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興瑞本來笑眯眯的遞根菸給黃震國的,沒想到聽到這樣一句話。
你誰啊?你叫我辭職就辭職?去你丫的,滾你嗎的蛋的。
他臉色一沉,收回煙,冷笑道:“公子貴姓啊。”
你他嗎是首長的兒子啊?首長裡面,也只有黃首長才是分管我們華國人民銀行的,我去你嗎的,裝什麼逼。
“免貴姓黃。”黃震國也冷笑:“明天不辭職,千萬別後悔。”
姓黃?什麼什麼?你姓黃?
尚興瑞一看黃震國的眼色,心中都哭出來了。
不會吧,你不會是黃首長的公子吧。
不帶這麼坑爹的啊。
“黃——那——黃——”尚興瑞黃了半天,手都在抖。
“你明白就好,我去和你們行長說,總比我爸和你們行長說好?等到我爸開口,你想辭職也難了?”
黃震國的意思很明顯,我要找你們行長,讓你滾蛋,然後自己識趣一點,自己辭職,你要不肯,我找我爸的話,到時結果可不一樣了。
這麼點小事要是驚動首長,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了個去,邊上的銀監會主席助理也想哭了。
你們這些官二代才吃飽了飯沒事幹呢,組隊來欺負人啊。
組隊麼,你們去打BOSS好了,來刷我們這些小怪幹什麼。
要是黃震國知道他的心意,肯定要說了,我們也想打BOSS呢,但是打不動姜紳啊,只好來刷刷你們這些小怪找找存在感了。
“那啥,尚主任,我突然有點事,我先走。”主席助理趕緊閃人。
銀監會也歸黃首長管的,前面說過是國政院直屬正部級事業單位,我的嗎呀,我先閃了,主席助理不等尚主任回答,提起自己的包包就閃人。
後面銀監會幾個人,全都低着頭轉身,跟着老闆逃命去了。
一直鬼哭狼嚎的蔡兆星也傻眼了。
他被打的半死,然後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對面那些官二代,比他還牛逼很多。
“黃少,別這樣,只是個誤會,不關我的事啊。”此時尚主任急了,我冤啊,我可什麼也沒做,不能讓我辭職啊。
要不是現場人多,尚主任都要跪下了。
他容易嗎,在華國人民銀行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幾年,才做到今天的位置,這要辭職,下半生怎麼過?
黃震國不理他。
“小喬?”尚主任轉過去求喬菲雪,他知道喬菲雪的男朋友好像是頭,那豈不是來頭比首長還大?
“小喬,你幫我說句話啊,你這些天培訓,我很關照你的啊——”尚主任嚇的全身都在抖。
喬菲雪有點爲難,她的性格不是趕盡殺絕的那種,擡頭看了看姜紳。
姜紳懂了:“給他一次彌補的機會,那個蔡什麼的,讓他滾蛋,還有,滾出京城,以後別讓他在京城出現。”
嘶,衆人一聽,這個更狠。
連京城都不讓呆。
“紳哥你放心,他要敢在京城,我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四肢殘廢爲止。”趙三捏了捏拳頭,獰笑着。
“打他就沒意思?”馬天鳴搖頭,他服姜紳,但是不服趙三:“你那是野蠻人,他要還敢在京城,我們送他西山住個十年八年就行了。”
西山啊,我草,蔡兆星都想跳起來罵人。
西山全名,“京城西山監獄”。
一所高級監獄,專門關體制內的犯人,基本都是正處以上的中高層官員。
蔡兆星也勉強可以關進去。
但是監獄高級,不代表裡面生活高級,有名的苦難地方。
這要關十年,還不如死了算。
兩人這一喝一合,那是逼蔡兆星離開京城了。
“小喬,沒必要這樣吧?”蔡兆星這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上嘴裡全是血,看上去慘不忍睹。
非要把人逼上絕路?他不服啊,死死的盯着喬菲雪。
“你不服?”姜紳眼睛瞪了起來:“你還敢看,你再敢看我女人一眼試試,信不信我弄瞎你。”姜紳伸手一抄,桌上一個酒瓶又飛了出去。
“砰”酒瓶砸在蔡兆星的眼睛上面。
“啊——我的眼睛——”蔡兆星倒地慘叫,捂着眼痛苦無比,也不知道有沒有瞎掉。
無法無天啊?
黃震國、馬天鳴他們暗暗震驚。
包括田小文等人雖然前面打人,打臉,但是也不會打眼睛心臟這些重要部位,下手都有個分寸,姜紳這是想打那就打那啊,剛纔那酒瓶砸過去,要不是蔡兆星反應快,閃了下,絕對是當場要砸爆他的眼珠。
他們也算狠的,也算猛的,這和姜紳一比,差距就出來了,不服都不行。
“是不是還不服?”森森又提了一個酒瓶追上去,然後看了眼姜紳,只要紳哥一個指示,馬上要砸下去。
他不是官二代,只是小跟班,下手也是無法無天的,沒有顧忌。
“服了,服了——我明天就走,明天就走——”蔡兆星這時那敢說不服,先服了再說,明天的事,明天說。
經過這幾輪,包廂已經到處是血,蔡兆星和他一個朋友被打全身重傷。
不知是動靜有點大,還是先走的人通知了外面,包廂大門被推開。
接着走進來一批人。
前面像是個老闆,後面跟着一羣保安。
老闆進來也是氣勢洶洶的,擡頭一看趙三,田小文、吉源、馬天鳴等人,頓時臉色大變:“出去,你們出去。”
老闆把保安全趕了出去,然後關小門。
“黃主任、趙三哥、馬少——”
“啊呀吉少、田少、建柱兄,你們怎麼也來了。”
這老闆就是王林酒店的老闆,這個KTV也是他的,京城八面玲瓏的人物,和麻子關係很不錯。
眼前的官二代,他個個認識。
一邊叫人,一邊發煙。
“不關你的事啊,盧老闆,你邊上看看就行。”趙三指了指他。
“當然,當然,要不要幫忙?”這盧老闆也很無恥,本來可能是打算進來幫蔡兆星他們一夥的,一看場面不對,馬上就轉了風向。
“不用你幫忙,站一邊看着。”
衆人說完,姜紳發話了:“把賬算蔡兆星頭上,打壞的東西,都讓他賠。”
“這位是?”盧老闆不認識姜紳,但他歷練豐富,一眼看出姜紳有點與衆不同,好像還是個頭。
“你管,紳哥怎麼說就怎麼做。”馬天鳴瞪了盧老闆一眼。
“聽紳哥的,當然聽紳哥的。”盧老闆連連點頭。
姜紳說完這句,往尚主任臉上一指,手指都快指到他臉上了:“那啥,放你一馬,你識相一點,我老婆培訓結束,一定要是各種優秀,有一個她不爽,我就會不爽。”
“是,是,是。”尚主任連連點頭,心中慘叫,你也太過份了,這麼多人就和我說,你悄悄和我說會死啊。
邊上還有好幾個和喬菲雪一樣從基層各省來培訓的呢。
之前是各種同情喬菲雪,現在是各種羨慕忌妒恨。
“走。”姜紳摟着喬菲雪大手一揮,帶着一羣人走了。
七八個官二代,就和小弟一樣跟在他後面屁顛屁顛。
尚主任看着他身影,若有所思,姓姜的?到底是那位首長的人啊。
別說尚主任心裡在糾結,黃震國和馬天鳴也在糾結呢。
他們前面打了各種電話,不知道姜紳是什麼來頭,只知道各種人馬,黑道白道都不想提姜紳。
黃震國很果斷,立該轉風,要約姜紳吃夜宵,向他示好。
這時姜紳正好要趕向王府大酒店,本來他有趙三這小弟,也不想收這些人了。
不過趙三提醒他。
我必竟是軍二代,地方上有時候沒他們管用,你多結交一些官二代肯定有好處的。
而且那啥,大家都和你在一起,馬天鳴見到我也不敢和以前那麼囂張,我就穩穩的壓他一頭了。
尼嗎,姜紳很無語,你讓我收他們,就是想壓馬天鳴一頭啊?看來你小時候被他欺負的夠多啊。
好吧,姜紳覺的趙三說的也有道理,小弟麼,多收一點還是有好處。
於是就讓他們一起過來。
於是這事處理的時候,大家紛紛發力,這是一個和姜紳和好的機會,別說他們現在搞不清姜紳的底細,就是每人欠姜紳三十億,也要想辦法拼命幫忙了。
事情解決完,大家就要去吃夜宵。
喬菲雪本來酒有點多不想去,不過姜紳仙氣微微灌注了一點,馬上就酒醒了大半。
當然了,姜紳沒讓她全醒,女人不醉,男人那有機會,清一點就好了。
這樣的話,喬菲雪還是要讓姜紳摟着才能走的穩。
衆人自然馬屁大拍,嫂子絕色無雙,嫂子女強人,年紀輕輕就副行長了。
拍的喬菲雪也是滿臉笑容。
宵夜只吃了一個小時就散了,因爲姜紳急着帶喬菲雪回去。
“今天謝謝諸位兄弟幫忙,黃少、馬少,你們欠我的三十億就一筆勾消了,那個盜貼李嚴,幫我和他說聲,我給你們面子,只收他十億。”
尼嗎,黃震國馬天鳴又被震驚了一下。
之前想過姜紳會怎麼說,從沒想過姜紳會直接算了。
六十億說算就算,也不是一般的大手筆。
果然趙三和森森聽到,一臉的肉痛。
六十億啊?算上盜貼李嚴的二十億,就是八十億。
紳哥真是大方,揮揮手扔了八十億。
以趙三的估計,三十億有點多,象徵性收黃震國和馬天鳴一人四五億還是可以的。
也是兩人可以承受的範圍。
沒想到全勾消了。
“你這什麼表情?”馬天鳴大喜,尤其看到趙三肉痛的樣子,他習慣和趙三鬥嘴了:“紳哥宰相肚子,你看看你什麼表情。”
“我的表情怎麼了?”趙三大怒:“紳哥,國哥的也就算了,這個馬天鳴有錢的,他有家投資公司,紳哥怎麼也要收他十億八億。”
“放屁,我那有這麼多錢——”
“好了好了,別吵了,又不是小孩子,紳哥和嫂子還有事,我們也各回各家吧。”黃震國年紀大點,也穩重一些。
他還要回家,問問老爸呢。
“走吧,紳哥我送你們。”趙三對馬天鳴冷哼一聲,向他示威,表示自己和姜紳的關係更近一點。
“謝謝你們了,我自己回,趙三,幫我送送他們。”姜紳那用的着他送,摟着喬菲雪笑眯眯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