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西域哈珀王子到訪,成了京城上下的大事,因爲是以結和名義到訪的,所以大家都樂見其成。而且聽說還要議親,京城上下的民衆更是相互猜測到底議親對象會是誰?
哈珀王子到訪當天,京城的大街上早早就聚滿想要一睹王子風采的羣衆。
當哈珀王子的隊伍經過的時候,民衆紛紛伸長脖子,與中原出訪不同的是,西域人的出訪是不用馬車的,直接騎馬!哈珀就在隊伍的中間。因爲沒有遮擋,所以大家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一路上,除了民衆的竊竊私語聲,就是少女的尖叫聲。
哈珀王子好帥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有少女一直追着到訪隊伍走。
秋寒弘博和祝雲飛早早就站在宮門前迎接。
秋寒弘博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只是銳利的盯着越來越近的到訪隊伍。身後站着一身隆裝的祝欣妍,站旁邊的祝雲飛則眉眼染笑,他等哈珀來可謂等得脖子都長了。
直到哈珀走下馬,迎着陽光走近,秋寒弘博纔看清他的樣貌。
菱角分明的輪廓、挺拔的鼻樑,星劍的眉,深邃絕美的墨藍色眸子,挺拔結實的黃金身材,配上那堪稱絕色五官,簡直猶如天神降臨一般。
曉是高傲的秋寒弘博,看到哈珀也不禁多看了兩眼。這人,看起來不簡單啊!
哈珀跟秋寒弘博和祝雲飛行過禮後,祝雲飛熱情的上前扶起他,“哈珀王子不必多禮,難得你能到訪,是敝國的福啊!”
秋寒弘博也表示歡迎,同樣出衆的兩人站在一起,瞬間把其他人比下去了,兩人相視的眼神裡,除了相互欣賞外,還有外人不易察覺的火花在撞擊!
寒喧一翻後,祝雲飛讓哈珀先行休息,畢竟趕路時間有點長。晚上再在宮裡設宴爲哈珀洗塵。
看着祝雲飛近乎討好的對着哈珀陪笑,秋寒弘博好看的薄脣不着痕跡地抿緊。
晚安開始的時候又是一陣寒喧,各人落座,哈珀被安排在秋寒弘博的右下面。剛坐下沒多久,祝雲飛就端起酒杯向哈珀敬酒,代表中原歡迎哈珀的到訪,哈珀只是抿脣一笑,擡頭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祝雲飛微着說,“哈珀王子,爲了歡迎你的遠道而來,我們特意爲王子準備了精彩的表演,請王子邊享用晚宴邊欣賞。”
說完,伸手拍了兩下。馬上有六個穿着豔麗服飾的女子款款走進來,她們手上拿着樂器,進來後馬上向秋寒弘博和哈珀行禮,完畢才輕移玉步退到一邊。
哈珀像徵性地督了一眼,然後就低下頭享用美食,似乎美食比美女更吸引。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門外陸續走進來一個又一個穿着素白鑲金片衣裙的舞者,長袖善舞,婀娜多姿。
納蘭凝萱就是最後一個被推上來的,這幾天祝雲飛逼她學那些惹火的舞蹈,她有好幾次不配合,祝雲飛就拿納蘭淵來要挾她,最後實在沒辦法,硬着頭皮學了幾個動作。她原本是有舞蹈基礎的,所以即使是隨便學,也學得別人快。
現在,被推上來,納蘭凝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僵硬的站在那裡。她不是不會跳,而是故意不跳,站在那裡的時候,眼光不自覺地搜尋秋寒弘博的身影。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有拂袖而去的衝動。此刻秋寒弘博正低着頭,祝欣妍靠在她懷裡,爲他餵食,兩人旁若無人的癡纏着。
也不是沒有想到會看到一些讓自己難受的片段,只是,真的看到的時候,心還是止不住地痠痛。她被困國舅府的時候,無數次幻想秋寒弘博來救她,霸道的不准她勾引西域王子。只是幻想終歸是幻想。最後,她什麼也等不到。
眨了眨痠痛的眼,納蘭凝萱怒力忍住想要奪眶的眼淚,把頭偏向一邊,頭纔剛轉過去,馬上對上一雙充滿濃濃警告意味的眼睛。
祝雲飛正火大的瞪着她,眼神裡的警告意味很濃。被別人抓着軟肋威脅就是xxx的讓人鬱悶。納蘭凝萱只得咬咬牙,撇開心中的不快與鬱結,揮舞長袖……
好好的舞蹈,在納蘭凝萱長袖亂舞之下,亂得不成樣子。連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的大臣都不覺皺起了眉頭。
祝雲飛原本沒在意,是旁邊一位大臣對他輕咳了兩聲,示意他看過去,他才注意到。他看一眼哈珀,不知道是因爲舞蹈不好看還是咋地,他竟然只低着頭在吃東西。那一瞬間,怒火直衝腦門,他讓納蘭凝萱來勾引哈珀,可不是來搗亂的。啪的一聲,祝雲飛用力的放下手中的碗筷,霍地站起來。
“納蘭凝萱,你可知罪!”
祝雲飛的吼叫聲如雷鳴般響亮,嚇得所有舞者和樂手連忙撲通跪下來,“國舅爺恕罪!”
秋寒弘博和哈珀也擡起頭看過來,看到所有舞者都跪下來了,唯有納蘭凝萱畢直的站在那裡,不跪也不低頭。
哈珀挑了挑眉,忍不住多看了納蘭凝萱兩眼,並不是說納蘭凝萱有多漂亮而吸引她,而是她身上那倔強的氣質很對他的眼。因爲在他的認知裡,中原的女人不是都很逆來順受的嗎?怎麼竟然有人敢對國舅如此無視?難道她不怕死?
納蘭凝萱直視祝雲飛,紅脣開啓,“請問國舅,奴婢何罪之有?這是奴婢用心鑽研的最新舞蹈,國舅認爲奴婢哪裡跳得不好了?”
祝雲飛沒想到納蘭凝萱竟然敢如此反過來質問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納蘭凝萱順下眉目,不理祝雲飛,轉頭看向哈珀,眨着充滿水霧的眼眸楚楚可憐的看着哈珀問,“奴婢是特意爲哈珀王子創作這舞蹈的,王子也認爲奴婢跳得不好嗎?如果王子說是,奴婢就領罪!”
哈珀眨了眨他那墨藍色的眸子,玩味的看向納蘭凝萱,足足好幾秒後才擡手拍拍的鼓起掌來,勾脣輕笑,開口道,“姑娘有創意,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