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假供知道什麼罪嗎?”警察陰森森的問。
“陳警官,你這什麼意思?”袁守業等人不懂了。
“這人是叫姜紳,現在是東寧省溧山縣委書記,正處級官員,剛剛我們調查過,他還在本縣。”
“——不可能,今晚我們一起去的酒店,酒店攝像頭肯定拍下了,你們拿監控看。”
“哦,酒店監控壞了,我們剛去問過。”
“——”警察想包庇姜紳?
大家第一時間就是想到這個問題。
“誰叫袁守業。”就在這時,幾個警察,帶着四個軍隊的人走進警局。
“楊隊,袁守業在這,什麼事?”
“他家走私軍火,且數量巨大,案子交給軍方處理,上頭叫我們把袁守業移交給軍方。”
“——”不是吧,袁守業的臉頓時變的雪白。
半小時前打電話給老爸還沒事,一轉眼,家裡被抄了?
“沒有,我們沒有走私,再說這案件,地方也能處理啊。”袁守業大急,這要交到軍方處理,他不就死定了。
“別廢話了。”四個軍人一涌而上,把袁守業架起來就走。
尼嗎,這下其他人也害怕了。
“嚴衝是那個?”又有警察進來問。
現在纔是晚上近七點,警察局到是人來人往,熱鬧的不得了。
“嚴衝在這,阮隊有什麼事?”
“嚴家有個在澳大利亞的礦區崩塌了,據說當地有幾十名礦工受傷,損失無數,當地政府現在要起訴嚴家的公司,你們辦他案子時注意一下,先把他所有證件全沒收了,防止他們家裡人外逃。”
“我草。”真邪門了,所有姜紳說的事都靈驗了。
嚴衝最想哭,這才一小時沒到,我還沒準備好投資的事,你就把我們家礦給弄沒了一個?你太過份了吧。
總得給我時間準備啊,再說我們現在還在警局錄口供回不了家呢。
“你們再看清楚啊,是這個人在酒店殺人,動刀的嗎?”警察再次問。
“我沒看清楚,我當時很緊張,差點暈過去了。”方小姐顫抖着率先改變口供。
那姜紳太可怕了,竟然是縣委書記,殺人動刀,派軍隊抄家。
這他嗎什麼人啊,方小姐想起姜紳要他們家傾家蕩產的,現在只想先離開警局然後向姜紳求饒。
“我也沒看清楚,殺人的不是姜紳,是另一個人。”
“那人長什麼樣?爲什麼要殺死者?”
“那人身高一米七,身體很壯,好像是和死者起了衝突,吵架了吧。”嚴衝也開始胡說一氣。
反正殺手是誰,隨便警察局查,只要不把姜紳說出去就行。
“對對,那人皮膚還很黑,像是退伍軍人,不是姜紳,我前面看錯了。”其他人也紛紛改口。
最恨的是那郝總。
他也被姜紳插了一刀的,硬着頭皮改口:“捅我的人,皮膚有點黑,身高一米七,長的很壯,像頭牛一樣。”
“我看他打石少,叫了一句,他就拿刀捅我。”
所有人說來說去,最後都說看錯了,沒看到姜紳。
不這樣說又怎麼辦?
警察都說姜紳在溧山,他們怎麼說也沒有用。
而且,看現在的架勢,得罪姜紳的人,統統要倒黴。
現在他們都要自求多福。
其實安州警察也知道這人多半是姜紳。
不過姜紳在安州警察系統是掛了號的,出了名的。
誰都不敢抓姜紳。
至少目前來看,一點證據也沒有。
僅憑他們幾個人的口供是不行的,人家姜紳現在正在溧山辦公室裡加夜班呢,那邊有好多人證明的,溧山當地警方也能證明。
即然沒證據,何必還要死追着姜紳不放。
姜紳幾次在福安省的事,把福安和安州的警察整的沒脾氣。
當初前任省廳廳長就被姜紳打破頭的,殺個石少算什麼。
就在他們都在警局被調查的同時。
姜紳和俞詩君,已經到了一幢別墅裡。
這別墅是陳永雄提供給姜紳暫住的。
別墅裡有紅燭、美酒,精緻大餐,兩人浪漫的燭光晚餐,正在進行。
“姜紳你這樣把事情搞大了?袁家父子是省裡的大人物。”
“大人物犯法一樣要倒黴,你知道他們父子嗎?當年靠走私海運家的,後來炒房產,賺百姓的血汗錢,又在香門賭馬洗黑錢,每年偷稅逃稅幾千萬,這種家族,不整他們整誰?”
俞詩君有點無語。
“好了,不說他們了,我這次搞大點,整個福安的人都會知道,以後沒有人敢再來騷擾你。”
“哼。”俞詩君冷笑:“你要娶了我,也沒有人敢來找我。”
“呃”姜紳一聽娶字就頭大,馬上轉移話題:“我馬上要走了,去很遠的地方。”
“什麼地方?你要去那?”俞詩君果然大驚失色。
姜紳在溧山,離福安還算近,基本一到兩星期會來找她一次,要是去遠了怎麼辦?
“玉海省,青樹市,援西交流。”
“什麼?”俞詩君先目瞪口呆,接着大怒:“是不是我爸調你去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姜紳聳肩:“援西提一級的,去之前就提副廳。”
“——”但我知道,你的追求不是當官。
俞詩君果然瞭解姜紳。
“玉海是個好地方,我有第六感,我會在那遇到不同尋常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去的。”姜紳淡淡的道。
“可那裡離福安太遠了。”俞詩君很失望:“我要你每週都要陪我一次。”
你不是神通廣大麼,一週陪我一次總行了吧。
“我盡力吧,到了那裡,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前期可能沒什麼時間,後面儘量。”姜紳說的好像要分開很久一樣。
俞詩君有點難過。
“喝酒。”姜紳給她倒酒:“今天是我們的燭光晚餐,不管我在那裡,都一樣的想你。”
“混蛋。”俞詩君眼中有淚,去那麼遠的地方,想過我的感受嗎?
她心情不好,自然就大口的喝酒。
正如蘇綰所說,把她灌醉就好。
俞詩君很容易醉的。
不到半小時,就被姜紳灌醉了。
她好像自己也想醉,醉眼迷離,看着姜紳。
“我不管,你今天,要好好陪我,陪我——”她喃喃着,菜都沒吃什麼,起身搖搖晃晃從自己的位置走向姜紳。
“我陪你,還找個人來陪你。”姜紳笑着,一隻手用手機向蘇綰髮了一個短息。
他短息發完,俞詩君已經軟軟的倒在他懷裡,她眼睛裡全是朦朧。
“找誰陪我?”俞詩君覺的自己有點醉生夢死的感覺。
“一會你就知道了。”姜紳攔腰一把,把她抱起來,大步走進樓上的房間。
姜紳在這裡風流快活,外面翻了天一樣的混亂。
袁守業家裡被軍隊抄了。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就在袁守業進警察局配合調查時,三輛軍車開到他家裡,衝下來三十多名荷槍實彈大兵。
然後在袁家一個放煙酒的地下室裡,找出大批俄式軍火。
接下來不用說了,軍隊和地方通知了一聲,全盤接手袁家的案子。
袁家公司被封,帳號被停,全家被抓了起來。
消息傳到東寧俞振強那裡。
俞振強死勁的在家搖頭:“這個混蛋,居然這樣栽贓?”
他太瞭解姜紳了,明顯是姜紳栽贓。
而且起因他也聽說了,就是爲了女兒俞詩君。
“老俞啊。”這時隔壁福安省一把手丁書記打電話過來訴苦,丁書記也是前年剛上任,和老俞還都是陸家一系。
“不帶這樣的啊,姜紳這麼栽贓,無法無天啊,袁家好歹也是福安首富,對我們福安省的經濟發展,還是做了貢獻的?”
“老丁你和我說有什麼用?你和劉司令說啊,這是軍隊的事,劉司令難道不懂嗎?”俞振強苦笑。
“姓劉指望立個大功呢,他管是不是栽贓,抓人就是,還能抄家撈好處。”
“都是一家人,給我個面子,我保證以後袁守業不再騷擾詩君,別搞袁守業了。”丁書記向俞書記求情。
“姓姜的很混,你以爲他能聽我的?”俞振強沒好氣的回答,誰跟你一家人?只是一個陣營的。
“他能不聽老丈人的話?”丁書記不信了。
你嗎的纔是他老丈人,俞振強聽到這話就火:“我沒這種女婿,老丁啊,我管不了他,我能做的,和女兒打聲招呼,至於能不能說動姜紳,我管不了。”
“那就麻煩你了,我也沒辦法,方家,嚴家等等,天天有人到我辦公室來問,你說我一個省的書記,憋屈不?”老丁還覺的憋屈呢。
“你憋屈?你知道我的日子怎麼樣?”俞振強更憋屈呢,女兒被人泡了,溧州被人搶了,我這書記那才做的憋屈。
要說丁書記和姜紳也不熟,他怎麼會知道打電話過來問俞振強的。
原來這次姜紳搞的人不是大富豪就官二代,許多人的長輩都哭着找到丁書記。
丁書記一聽,什麼,還有這種無法無天的人?警察局幹什麼吃的?
丁書就打電話責問警察廳。
福安警察廳長還是當年姜紳去學習的老廳長,再過兩年就要退休了。
“丁書記。”老廳長向他彙報:“那個姜紳,可不是一般的人。”
於是就把姜紳當年的事向丁書記彙報了一下。
包括省廳副廳長,安州局長被姜紳打破頭,酒店被軍隊砸了之後,重新又砸了一遍。
還有就是孫副省長的公子,得罪了姜紳後莫明其妙的死亡,到現在這案還沒破。
最後老廳長說,姜紳是東寧的官員,丁書記可以問問俞振強,或者東寧認識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