院去。
呼出一口氣,冷沐卉視線稍移,看向門框上的那三道鎖,冷冷的笑了。也不管門上的力道有多重,她死活不理,將耳塞裡的歌聲音調大,非常放心的繼續補覺。那三道鎖鎖上,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即使冷逍和的力氣再大,以他那怕疼的性格,也不可能衝破三道鎖的束縛撞開她的房門。
“死丫頭,你又假裝聽不到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開門,我就,我就,我就坐在你門口不走了。”冷逍和的聲音很是粗獷,喝醉酒更是不知道控制音量,聽在別人的耳裡異常的刺耳難受。
冷沐卉心裡微微煩躁,動了動腦袋用枕頭捂住耳朵,眉心擰了擰。
再忍忍吧,再過兩個月,她就過十八歲生日了,到時候她能脫離這個家獨自搬出去自給自足了,再也不用看後母的臉色,也不用忍受繼兄無止境的騷擾和折騰了。
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獨自生活,要不是年齡還沒達到,她絕對不要住在這幢睡覺洗澡都要上三道鎖提防着自己家裡人的房子。尤其是這個只會惹是生非什麼事情都不做的冷逍和,二十五六歲的人不但沒有丁點事業,整日遊手好閒也就罷了,還成天闖禍,時不時的來騷擾她。
冷沐卉長得很美,是那種恬靜的讓人一眼就忘不了的美女,冷逍和見着她出落的日漸美麗,心裡也像是撓癢癢似的,整日裡都難受着,恨不得將她撲倒讓她成爲他的人。
只是她太聰明冷靜,幾乎冷逍和眼裡有了那一層的變化開始,她便開始採取各種各樣的方式避着他,甚至在門上定了三道鎖。
“開門,死丫頭,你越來越不知大小了是不是,我是你哥,你敢不聽我的話,你信不信我抽你?”門外的冷逍和像是永遠不知道疲累一樣,不斷的用手敲着門。
冷沐卉翻了翻白眼,扯開被子將整個腦袋都蒙了起來,視門外的聲音如無物,沒多久,便夢周公去了。
這一覺,她睡得依舊安穩,門外的聲音持續重複的就像是安眠曲一樣,將她哄睡着了,外面也便沒了聲音了。
冷沐卉的生物鐘極準,天一亮,她便掀開被子穿戴整齊,伸了伸懶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見外面的陽光逐漸刺眼,她這纔打開三道鎖,拉開了房門。
地上傳來呼嚕嚕的聲音,鼾聲陣陣,酒味極濃。冷沐卉皺了皺眉,正想伸腳將擋着路的冷逍和踹到一邊去。大門處卻在此刻傳來‘咔嚓’的開門聲。
冷沐卉微微擡眸,瞬間對上一雙含着怒火刻薄的眸子,下一秒,尖銳的聲音緊跟而起,“冷沐卉,你是怎麼照顧你大哥的,你就讓他睡在地上不聞不問?你是死人啊,父母不在家都不知道盡一下當人妹妹的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