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姜紳大概離門不到三米。
“站住,你把槍扔進來。”袁文博很小心,不敢讓姜紳接近。
姜紳笑笑,隨手就把槍扔了過去。
叭,手槍被他扔在倉庫中。
不過姜紳神念看的見裡面,袁文博離那手槍大概有五六米左右。
他一手拿刀放在人質脖子上,一手拿着手機。
看到槍離自己只有五六米,馬上估算了一下位置。
阻擊手打不進來,這已經是在倉庫裡面,外面看不到,雖然對着門口,但是有足夠的深度,外面是看不見這裡的。
現在他只怕姜紳,不怕阻擊:“行了,你往後退,往後退。”
他非常小心,要姜紳退走之後纔敢去拿槍。
姜紳微微一笑,慢慢向後退,足足退出去五米,一邊退一邊說話:“停車要停多少面積?我們區局權力有限,最多隻能停一條街,再大的面積,需要報到市裡,甚至省裡。”
他在說話分散袁文博的心思,但袁文博根本不理他,突然把人質往邊上一推,猛的發動,狂奔過去想拿地上的槍。
“動了?”姜紳一看,嗖,瞬間加速衝向房中。
兩人都在狂奔。
袁文博餘光一掃,草,你果然稱機出手了。
不過他明顯更近一點。
他飛快衝過去,揀起地上的槍後,幾乎沒有考慮直接拿起來對着姜紳就開槍。
卡,保險沒開。
他根本沒用過槍,也不會用槍,扣了一下沒扣動,還以爲是假槍。
嗎的,他滿臉兇光,一把扔掉手中的槍,這時候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去人質身邊,繼續抓住人質,第二就是先拼掉姜紳,再抓人質,搞不好還能抓兩個人質。
袁文博身高沒有姜紳高,但是比姜紳胖多了。
一看姜紳這瘦排骨樣,他牙齒一咬,揮舞着手中的尖刀就迎了上去。
但他那裡會是姜紳的對手,姜紳輕輕一讓,再伸手一抓,抓住了袁文博持刀的手腕,接着腳步一跨,左腿伸入到袁文博的雙腿之間,一個揹包。
砰,袁文博被他重重的摔到地上。
此時,外出租車金近山等人通過姜紳身上的攝像頭看見姜紳衝了進去,還把袁文博當場制住,心中狂喜。
“上,上,上。”
一聲令下,幾隊警察衝了進來。
“不行啊,這太簡單了。”姜紳眼珠一轉,這麼沒難度,怎麼立大功。
這時,人質站起來了。
人質一直被嚇的不輕,看到袁文博被姜紳壓在地上,連忙起身就跑。
不過她跑的太急,腳下一拌。
“啊呀”人質措手不及,往地上摔去。
姜紳這時就在她的邊上,連忙伸手扶了一把。
見他在扶人質,地上的袁文博大聲悶喝,用力一扯,就掙脫了姜紳的手。
都不見他趴起來,直接就在地上,嗖的一刀,剌向姜紳手上的人質。
姜紳抱着人質原地一轉。
人質被他攔到身後,他站在了袁文博的身前。
撲哧,這一刀正中姜紳的大腿,子彈也打不進去的身體,被袁文博的尖刀剌了進去,鮮血頓時狂噴而出。
他身上穿着防剌背心,正好大腿沒有保護,這一刀剌進去正是地方剛好。
“嗎的。”姜紳另一隻腿猛的一腳,把袁文博踹的倒飛出去,一屁股撞在一堆倉庫的衣服上。
“老子和你拼了。”袁文博飛快爬起來,持着尖刀又衝了上來。
這時,門外一隊警察已經衝進來了,衆人一涌而上,幾秒鐘就把袁文博控制住了。
“啊呀”姜紳這時抱着大腿慘叫連連,往地上一坐,頭上全是汗水。
“不好,他中刀了,中刀了。”
又有幾個警察圍了上來,擡腿的擡腿,擡頭的擡頭,連忙把姜紳往外擡。
“小流氓中刀了。”不知爲什麼,這時在外面指揮部的小苗警官看到之後,心中也是跳了一下。
“不好,姜紳中刀了,快,叫醫生上去。”金近山也是臉色大變。
他不知道姜紳是故意的,還以爲姜紳真的受了重創,連忙叫外面準備的醫生和救護人員都上去。
指揮部的人也匆匆走了出去。
事情解決了,全局上下可以鬆一口氣。
但是姜紳如果有事,那就功過相抵了。
很快傳來一個壞消息,姜紳剛纔救護車上,還沒包紮好傷口就暈了過去。
“剌中了大動脈,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住,救護車正趕向醫院,請局裡和醫院聯繫一下,準備好血液給他輸血。”
“這裡到醫院太遠,怕血流的太多,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局裡要做好思想準備。”
一個個壞消息傳了過來。
姜紳送到醫院的時候,臉色青白幾乎沒有呼吸。
全身血液流了近三分之一。
一般的人這樣子,幾乎要死掉了。
不過他還好,心臟還在跳動。
醫院立刻驗血。
還好是a型血,比較常見。
然後馬上開始輸血,治療。
一直到晚上五點鐘,手術結束之後,姜紳一直沒有醒。
醫院下通知,依然在危險期,家屬和局裡要有思想準備。
晚上六點半,城東區警察局、市警察局,相關領導全部都醫院看了下姜紳。
英雄姜紳,頂着臨時工的身份,奮不顧身去救出人質,爲城東區警局挽回了顏面,不說市局,就是區局的鄭文則都很感謝姜紳,特別指示所有醫藥費都有局裡開支,不惜代價要把姜紳救活。
要知道今天阻擊手的兩槍,讓城東區警局大丟顏面,如果再救不下人質,他這新局長也當到頭了。
姜紳在關鍵時候出手,終於讓他的局長寶座可以繼續坐下去。
想想,前一任局長還是被姜紳搞下來的,莫非他是我命中的福星?鄭文則在病牀前看了看昏迷中的姜紳,給金近山下指示:“馬上帶點錢去慰問一下他的家人,再幫他做一份材料,我們要爲他報功。”
“咦,他家人呢,爲什麼他家人不在?”
金近山沉重的搖搖頭:“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
“什麼?”現場諸多領導,都是臉色大變,同情心起。
多可憐的孩子啊,這要死了,連個送的人都沒有。
小苗警官今天也來了,站在金近山後面,看着病牀上的姜紳。
以前恨他恨的要命,巴不得他早點死掉。
現在好了,看到姜紳真的可能快死了,不知爲什麼,小苗心中一酸,兩行眼淚就流了出來。
“他還有親戚不?”
“有個女朋友,現在在外地,正趕回來。”
“你們巡特警大隊現派人在這看着,近山啊,不是我說你,英雄都這樣了,你們醫院連個看的人都沒有。”鄭文則有點不開心。
因爲沒有人在醫院看護姜紳。
衆人聽了,深以爲然,姜紳又沒家人,單位就要派人在這裡看着了。
“鄭局批評的是,近山錯了,馬上安排人。”
“我來吧。”這時,他身後一個俏麗的身影站了出來。
“他是我手下,我先看着,等他女朋友回來再說。”說話的當然是小苗警官。
鄭文則一看是她,本來想說什麼的,想了想還是沒有說:“那就辛苦小苗了。”
小苗站出來,也是有點贖罪的意思。
今天本來不是姜紳上班。
是她故意爲了整姜紳把姜紳調來的。
沒想到最後卻害了姜紳。
要是姜紳真死了,小苗一輩子都不安心的。
等到衆人都走了,小苗一個人坐在牀邊。
姜紳啊姜紳,你千萬不能死,你要挺過去。
你個王八蛋,平時這麼能打,關鍵時候就萎了。
你別害我啊,加個班都被人捅成這樣,是你自己不好。
小苗坐在那裡,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並且不停的喃喃自語。
姜紳呢?
姜紳當然在笑。
他怎麼可能死,怎麼可能昏迷。
現在他躺在牀上,正好可以修練一下,也沒有人打撓。
而此時另一個有點後悔的是金近山。
他不知道姜紳有不死的異能,因爲之前姜紳很能打,他對姜紳也很放心。
沒想到卻差點害死了姜紳。
姜紳要是在他手上死了,他老爸金仲林不罵死他纔怪。
正在暗暗後悔,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是楊達的電話:“金局,我幫你找到姜紳女朋友的電話了。”
原來之前鄭文則問,金近山又不知道,怕鄭文則罵,所以隨口說了一句,其實他還沒聯繫到丁豔。
楊達從胸毛那裡要來了丁豔的電話。
金近山一個電話打過去。
“喂,是小丁嗎?”
“我是,請問你是?”那邊是一個很溫柔的聲音,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女孩很溫柔可愛。
“你好,我是城東區警局的金近山,姜紳是我的好朋友。”
“金局啊,你好,聽過你的名字了。”丁豔也是很客氣。
“小丁啊,你現在在那裡呢?”金近山想着,不能太直接,婉轉一點。
“我和朋友在外地旅遊呢,金局有什麼事?”
“能不能早點回來?”金近山繼續提示,希望丁豔能想到什麼,有點心理準備。
“爲什麼?我們還有一天行程呢。”丁豔莫明其妙。
“-----”金近山很鬱悶,只好道:“是這樣的,姜紳今天出勤,遇到有劫匪劫持人質,他奮不顧身衝在前面,受了點傷。”
“受傷啦。”丁豔先是大驚,接着就笑了,姜紳她還不瞭解麼,不過她可沒敢笑出聲,只好強忍着笑意:“哦,我知道,我打個電話給他吧。”
你這什麼女朋友啊?這什麼口氣啊。金近山聽的大怒,聽說他女朋友也是高中生,肯定沒素質,怎麼配的上我家小姜,看來要替他介紹一個更好的。
“他現在不能接電話,還在昏迷中。”金近山口氣有點不溫和了,帶着點怒意。
“哦,那等他醒了,叫他打電話給我,就這樣吧,太晚了。888”丁豔掛了電話。
我草,金近山呆呆在站在那裡,這是他女朋友嗎?
這是他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