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嚴肅而含有特殊意義的大秦軍禮,王豪不敢怠回禮。
三十多人同時一個動作,在這會議室裡面居然颳起一陣獵獵的風聲,幸好沒有戰甲在身,不然,那威勢只怕更猛,想想,三十多個二米多高的巨漢身着鋼鐵盔甲發出那種金鐵交鳴之聲,那是何等威勢!
“將軍大人,卑職希望,復活那兩萬大秦甲兵。”雷河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豪,不光是雷河,其他的侍衛也是一臉的期待。
“……”
王豪頓時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復活二萬大秦士兵,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二萬人是一個巨大的數目,如果復活,也就不光是復活那麼簡單,裡面需要乾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首先,那二萬人從始皇陵出來,又得挖開那條秘密通道,實際上,那通道在出來的時候,已經大部分損毀,其次,二萬人出來瞭如何運輸?
哪怕就是用大巴車,一次運一百人次,也要二百次,在那荒山野嶺的地方,二百臺大巴車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
還有,哪怕是分多批次運出來後,很多瑣事都可以讓人吐血,至少,那二萬士兵的重甲就沒法穿出來,如果是一個二個還可以當是行爲藝術,但是,如果是二萬重甲士兵,就是拍電影也不可能用二萬人啊。
另外,換下那二萬人的衣服也是無法想象,二萬套西裝,不,應該是四萬套,至少要準備一套換洗的,還有領帶。襯衣,內褲,襪子,皮鞋……
還有一個關鍵的地方,二萬人的身份怎麼辦?哪怕就是造假證件也是二萬的巨大數目,如果想要捏造一個真實地身份,王豪哪怕就是想破腦袋也無法一次通過小和尚捏造二萬人的身份證明,二萬人,已經是一個相當大的城鎮了。
王豪越想越遠。腦袋裡面像會爆炸一般,而三十六個侍衛還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好吧!”王豪看着那一張張臉,聲音充滿了乾澀。
“撲通”一個整齊的聲音,雷河推金山,倒玉柱的單腿跪了下來。
“謝將軍大人!”
聲如雷動,看着這一羣大秦時代的鐵血軍人,王豪眼睛裡面有着一層迷霧。
爲了他們,又有什麼不能幹?
衆人互相對視着,臉上都是一陣激動之色。沒有人希望跟隨自己的昔日兄弟站在那暗無天日的冰寒地宮之中,他們身體裡面流淌地是熱血,他們都是百戰百勝的雄獅,他們的命運不應該是永遠沉睡……
雷河他們是一臉興奮,而王豪腦袋裡面卻是像高速運轉的計算機,試圖計算出一個最合理的處理方式,他可不想二萬殺氣騰騰的重甲士兵橫行在都市,那可不是幾百人,是二萬,整整二萬重甲士兵啊!
一個現代人也許對重甲士兵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而王豪是大秦時代的將軍,自然是清楚重甲士兵在大秦代表着什麼含義,在戰場上,重甲士兵就代表着死亡,代表着勝利,代表着絕對的力量!
重甲步兵那強悍到恐怖地身體。那數百斤的的戰甲,就像一個移動的堡壘,這,就是他們制勝的法寶。
重甲士兵唯一的敵人就是重甲騎兵,在其它兵種面前,重甲步兵幾乎是無敵的象徵,面對那普通的軍隊和輕騎兵,重甲兵就是收割生命的鐮刀,當王豪在始皇陵看到那二萬重甲步兵的時候,他甚至於多次幻想。如果在和項羽那一戰地時候,自己擁有這二萬重甲步兵,也許,戰爭的天平將向他傾斜……
讓王豪最頭疼的是,這些重甲步兵的殺氣,可以說,這些士兵的殺氣之濃郁要遠遠超越雷河他們,首先,數量上不是雷河他們三十六人能夠相比。其次,雷河他們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已經可以收斂氣息,而那二萬重甲步兵很可能根本不懂武功,他們懂地只是殺人手段,他們的沒一招每一式都是以殺死敵人爲目的,所以說,他們身上那種戰場上獨特的殺氣更勝雷河,他們不懂得含蓄,他們不懂得收藏,他們只知道,肆意的釋放自己奔騰的殺機……
這,就是重甲步兵!
暮色已深,阮文山獨自一人坐在輝煌的酒店餐廳,享用着中國美食,雖然阮文山吃遍了整個世界,但是,還是對中國美食情有獨鍾,無論是在中國那一個城市,必定都有着當地的特色,而在這南方城市,酒店裡面的本地特色之豐富足夠他品嚐到旅途的結束。
突然!
阮文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本是寧靜地餐廳突然氣氛顯得壓抑起來,這裡是C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可以說,在這裡坐着的每一個人在C市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現在,阮文山發現,這些平時眼高於頂的人物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很多本是舉起的杯子也凝固在了空中。
一股無形的壓力充斥在每一個空間。
先是進來幾個身穿黑西裝,戴着墨鏡的漢子在酒店巡視了一遍後,緊跟着,又進來十幾個身高二米多地巨漢,那巨大的身體就像鐵塔城牆一般,讓人產生一種強烈地窒息感。
看到這些巨漢阮文山的眼皮一跳,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壓力,對於阮文山這種高手來說,身高已經無法對他們形成壓力,但是,這十幾個巨漢卻給了他一種赤裸裸的壓力,一種讓他心悸的壓力……
酒店的大部分人都被這十幾個巨漢震撼了,但是,真正震住他們的是劉青山,像雷河他們的那種壓力只是身高上的壓力,因爲,雷河的氣息普通人感覺不到,只有阮文山感覺得到
,劉青山這個人給這些C市.|
在C市。真正有地位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有劉青山這麼一個人寡言少語,一個目光如電,一個嚴肅到讓人不敢對話地男人,只要這個男人在C市出現,必然就會出現一
一個有着一頭張揚長髮的年輕人,王豪!
果然!
在衆人的注視下,王豪那一頭張揚的頭髮出現在餐廳的門口,他的身邊。跟隨着一個一臉邪氣的平頭,這個平頭在C市的殘暴路人當然,豪爽大放也是路人皆知,當那平頭地目光在餐廳一掃而過的時候,很多人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孫劍在C市的形象很鮮明,爲張狂多麼無恥,他始終是平頭百姓一個喜歡聊到的話題。而王豪不一樣,王豪這個人在C市的每一個心|當衆提起王豪,孫劍是茶餘飯後的聊天對象,而王豪只能是躲藏一個個陰暗角落討論的對象。
孫劍給人的張揚,王豪給地是神秘,不過,每一個人都知道,孫劍是王豪的手下,一個忠誠的手下。孫劍可以在語言上冒犯,沒有人和你計較,但是,如果有人冒犯王豪,如果被人知道,馬上就會有無數的人找上你。很可能,第二天早晨的水河就會有一具浮起的屍體……
這是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年輕人,阮文山幾乎是憑着一種直覺就判斷出,這個正是傳說中的那個長髮年輕人,正是這個年輕人殺死了大河那樣的強者,正是這個年輕人用普通人伏擊他,差點讓他命喪黃泉,正是這個年輕的神秘崛起,正在改變着世界財富地分配。
除了孫劍緊緊跟隨在王豪身後,所有的人包括雷河都一臉肅然站在了餐廳的周圍。他們站立的位置非常巧妙,幾乎控制了整個餐廳,每一個人都被他們的視線掌握之中,可以說,除非是用飛機撞這棟大樓,哪怕是一隻蒼蠅都逃不過他們的監控。
“您好,王豪。”
“你好,阮文山。”
王豪輕輕脫掉外套,孫劍馬上接下。王豪和阮文山地手握在了一起……
在若干年後,很多人說這是一次歷史性的握手。這一次握手,改變了阮文山一族近百年的發展,從這一刻開始,阮文山的家族事業才真正的走出越南,在阮文山家族的族譜上,對這次的握手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讚美之詞洋溢其中,毫不吝嗇的對王豪的和阮文山地握手肯定了其歷史地位。
“這些東西在任何一家酒店裡面都能夠吃到,今天,我做東,請阮先生嚐嚐C市地地道道的特色菜。”王豪向走過來的酒店服務員“把這些東西撤掉,換上石鍋豆腐,九三鴨霸王,柳葉黃斑刁(一種魚),再來點糯米酒,對了,先上果盤沙瓜,少放點糖。”
“呵呵,如果你來了C市,不:道不一定好,我想,阮先生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對口味太講究,最重要的應該是風味,C市的石鍋豆腐.:.個C市的風味特色,以味辣醇厚著~|是鴨頭,入口既化,讓人回味無窮,至於這個黃斑刁,呵呵,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特色,它出名,僅僅是因爲是柳葉湖的特產,在別的地方吃不到,當然,C市還有很多特色,我也只是選了三樣帶有本地特色地菜,這糯米酒就着三樣都是味濃之物可是相得益彰,可惜,C市沒+..橘子更是不恰當,何況季節也不適合,唯有以本地沙瓜爽口,清除雜味……”王豪淡然笑道。
“哈哈,王先生果然趣人,能夠和王先生這樣的人合作,真乃阮某之福啊!”阮文山撫掌大笑道。
“來,爲我們地合作先把這酒乾掉!”王豪把桌子上的一瓶紅酒打開。
“幹!”
……
這是一場沒有談判的談判,二人始終都沒有提起關於合作的具體事情,但是,這的確是一種談判,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看的是緣分,看的是一種感覺,達到王豪和阮文山這種級別的人物,更看重的是第一感覺,如果沒有那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他們這種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是古板的代名詞。
也正是王豪的大度,深深的折服了阮文山,王豪一開始出場就震住了阮文山,而且,非常霸氣的把阮文山已經點了的酒菜撤換,但是,王豪後面那細緻的介紹讓阮文山繃緊的神經徹底放鬆,王豪的作風讓他感到一種親切,一種沒有把他當外人看的親熱,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能夠給你一種不是熱情,而是親切的感覺,可見對方的親和力有多麼的強悍。
菜冒着騰騰的熱氣,糯米酒溫在炭爐上,酒香四溢……
王豪點的菜果然讓阮文山食指大動,辣得額頭上滿是汗水依然是吃得不亦樂乎,他對那九三鴨頭情有獨鍾,已經幹掉了六個鴨頭,王豪不得不讓服務員再上一個大份的……
正在兩人阮文山心情大好之時,突然,餐廳門口暴起一股劇烈的殺機,那殺機之濃烈讓阮文山都是一陣膽戰心驚,是誰有這麼強悍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