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弘彥看到範狸如此淡定,像吃定了秋寒弘彥不可能拿到足夠的證據一樣。
秋寒弘彥冷笑,“本王有沒有亂說,你心知肚明。真正的秋寒弘博還在宮中,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秋寒弘彥的說話讓納蘭凝萱腦袋凌亂不堪,這個不是二爺?二爺在宮中?
聯想到這幾天她對着秋寒弘博的怪異舉動,如果是因爲這個並不是真的秋寒弘博,那麼就可以解釋她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反常舉動了。
看着納蘭凝萱不敢致信的一步步往後退,範狸懶得再理秋寒弘彥,吹了一聲口哨,馬上有兩個黑衣男子走進來,範狸掃一眼秋寒弘彥,“把這位三爺請出去!”
秋寒弘彥看着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厲眼一瞪,“站住!”
兩個黑衣人有點被秋寒弘彥的凌厲氣勢嚇倒,愣了愣,看到範狸更刺冷的目光,馬上挺胸走到秋寒弘彥身邊做出請的姿勢,“三爺,請!”
與其說是請,倒不如說是逼。
秋寒弘彥卻一動不動,“我不會跟你們出去的。萱兒,跟我走。”
範狸看納蘭凝萱有想要向秋寒弘彥身邊靠近的衝動,連忙抓住納蘭凝萱的手往身邊帶,伸手擁着她,“別理他,他已經不只一次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
納蘭凝萱看着面前滿眼溫柔的秋寒弘博和氣急敗壞的秋寒弘彥,眼睛來迴轉動,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也不知道哪個說的纔是真的。
秋寒弘彥急了,“萱兒,你看清楚,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你跟他一起這麼久了,難道沒有感覺嗎?即使是一模一樣的人,感覺也會不一樣的,你沒感覺到哪裡不一樣嗎?”
聽到秋寒弘彥的話,納蘭凝萱猶豫了,沒錯,她這幾天的感覺確實有點不一樣,心底抗拒秋寒弘博的靠近,難道眼前的真的不是秋寒弘博?
正想要開口說話,忽然,一個急衝衝的跑進來,邊跑邊喘着氣叫,“不好了,爺……”
範狸看着跑進來滿頭大汗的人時,瞳孔猛地一縮,放開納蘭凝萱,兩大步走上前,一手揪着來人的衣領,“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壓低聲音在範狸耳邊說了一句話。
範狸肅殺的眼眸一眯一張,手上用力,那個被他揪起來的人,被他毫不客氣的丟在地上,怒火騰騰的破口大罵,“飯桶,一羣飯桶!你們這幫沒用的狗奴才,她少一根頭髮,我要你們的命。”
邊罵邊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衝,納蘭凝萱就這樣被他忘在了身後。
秋寒弘彥有點不敢致信地看着範狸衝出去的身影,心想,凡修到底做了什麼讓範狸這麼生氣?竟然把納蘭凝萱忘在這裡了?
納蘭凝萱則輕輕皺起了眉頭,跟着範狸追到房門口,可是已看不見範狸的身影。心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一刻她更相信,這個不是秋寒弘博。
因爲秋寒弘博不可能因爲別的事而把她一個人丟下,而且直覺告訴她,範狸口中的她是個女人!這個不是秋寒弘博,那真正的秋寒弘博呢?
纔剛想到這個問題,馬上看到凡修行色匆匆的趕到。看到納蘭凝萱毫髮無損的,心中鬆一口氣。“納蘭姑娘,範狸有沒有爲難你?”
“範狸?”納蘭凝萱看連凡修都這麼問,那證明這個真的不是秋寒弘博?她竟然一直將範狸當秋寒弘博?
“是的,納蘭姑娘,那個不是大哥,大哥在還宮中。”凡修沒時間跟她解釋了。只能安慰兩句,“範狸跟大哥從小一起生活,對大哥的行爲舉止很熟悉,一時錯認是很正常的。我是一直跟在大哥身邊,沒看到他出宮,所以知道這個不是,要不,我也分不清。”
納蘭凝萱感覺很挫敗,別人也就算了,她是跟秋寒弘博是最親密的人,竟然也可以錯認?讓二爺知道了,如何會原諒她?想到真正的秋寒弘博,納蘭凝萱意識到什麼,緊張的問,“二爺呢?他爲什麼不來找我?”
“大哥在宮中,現在情況不大好,納蘭姑娘跟我回宮一趟好嗎?”
納蘭凝萱的心一下被提上去了,“二爺怎麼了?怎麼不好?”
“大哥失憶了。”
耳朵嗡嗡響,納蘭凝萱吃驚的看着凡修,她是聽錯了嗎?“不可能,離宮前二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失憶了呢?發生什麼事了?”
“納蘭姑娘,你先跟我們離開這裡吧,邊走邊跟你解釋。”
“對,範狸隨時會回來,到時想走就難了。”秋寒弘彥也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於是,凡修和秋寒弘彥趁着範狸離開的空擋,解決了把守的黑衣人,把納蘭凝萱帶離客棧,上了一輛停在客棧外的馬車直奔皇宮。
在馬車上,凡修解釋說秋寒弘博的失憶可能與祝雲飛有關。這次失憶與上次不一樣,連他都不認得,現在讓他儘快回覆記憶的唯一希望就在納蘭姑娘身上了。
因爲原本拉攏好要對付祝雲飛的大臣,在知道秋寒弘博失憶後紛紛轉變了態度,所以一定要儘快把秋寒弘博的記憶找回來。要不,他和雕龍堡就是祝雲飛下一個對付的目標。
“一個人也不認得?連你也不認得,二爺怎麼可能認得我?”
“上次失憶的時候,大哥不是一看到你就想起來了嗎?”
“可是……”
“別可以了,納蘭姑娘,你記得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大哥回覆記憶。”凡修是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納蘭凝萱身上了。“不過,納蘭姑娘,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回大哥失憶誰也不認得,只認得祝雲飛和祝欣妍,所以,回去的時候,如果納蘭姑娘看到大哥和祝欣妍一起,不要……”
後面凡修說了什麼,納蘭凝萱聽不到,只覺晴天霹靂,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在腦海中徘徊,“只認得祝欣妍……”
“納蘭姑娘,你別亂想,或許大哥會像上次一樣,看到你就什麼都想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