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用心靈感應道:“枕頭,鷹熊的血魔真解勁霸道無比,你跟鷹熊一塊修煉,也能修煉出霸道的氣勁。”
“老爸,我是水屬性的,他的血焰是火屬性,水火不容啊!”枕頭百個不願千個不甘。
“刀道一途,畏懼艱險怎麼能有進步,老爸不是吞服了血髓冥蓮,氣勁轉化爲血焰真魔勁,也控制下來了。”鷹長空耐心勸誘道。
“老爸,你的血焰真魔勁隨時都有暴走入魔的危險,現在這個傻大個的血焰真魔勁更加狂暴,我擔心你控制不了,被異種氣勁反噬。”枕頭顧慮重重道。
“什麼傻大個,他是老爸的兄弟,拿性命救過老爸。”鷹長空只有用情打動枕頭了。
“好吧,老爸,我也豁出去了。”枕頭咬牙同意了。
在一邊將周圍湖水都煮開了的鷹熊終於等到枕頭讓他坐上去修煉氣勁,知道沒有鷹長空,他早晚會被血焰真魔勁烤成人乾的,從小就是欺負的鷹熊對鷹長空,現在比親哥哥還親。
鷹長空取出玄石塔晶和神秘小鼎,懸浮在身周,開始逐絲抽取鷹熊的血焰真魔勁開始煉化。
突然,鷹熊的血焰真魔勁仿似狂暴的洪流找到宣泄口似的,狂涌而入,立刻將體內的血焰真魔勁點燃了似的。
經脈焚燒的疼痛立刻傳入腦中,鷹長空立刻驅動小龍鼎和龍虯內丹,掌中血骨,吞噬煉化狂暴欲燃的血焰氣勁……
就連神秘小鼎的鼎中龍魂也控制不住快要燃燒的血焰氣勁,吞吐煉化的速度趕不上血焰氣勁燃燒變異的速度,鷹長空感覺周身都被點燃了似的,心頭生出面臨生死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
枕頭察覺到了鷹長空的不對勁,冷電氣勁像大潮般涌來,衝進鷹長空的身體。
賀拔嶽也察覺到鷹長空的不對勁,伸出手貼在他的心輪之上,吞吸他的血焰真魔勁,就算是魔宗宗主,此刻的感覺如同引火自焚一般。
過了個把時辰,鷹熊周身燃燒的氣勁再也沒有那麼猛烈,身體周圍沒有煮開的沸水,只有咕嘟咕嘟冒泡的溫水,他的臉上浮出了對鷹長空真誠感激的笑容。
此時賀拔嶽,鷹長空,鷹熊體表流轉的護體氣勁跟龍虯聯在一起,氣勁在三人和龍虯體內流轉,賀拔嶽的氣勁最爲精純,鷹熊的氣勁最爲霸道,鷹長空的氣勁兼容幷蓄,一會兒龍虯的氣勁佔了上風流過身體,三人立刻感覺冰冷刺骨,冷電酥麻,一會兒鷹熊的氣勁仿似火焰撩過,火燙欲沸,只有鷹長空的氣勁陰陽兼濟,讓人如泡溫泉般愜意。
現在三人和龍虯體內的氣勁陰陽交融,形成一個暫時的平衡才能解除鷹熊狂霸的血焰真魔勁,他們都知道現在的情形非常危險,咬牙苦苦堅持……鷹長空在鼎中龍魂氣勁的幫助下,體內的飛龍勁逐漸變得強大,暫時鎮撫住了霸道的血焰真魔勁。
鷹長空不敢有半點懈怠,繼續咬牙搬運氣勁,用飛龍勁磨去血魔真解勁的狂暴之性,而且他感覺到這次煉化的血焰真魔勁,體內氣勁變得雄渾澎湃,狂霸無比。
鷹長空的體內有龍虯內丹和掌中血骨都可收儲
氣勁,得到的好處遠比賀拔嶽跟鷹熊多。
九日血擂滾一邊去,鷹長空進血狼魔宗的目的完全達到,血魔真解勁上半部,戰神寶藏的秘密,而且還有隱宗強者左長老的獸骨扳指,說不準裡面有血魔真解勁的下半部基礎心訣。
鷹長空暫時鬆了口氣,心頭一動,便命鼎中龍魂氣勁去破開左長老的獸骨扳指,不知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毒辣的日頭已經爬上血狼魔殿前高高聳立的碉樓。
血擂前的廣場依舊是人頭攢動,北荒三大宗門的獸武宗和荒族各部小王比起前兩天來安靜了許多,很多獸武已經沒有上臺的膽量,前兩天血淋淋的事實教訓了他們,上了血擂,非死即殘,哪怕對手是嬌滴滴的卓紫公主。
而且鷹絕擺下九日血擂已經說過,這是他跟赫連世家的恩怨,外人不要插進來,否則濺了血就怪不得他。
今天卓朱公主和卓紫公主早早就提刀上了血擂。
卓朱公主臉上覆蓋着半截秘銀面具,整個人仿似冰雕出來泛着寒氣,手提一對獸骨彎刀冷冷道:“卓紫公主昨天敗在鷹絕那個混蛋手下,今天我們姐妹一定要找他雪恥,誰若是敢上臺,先跟我們姐妹打一場再說!”
僅憑卓紫公主就劈了兇悍力大敏捷的熊耳獸武宗,那個不長眼的獸武宗敢上去,這對孿生姐妹便一齊出手,卓紫公主近攻,卓朱公主那對彎刀遠攻,想來姐妹配合熟練,戰力成倍陡增。
一時滿場寂靜,針落可聞。
廊廳內,太上長老赫連滔滔心懷不滿地瞥了一眼宗首林胡,心頭嘀咕,前天首戰,鷹絕那個雜碎賤種明顯出了狀況,可惜赫連安圖那個蠢貨輕敵,讓鷹絕翻盤,昨天血擂上那一出,鷹絕傷勢未愈,肯定跟卓紫公主有一腿,卓紫公主才替他擋下了熊耳獸武宗。
想起赫連安圖,太上長老赫連滔滔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哀傷和恨意交織的複雜情緒,拳頭快要攥出水來。
赫連滔滔猜不透林胡宗首,難道他想兩邊示好,這似乎不太妙,在上位者眼中,只有利益,沒有感情,林胡讓他的妹子上血擂,意味着放棄赫連世家了?
周圍幾個世家家主的神色隱隱透出一股興奮,恐怕搬倒赫連世家是他們的暗藏許久的心願。
赫連世家是千年世家,沒那麼容易倒下的,我們還有隱宗弟子赫連鋒寒,在血擂第九天他應該能趕得回來,在血擂之上斬殺鷹長空,揚我赫連世家的威風。
即使赫連鋒寒回不來,還有赫連滔滔這把高階武尊老骨頭,拼了命也要殺了鷹絕!
鷹長空宰了赫連世家三名中階武尊和十幾名武宗,太上長老赫連滔滔內心對他有種滲到骨子裡的懼怕,本來想花點丹藥武技銀子,攛掇一羣獸武宗上臺挑戰,即使殺不了鷹長空,也要讓他受傷。
赫連世家用十瓶天階丹藥買通了熊耳獸武宗,要他在血擂上幹掉受傷的鷹長空,結果熊耳獸武宗被卓紫公主宰了,而且壓制了那羣蠢蠢欲動的獸武宗,誰也不敢跟林胡爲敵,逼得只有赫連世家的武尊出手。
赫連世家面臨滅族之危,
家族中現在已經準備每天讓一名高階武宗或武尊上血擂去送死,也要斬下鷹絕一條胳膊腿下來,讓統萬城的世家看看,赫連世家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太陽爬到了天的最高處,鷹絕還是沒有出現,廊廳裡巫毒教的黑白公主早就拂袖而去。
赫連滔滔又來了精神,大聲道:“鷹絕跟赫連世家作對,自不量力,現在已經嚇破鼠膽,不敢再上血擂——”
“誰說我不來了,我通過血魔試煉,屠了赫連世家三個武尊長老,十幾個武宗,還怕赫連世家上血擂的武尊。”空中傳來鷹長空的聲音。
卓朱公主冷冷道:“鷹絕,昨天你欺負卓紫公主還沒找你算賬。”話音未落,兩柄獸骨彎刀已經灌注氣勁,呼嘯着旋斬而出,卻是一前一後。
鷹長空從一團雲朵裡躍出,腳踩獸骨彎刀,像下梯子眨眼就到了卓紫公主面前。
卓紫朝鷹長空眨巴了一下眼睛,口中喝罵:“鷹絕,你這個大壞蛋,看刀!”銀色狼腿刀雙刀齊出,切削開空氣發出尖嘯之聲,無比兇狠地朝鷹長空斬去。
“我已進階武尊,你們姐妹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姐妹聯手,戰力提升,倒可以鬥上一鬥,不要怪我辣手催花!”鷹長空的血骨弓槍在空中吞吐閃爍,跟銀色狼腿刀擊出數十點火星。
一柄獸骨彎刀呼嘯從鷹長空腦後斬來。
臺下三大宗門的獸武宗,荒族各部小王看得眼花繚亂,不時爆出大聲喝彩,幾乎都是爲兩位公主的喝彩,對鷹長空也有,那是喝倒彩得。
赫連滔滔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臺上,對身邊一個臉孔長削,顴骨高起,雙睛神采異常的太上長老道:“真水長老,鷹絕賤種利用九星幻陣跟巫黑恐獸,出其不意斬殺府中三位武尊,一定受了重傷,他跟兩位公主在星石幻境就認識,今天刀來槍往看着熱鬧,其實是讓鷹絕賤種有個喘息的機會。”
那名太上長老是赫連世家的赫連真水,平日閉門修煉,聽見赫連滔滔說有滅族之危纔出關的,見了場中鷹絕的武技,面色凝重道:“鷹絕賤種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而且他在空中還有一頭強大的巫黑恐獸,只有制住了巫黑恐獸,我才能將他打成殘廢,吸成人幹!”
“好,真水長老出手,一定馬到功成,鷹絕想滅了我們赫連世家,先把他打成殘廢,再慢慢折磨。”赫連滔滔面孔一陣抽搐,心底的猙獰浮在臉上。
“家主,巫黑恐獸?”赫連真水提醒道。
“放心,我今晚這就帶重禮去拜訪巫毒教的宗首黑白公主,只要她出手纏住巫黑恐獸,你就對鷹絕先廢后殺,爲我們赫連世家出口惡氣,他奶奶的槌頭獸,現在好多世家希望我們赫連世家土崩瓦解!”赫連滔滔拍着胸脯道。
日當正午,血擂臺上,鷹長空依然在跟兩位公主廝殺狠鬥,似乎雙方都殺紅了眼,根本沒有演戲的跡像。
正午的陽光灑進統萬城的大湖,幾尾五顏六色的魚獸遊動,波光鱗色鮮麗。
鷹長空赫然在湖底龍虯背上,跟賀拔嶽和鷹熊一塊煉化血焰真解勁,壓根就沒出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