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樹新愣了一下笑道:“高文靜和你什麼關係?”
他心裡面揣測了一下,要是不出意外,估摸着這小美女會是高文靜妹妹,只是這小美女咋不開車出來呢?像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往往都會有自己車子,走到哪兒不是威風八面?
難不成這次出來是體驗生活,要擠一擠公交車?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我寧願站在公交車裡哭,也不願意坐在寶馬車裡笑,還真是有錢不知無錢苦,包子倒羨慕饅頭。
高樂樂吸了一下鼻子道:“你認識我姐姐?”
她話一出,田樹新笑了笑,這傢伙就是高文靜妹妹,不過他可沒沒有聽說過,高文靜有什麼微微,按照一般家族式的管理,這小丫頭估摸着早晚也得進入天宏公司工作吧?
她這模樣能勝任啥工作?
“諾,你姐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田樹新苦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裡面的文件夾,高樂樂睜大了眼道:“姐姐之前就打給我電話了,說要讓一個人給我送東西,沒想到就是你呀!”
高樂樂大概十八歲的樣子,還有點稚嫩,說起來話帶了一絲興奮勁兒。剛纔田樹新出手的果斷和凌厲,她心裡面稍微有點崇拜,哪像學校裡的那些傢伙,只知道爭勇鬥狠,真到遇到了事情,屁都放不出來一個,她高樂樂可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呢。
高樂樂兩隻大眼睛轉了轉道:“那你叫什麼名字?”田樹新不由得滿腦子冒起了黑線,好你個高文靜,難不成都不跟你妹妹說我名字?這事情給辦得,他撇了撇嘴道:“田樹新。”
高樂樂瞄了田樹新一眼,一臉討好道:“樹新哥哥,你看我拿了這麼多東西,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她心裡邊還是有些打鼓,今兒玩性大發,乘興而來準備坐次公交車而已,就遇到了這種事情,還有蠻遠的距離,她心裡小鹿亂撞,要是再遇到幾個壞人咋辦?
“算我今兒倒黴...”苦笑了一聲,田樹新把高樂樂手中東西拎了過來,手裡提着一大包,毫不費力。
高樂樂皺了皺眉頭道:“田樹新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送一個美女回家,你還覺得是一種負擔?”
田樹新手抖了一下,怎麼這高家人都覺得自己是美女,別人都必須聽從她們的了。
估摸着這就是有錢人的怪病,他也不說話,就眯着眼睛,順着車滾動,高樂樂見田樹新不搭理道,思索了一下問道:“星河哥哥,你和我姐什麼關係啊?”
田樹新被嚥了一下,總不能說是她姐姐男朋友吧?說其他的身份,他自己有不太樂意,只能捏着鼻子道:“我和你姐姐是同事。”
“真的?”高樂樂狡黠的笑了笑。她瞭解自己姐姐,以前高文靜可從來不會叫男同事幫自己辦事。而且這次給她的任務是,一定要讓眼前這傢伙到自己爺爺面前去,這個事情她想了想,有點無厘頭啊,聯想起姐姐的新哥,她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貓膩。
加上古橫和汪洋這段時間也細枝末梢的跟她打聽了一下東
西,一個大膽的聯想,漸漸在她腦海生成。
田樹新要是知道這丫頭聯想力這麼豐富的話,估計整個人也得被嚇得不輕。
田樹新望着這個古靈精怪的傢伙,沒好氣說道:“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是假的?或者你認爲你姐姐能夠看上我?”田樹新這句話倒是咽得高樂樂不知道說什麼了。是啊,自己姐姐這麼高冷,怎麼去看上這個普普通通,沒有什麼亮點的傢伙,他的亮點,就打人的時候特別帥,高樂樂心裡面腦補了一下,拿田樹新跟學校裡那些二流子比了一下,這簡直沒法比。
不說金錢什麼的,田樹新光打人這一手,就完虐各路青澀少年。
一路無話。
龍山別墅在距離公交站大概五十米的距離,之間有一條大道,轎車可以直接行使過去,進入別墅前還有一道大門,全天有保安看守,早晚有保安巡邏,這裡安保情況,毋庸置疑。
高樂樂擰着兩袋小東西,齊星河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後,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娘希樂個皮的,老子這是來送東西,還是來做苦力了?”
他言語有點抱怨,說好的坐了公交之後到龍山別墅來直接把東西交好就給人的,這會什麼情況?到了之後,還一溜煙要自個把東西都提上別墅?
大姐,你能不能叫個人下來幫提?這麼多東西我雖然力氣很大,可也耐不住時間這麼長,距離田樹新上車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他原本以爲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到了,卻沒想到,這住別墅的,就是奇葩。
住個地方都住這麼遠。
當然,這和公交車也有一定關係,畢竟公交車走走停停,浪費了挺多時間,如果是私家車的話,估摸着20分鐘到30分鐘就能夠解決了。
這裡應該有好幾家住在這裡,齊星河放眼望去,這兒聳立着幾棟高高的房子,寬闊的地方,有着各種遊樂設置,他心裡面嘀咕道:“有錢人就是會玩。”
他自個住着一百來平方的房子,就已經感恩戴德嚮往生活,這裡的人享受簡直極盡奢華,他內心簡直......羨慕啊。
“跟上跟上.....”高樂樂屬於站着說話不腰疼的那一種,這會兒擰着兩包小東西,活蹦亂踢,看得田樹新嘴角抽搐,能不能不怎樣麼?不知道我提東西很累啊。
隨着帶路,田樹新跟着高樂樂走進了進門靠左的別墅裡面,一進門她就興奮的喊道:“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這模樣活脫脫就像一哥小公主,走進房子,田樹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聯想起自個那一百來平米的房子,心裡面嘀咕更多了。
一個老人家坐在客廳沙發上,望着高樂樂慈愛道:“小丫頭,今兒我聽林嫂說你沒有開車出去,怎麼樣,吃苦了吧?”
高樂樂皺着鼻子道:“爺爺,我在公交車上碰到幾個小偷,差點把我東西都偷走了。”
老者眉頭驀然一皺,凝神問道:“恩?樂樂沒事吧?”說完還四處打量着高樂樂,見高樂樂一臉天真的樣子,他
算是鬆了口氣,沉聲道:“以後可不能自己出去亂逛了。”
“對了,這位是?”說完這些,他才注意到門口一旁田樹新擰着大包小包站着,田樹下這個時候就想給這丫頭兩個爆慄,自個進來了不知道招呼我給倒杯水麼?讓我傻乎乎站在這裡真的好?
高樂樂這會也算是反應過來,一溜煙跑到田樹新旁邊,笑眯眯的說道:“爺爺,這位是姐姐的同事,今天就是他幫我在公交車上收拾了那幾個傢伙,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怎麼辦了。”
高樂樂聲音甜甜的,說起話來充滿了殺傷力,高老爺子表情驀然一送,笑着點了點頭道:“看不出來小夥子還是個練家子?”他似笑非笑盯着田樹新,身上不由而然散發出一股上位者氣勢。
這是身居高位自然養出來的氣質。
田樹新一愣,問道:“老爺子說的是?”
高老爺子哈哈一笑道:“你一個人打了幾個人,身上不是有點底子麼?”這麼一說田樹新就明白了過來,感情老爺子說的是他身上的功夫阿,之前還沒怎麼有人想到這個問題,這高老爺子一會兒就聯想到了這一點,不簡單。
他把東西放下,朝着高老爺子笑道:“老爺子好眼力,早些年拜了個把師父,教了我幾個莊稼把式,還算是能湊合着用。”
“不過我見高老爺子身體似乎不太舒服,要不要讓小子給你看看?”田樹新看到高老爺子的瞬間,就知道老人身體每況越下,現在能坐在這裡,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之前他斷斷續續也聽到高文靜說過,古橫的父親就是八川心臟這一塊極爲有名的醫生,高老爺患的就是心臟病,這些年大多是古橫的父親在幫高老爺子治病。
這也是古橫家世還算一般,卻能夠結識到高文靜的原因。
高老爺子眉頭一皺道:“小夥子難不成還對醫學有所研究?”既然是高文靜的同事,老爺子自然之道自己公司是做什麼業務的,這小子現在說這話,不怕咬了自個舌頭?
田樹新笑了笑道:“略懂一二,上次唐老爺子的急病,也是我出的手。”田樹新聲音淡淡,卻猶如雷霆萬鈞,總被別人看不來他心裡面也是憋了火氣,別以爲有幾個家底就看不起人,哥們是看你受病痛折磨可憐,纔想着給你看看,可要是你不識好歹的話,就休怪我不樂意出手了。
“好大的口氣!”還沒等唐老爺子出聲,這時從門外就走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走進來,頭一轉望向田樹新道:“小夥子,你可知道老爺子患的什麼病?年輕人口氣不要太大,小心把自己臉面都給丟了。”
古醫生怎麼能不惱怒,他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小子大放厥詞說要給老爺子看病,這話不是說他古河的醫術不行麼?他的病人,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傢伙來插手了?
至於田樹新說他治療了唐老爺子病情一事,古醫生根本沒有聽清楚,在聽到前一句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怒火攻心,怒氣無法遏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