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玉拎着把砍刀隻身跑進了大山深處,只留下一個堅毅的背影,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吳大山的幾個堂兄,雖然焦急的不得了,卻是沒有膽量進山的,只好跑回家去找堂叔吳友亮了。
此時,太陽已經落SX邊的天空尚留下幾抹煙霞,吳小玉拎着砍刀,在深山裡艱難前行。
山林深處本就晦暗,現在又沒了太陽,愈發有些看不清了。
吳小玉雖然膽子大,現在又修煉了陰陽長生訣,但是在傍晚隻身闖進這樣的密林,還是不免有幾分提心吊膽的。
雖說有這玉牌在,不用擔心什麼毒蟲猛獸,但是山林的兇險卻遠遠不止這些,且不說踩空跌到某些巖洞裡,就是在這深山中迷了路,也不是件小事。
吳小玉邊走邊喊着李悅佳的名字,沒過一處,總要驚起數只昏鴉,更有各種飛蟲在他的四周嗡嗡作響,擾亂心神。
這丫頭怎麼這麼大膽,敢跟着人進到這裡來,在吳小玉的印象中,她雖然是個堅毅有決心的姑娘,卻不該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當真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貧窮永遠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人慌不擇食。
這熊山雖然高聳挺拔、山勢遼闊,但是以李悅佳他們的腳力,應該走不遠的,可他找了好久都沒見到個人影!
難道是?一種不祥的念頭在他的心中漸漸升起,他連忙將這種想法驅逐出去,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那丫頭聰明的很,肯定有逃脫的辦法!
夜幕已然悄悄降臨,山中卻是越發的熱鬧起來,各種叫聲此起彼伏,吳小玉在這些野獸的叫聲中,隱隱聽到了狼的低喑聲。
他的聽覺異於常人,循着狼聲開始一路狂奔,也顧不得腳下的路了,果然在一顆大樹下面看到了一匹孤狼。
只見這匹狼擡着頭望向樹梢,口中憤怒地低喑着,雙目在夜色的掩映下發着綠光,甚是可怕。
吳小玉不自覺地將玉牌掏出了領口,露在外面,然後緊握砍刀,緩緩地靠近,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音喊道:“佳佳,你在樹上嗎?”
他的聲音剛出口,便被孤狼鎖定了,孤狼立即惡狠狠地瞪着他,前腿伸直,後腿略微彎曲,做出衝刺的姿態。
惡狼剛要衝過去,便聽到樹上傳來了李悅佳的哭喊聲:“小玉哥,你快跑……你快跑,有狼!”
這匹孤狼正爲,無法吃到樹上的獵物而憤怒的時候,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吳小玉,哪裡會放過他,猛的一個衝刺,躍到了吳小玉的面前。
“什麼鬼?不是說世間的野獸都要臣服於自己嗎?爲什麼這傢伙還敢來攻擊自己啊?”吳小玉將砍刀擋在身前,內心無比焦急。
而這匹狼剛要躍起來,撕咬他的時候,吳小玉脖子上系的玉牌突然發出一道光芒,光芒朝着狼的身上射去,孤狼瞬間倒地哀嚎起來。
吳小玉緊緊地握了下玉牌,口中喃喃道:“我嘞個去!幸虧你大發神威了,不然我這條小命就丟在這裡了!”
“看來長生大帝是個正直誠實的人啊!怪不得說世間所有野獸都要歸我掌管呢?原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啊!”
呆在樹上的李悅佳只看到一陣強光閃過,便聽見這狼哀嚎起來,連忙喊道:“小玉哥……小玉哥,你沒事吧?”
吳小玉踢了下躺在地上的狼,喊道:“沒事,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說話間,便走到了樹下,李悅佳正坐在大樹的樹杈上,見吳小玉走了過來,直接就哭出了聲。
“好了!好了!那頭狼已經被打傷了,沒事的!你下來吧!”吳小玉勸解道。
可是這李悅佳在這裡被這匹孤狼盯了這麼久,早就嚇的四肢癱軟、渾身無力了,連動彈的力氣都試不出來,只得尷尬地哭訴道:“我……我動不了了!”
吳小玉方纔想起這個中緣由,別說這麼個姑娘了,就是一個壯漢被狼給困了這麼久,也得給嚇個魂飛魄散。
吳小玉走到大樹下,準備爬上去,將李悅佳背下來,卻見她一屁股坐在了樹杈上,自己根本就上不去啊,難道託着她的皮股把她託下來?
這麼個黃花大閨女連親都沒定呢,就被自己給莫了皮股,這算怎麼回事啊?
況且自己還想着要娶她姐的,未來媳婦兒的手都沒碰呢,就先莫了小姨子的皮股,這就他媽的尷尬了!
無奈之下,吳小玉只得走到她下面,說道:“要不你跳下來吧,我接着你!”
這時李悅佳的心情,已經稍微有些平靜下來了,知道自己一皮股坐在了大樹的樹杈上,他根本就上不來,可是自己又渾身發軟,根本沒有力氣爬下去啊?
夜色越來越濃,山間的霧氣也起來了,倘若不早點回去的話,怕是要在這山中迷路的,只好咬了咬牙,說道:“小玉哥,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啊!”
吳小玉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跌不着你!”
李悅佳在樹杈上,使盡了渾身的力氣,挪動着身子,卻總是有些力不從心,無法從樹上跳下來。
見她如此這般,吳小玉卻只能站在地上乾着急,這怎麼行呢?要是再招來什麼毒蟲猛獸,豈不是更得給嚇的走不了了?
毒蟲猛獸?想到這裡,吳小玉忽然靈機一動,一驚一乍地說道:“臥槽!佳佳快跳下來,你頭上的那個樹枝上有一條毒蛇!”
一聽到毒蛇,李悅佳登時給嚇了一跳,一個打滾兒從樹杈上掉掉了下來,正好砸到吳小玉懷裡。
只是這次,吳小玉明顯地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李悅佳的體重,他剛接住李悅佳,卻是一個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
兩團柔軟的碩大的肉,猛的砸在他的匈口,軟軟的很貼心,這丫頭髮育的這麼好?
吳小玉連忙將自己腦中,污穢的想法驅逐出去,扶着李悅佳起身來,問道:“你怎麼樣?沒摔着吧?”
落地的瞬間發生了什麼事,李悅佳自然是清楚的,只見她雙臉通紅,低着頭喃喃道:“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