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一家有名的醫院中,在那處豪華的病房裡,坐着兩位十分帥的男生。
病房中的一架豪華病牀上,躺着一個男生。身上蓋着白色被子的他睡得很不安穩,面容有些憔悴,眉頭總是攥在一塊。他的白色上衣領上,還微微有些血液凝固住。
病房還是如此的沉靜,秋風吹動柳枝,敲打在病房的窗玻璃上。
突然,少年像是做個什麼噩夢般,驚醒的坐了起來。
“宇,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一直在暗中觀察着南宮辰宇的雷凌風,在看到南宮辰宇醒後,立馬將旁邊滿水的水杯遞給了他。
“林妙研,她怎麼樣?”沙啞的聲音從南宮辰宇的嘴中吐出,他的喉嚨有些生疼。但是,他沒有接過雷凌風遞給他的水杯,拉過牀被,就要下病牀。
“宇,放心吧,她沒事!”石智鑫阻止了南宮辰宇的動作,略微安慰道。
“不行,我不放心,告訴我她的病牀在哪裡!”南宮辰宇聽到石智鑫的回答,沒有感覺到一絲放鬆,若不是親眼看見,他怎能放心。
“智鑫說的沒錯,她就在隔壁。醫生說,沒有傷到心臟,手術也很成功,宇,你就放心了。如果你非要看她,總得換身乾淨的衣服吧!”雷凌風站起身,拍了拍南宮辰宇的肩膀,說道。南宮辰宇有個小毛病,不喜歡別人幫他換衣服,曾經還發了很大的脾氣。所以,雷凌風看他沒啥問題後,就給石智鑫打了電話。
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他不是親眼看見,他都不會相信。當時,他送完楊芸回家,完後給宇打了個的電話,但是,響了幾次都沒有接聽。他狐疑萬分,以前他們三個人每次打電話,都不會響過兩次的,這次怎麼回事?
他心底有些擔心,因爲最近暗夜的強大被黑道的其他幫派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最近頻頻有動作。雖然,他相信,宇是不會被人認出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一直不間斷的撥打着宇的手機。直到,叮一聲接通,他這才放心。
但是,南宮辰宇的話裡面,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而且,一直強調着,血,血。他暗叫一聲不好,詢問了具體地址。然後,在闖了無數的紅燈後,開車疾馳而來。
他看見了什麼!
遠遠的,他看見滿身是血的南宮辰宇手裡抱着一個女生,在燈光映射的道路上,漫無邊地的走着。
是的,漫無邊際。此時的南宮辰宇如果不是因爲他強忍着,意志堅強的話,他早已昏厥。雷凌風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飛快的下車,跑到南宮辰宇的面前。
“宇,你有沒有怎麼樣?”雷凌風急切的問道,而後,他的眼神掃向了南宮辰宇懷中的妙研,當時她的胸上還插着一個匕首,血液不停的往下流,臉色十分煞白。他有些吃驚,難道……
南宮辰宇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神智也微微有些不清,他只知道他不能停,不能倒下,有人會來找他的。就這樣他一直不停的走着,妙研胸口不斷溢出的血液已經浸滿了他的白色襯衫,他全然不知。而後當他的耳旁忽然響起了好友的聲音後,他強忍着,努力的使自己看清了對方的容貌,然後急切的說道,“救,幫我……救她!”此時的他,臉色更加的發白,不斷的出着冷汗,雷凌風知道,他就快要失去意識了。
“放心吧,我答應你!”在南宮辰宇昏厥前,雷凌風穩了穩有些混亂的思緒,鎮定的回答道。
是的,南宮辰宇患有暈血症,這隻有他,石智鑫和南宮辰宇最親的家人知道。以前的他,根本沒有這個病症,直到他的母親去世。
從此關於他母親去世的事情,也成了大家閉口不談的事情。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慢慢鍛鍊,他基本上已經能夠忍受了比如流鼻血,手指劃傷流血之類的,但是,像昨晚的那種大出血,他是無法剋制的。
南宮辰宇看了看滿身是血的自己,有些輕微潔癖的他,不滿的皺了皺眉毛,身子因爲剛醒比較虛弱,差點再次昏厥。
“你就安心的在這裡洗個澡,換個乾淨的衣服。另外,我昨晚讓人在事發周圍查探了一番,這好像是林妙研的手機,根據手機的顯示,我通知了她的家人,你放心吧!”說完,雷凌風從口袋裡掏出一款精緻的白色手機。
“嗯,是她的手機。”南宮辰宇撫了撫有些昏沉沉的腦袋,說道。昨晚在果吧,他有看到她在發短信,正好是這款手機。
南宮辰宇居住的病房的隔壁,安然的睡着一位少女。原先白皙紅潤的臉蛋,因爲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
室內很安靜,少女睡的很安然,很香甜。
她的馬尾已經披散了開,褪去了眼鏡的臉龐,讓人一眼可以沉浸其中。
洗完澡換完衣服的南宮辰宇靜靜地坐在牀邊,他目光緊緊的盯着牀上熟睡的人兒,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覺到似曾相識。
現在的妙研,面容雖然有些蒼白,但是依然擋不住那美麗的容顏。她的睫毛很長,在室內的燈光的映射下,還可以看到重重的陰影。她的鼻子很挺,嘴巴很。臉如鵝蛋,只有巴掌大小。沉睡的她,宛如被巫婆詛咒的公主,正等着王子的降臨。
南宮辰宇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這就是平時經常帶着黑框眼鏡,扎着馬尾,厚重的劉海遮擋着前額的那個女生。那個在他的印象中,有點男孩子氣,有點脾氣,又不怕自己,竟然敢潑他水拽他領子的那個女生?
他那顆十年不變的心,在看到沉睡的妙研的時候,不知爲何竟然出現了絲絲裂痕。
記得,小的時候,母親去世,父親又娶了一位,後媽的心通常都是惡毒的。他經常被別人欺負是常有的事情。後來,他遇到了他心中奠使,她不排斥自己,竟然幫自己打架,收拾那些欺負他的小孩。
當時的他,幼小的心靈可謂受到很大的震撼。從來不知何爲“情”的他,第一次,知道了。
十年了,十年當中,那個百合小姐不在自己的身邊,所有的一切,他都默默的承受着,不斷的努力着,直到他成爲暗幫的幫主,而他也不再被欺負了。
昨晚的事情,他想不清楚,如果她真的是魅族的人,按理來說,她不會受傷的?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那天在學校,他在陽臺上看到她被五個女生欺負,那種散發的氣場,或許她也不一定就是魅族的人!
今天,看到她的“真容”,他的心底微微有些高興和興奮。
聯想着她的行爲和舉動,以及她的聰明和才智,他可以肯定,她是同他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