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安不是開玩笑的,兩人進去一會,裡面跟出來三四個保安,拿錘的拿錘,拿鋸的拿鋸,先把姜紳的自行車乒乒乓乓一頓砸,砸成爛泥一樣,然後用電鋸吱吱吱,鋸成無數斷。
“哈哈哈。”衆保安看着一地的廢銅爛鐵,縱聲大笑。
與此同時,樓上衆人也先後在包廂坐下。
全桌一共坐了十個人,除了姜紳和俞詩君,他們那邊有八個人。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俞詩君和袁守業身上。
瘦小、年輕的姜紳,完全給大家無視。
“我說話算算,今天俞區長你陪我吃飯,飯後就可以簽約。”袁守業把六個杯子一個個放到俞詩君面前。
然後示意邊上的人開酒。
“我這項目一共是六億歐元,俞區長你一杯一億,一口氣喝六杯,我就投資六個億到你們嘉南區。”
此言一出,全場驚訝。
那杯子大概二兩五左右,六杯就是一斤半。
袁守業開的還是白酒,這是要俞詩君一口氣喝一斤半白酒了。
“袁總,剛纔,你可沒說要喝酒?”俞詩君有姜紳在身邊,心中很鎮定。
“剛纔也沒說不喝。”袁守業笑,接過別人開過的酒,一杯杯的把六杯倒滿。
“俞區長,請。”
六杯酒六個億的投資,換成一般的區長,真的會喝。
袁守業也是學別人的。
聽說內地某省,有個副省長遇到一位大老闆,老闆讓副省長喝酒,一杯投資一個億,那副省長喝了七杯後,差點吐血。
連副省長都肯喝,你小小的區長還不肯喝?
而且,我這是歐元。
袁守業關注過俞詩君,知道她酒量沒這麼大,估計三杯下去,她就直接醉倒了。
“一杯一億歐啊?好大的手筆。”姜紳驚訝着站起來:“詩君,我替你喝了。”
說着就要伸手。
“混帳。”邊上姓嚴的嚴公子大怒:“你什麼身份?這是給俞區長喝的。”
方小姐捂着嘴笑:“他喝也行,一杯一億華幣,有種就喝六十杯。”
六杯是一斤半,六十杯就是十五斤,在場的人聽都沒聽過有這樣的酒量,頓時全都笑了。
“對,方姐說的對,俞區長,你男朋友喝也行,一杯一億華幣。”袁守業笑道。
“好啊。”姜紳也笑:“你給錢我就喝,一杯一億華幣,說話算數不?”
草,我是說投資,你還以爲錢給你?一杯一億,你他嗎誰啊?值嗎?
袁守業也沒說是投資,冷笑接口:“好,不過要喝完六十杯纔算,少一杯都不行。”
他當然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一口氣喝六十杯白酒。
國家政務院的陪酒師也不可能一口氣喝十五斤。
現在晚飯還沒開始,菜還沒上齊,大家都空腹中,誰能一氣喝十五斤。
“倒酒。”姜紳示意邊上的服務員。
“喲,來勁了他。”諸位公子小姐都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姜紳。
“再拿兩箱來,全開了。”袁守業也不信這個邪了。
隨着他一聲令下,有人幫着服務員一起行動。
開酒的開酒,倒酒的倒酒,拿杯子的拿杯子。
一會功夫,他們拿來六十個杯子,在桌上擺的滿滿,許多菜都被移到別的地方放着。
一瓶瓶的白酒被打開。
全場氣氛有點活躍起來。
有人要挑戰極限,一口氣喝六十杯,十五斤白酒,大家都想看看熱鬧。
姜紳是真有本事,還是裝逼的。
俞詩君也有點緊張。
她在招商局就知道姜紳酒量好,但是姜紳好到什麼地步她並沒把握。
十五斤白酒一口氣?這個真有點多。
“你行不行?”俞詩君伸手握了握姜紳的右手。
“放心,沒事。”姜紳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慰她。
一會功夫,六十杯白酒被倒好了,每杯都滿到要溢出來,十五斤白酒絕對是足量的。
“喝前我再問一次?一杯給我一億華幣,袁總,是不是這樣說的?”
袁守業也來氣了,還這樣說?你真以爲自己是酒神?
“好,我也再說一次,一定要六十杯喝完纔算,還有,不能翻掉,實打實的全部喝完。”別說袁守業,在場沒有人覺的姜紳能喝掉六十杯。
要是被姜紳這一嚇,嚇的就說,我是賭投資,不是給錢你,那袁守業也會沒面子。
所以他索性就承認了。
喝啊,喝死你,喝啊,大家都盯着姜紳。
“喝。”
“喝。”
“喝啊。”
不知是誰先帶頭,接着除了俞詩君,所有人在崔姜紳。
連邊上幾個服務員都瞪大了眼睛在看着他。
“數好了。”姜紳環視四周各位美女帥哥,拿起杯子喝了起來。
咕咚,每下擡頭,就是一杯,一杯一口,速度很快。
一杯,兩杯,三杯,四杯。
前面幾杯大家還沒什麼表情。
喝到第十杯的時候,姜紳速度沒減,臉上也沒什麼反應,這時,袁守業等人就有點動容了。
“十一,十二,十三——”俞詩君驚喜的幫姜紳數。
“哇——”邊上有服務員捂嘴驚叫,滿臉崇拜。
“叫什麼?滾出去。”石少大怒,眼睛一瞪,幾個小服務員嚇的轉身就跳出包廂。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俞詩君還在數。
這下那方小姐眼中都是精光閃爍,很有意味的盯着姜紳。
見過能喝酒的男人,但是沒見過這麼能喝的。
男人能喝,也是一種本事,足夠引起一個女人的關注。
除了方小姐,其他幾個官二代富二代,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姜紳。
這尼嗎太能喝了,這樣下去,六十杯真是可能的?
袁守業臉上陰晴不定,不時的與石少兩人交換眼神。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俞詩君還在數,心中也驚濤駭浪一樣。
別說十五斤酒,就算十五斤水,也不是什麼人能一口氣喝下去。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了——”姜紳最後一杯喝下去,俞詩君幾乎是從坐位上跳起來。
“你沒事吧。”俞詩君拿紙巾幫姜紳擦嘴邊的酒漬,別人眼中的鐵面區長,在姜紳面前,溫柔的像什麼一樣。
袁守業都看不下去了,氣的雙眼發黑,臉色鐵青。
最重要的是,剛纔他們可是賭了六十億的。
“我沒事。”姜紳握了握俞詩君的手,把最後一個杯子往桌上一按。
“一杯一億,六十億華幣,袁總,你是準備給現金,還是給支票?實業也行,房子,辦公樓,廠房都可以,股份我不要。”
所有人聽的呆了一下,然後有人帶頭:“哈哈哈哈。”
石少笑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尼嗎,一杯一億?你喝的是黃金還是鑽石?鑽石也沒這麼貴哇。”
“小子你真瘋還是裝傻,一杯一億?你想錢想瘋了?”
“袁總,給他六十億冥幣,哈哈哈,還一杯一億,這個白癡。”
大家都在笑,穿皮草的方小姐淡淡一笑:“能喝六十杯也真不容易,海量,海量,守業,給個六十萬,意思一下吧,人家真是不容易。”
方小姐覺的自己對姜紳還算不錯了,勸袁守業給他六十萬。
相當於一杯酒一萬,也算仁至義盡。
“袁守業,你說話不算?堂堂福安首富?一杯一億,可是你說的?”俞詩君冷笑。
“俞區長,我說的是投資,可不是給他錢。”袁守業當然打死也不會承認。
而且,現在他連投資都不想。
腦海中在想着什麼藉口,連投資也不投。
當然了,除非俞詩君再喝六杯酒。
“我剛纔可問的清清楚楚,你們,你,你,還有你,你們都聽到的是不?他說一杯一億,給我錢的。”姜紳指着對面另七個人。
他指到郝總,郝叫轉過頭,一臉的鄙視,看都不看姜紳。
他指着方小姐,方小姐笑着搖頭,小夥子,你太可愛了,這麼幼稚。
“六十億沒有,六萬要不要?”袁守業拿出支票薄,當着衆人的面,開了一張六萬的支票,最後捏起來,對着姜紳臉上一砸。
“滾,拿着這六萬,滾出去。”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和姜紳裝什麼,他直接翻臉,叫姜紳滾。
支票嗖的一下飛過去,砸到姜紳臉上的時候,見姜紳伸手一抓,在半空接住支票。
“你和我耍賴?”姜紳笑道:“從來沒有人敢和我耍賴的?”
“哈哈哈。”袁守業就好像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小子,我看俞區長面子,讓你滾出去,不然的話,你就不是滾出去,是爬出去。”
“白癡。”石少笑着搖頭:“守業,和他廢話什麼,把他扔出去。”
石少說完,率先走了過來。
他可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練過拳腳的,少年時在學校很出名,後來失手打死一個同學後,被老爸送到國外讀書。
家裡人爲他的事花了好幾百萬擺平,最後找了一個替罪羊,替他頂罪。
在這羣人裡,他是最能打的,而且手下還養了一羣打手。
他這一動,就代表他要打人了。
“石少,輕點,別打殘了。”方小姐捂着嘴笑,好像有點憐惜姜紳。
“放心,你要是喜歡,我保證不打殘他中間的腿。”石少說完,已經走到姜紳面,伸手一抓,邊上一個酒瓶,砰,一酒瓶就砸在姜紳頭上。
酒瓶粉碎,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