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本就是天理!我們已經付過錢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吳大寶慍怒道。
吳三通扭頭瞪了他一眼,連忙呵斥道:“大寶!不許胡說!若不是張大師,你的手能好嗎?張大師對我們吳家的……”
未等他說完,吳大寶嗆聲道:“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我的雙掌也不會被廢!”
張大膽見他仍然記仇,心中卻是有些不悅,老子爲什麼廢了你的雙掌,你自己不清楚嗎?
非但不思悔改,還一直埋怨憎恨自己,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原本對你還有一絲絲的內疚,今日看來,卻是多餘的了!
“吳老先生,看來我得跟您道歉纔是!真是很抱歉,廢了您孫子的手!”張大膽冷若冰霜地說道。
吳三通見自己孫子,再次觸怒到了張大膽,心中無比的慌亂糾結,猶疑之下,竟是反手扇了吳大寶一耳光。
www⊙ тt kǎn⊙ ¢o
吳大寶是吳三通的嫡孫,向來被視爲掌上明珠,除了練功切磋之外,更是不曾捱過祖父的打。
而今天,爺爺竟然爲了張大膽,動手打自己,這讓被嬌慣壞了的吳大寶,更是委屈、憤恨。
只見他惡狠狠地瞪了張大膽一眼,便毅然決然地朝門口衝去,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吳三通的心,卻彷彿在滴血一般。
他想去追趕孫子,但又怕張大膽怪罪,只得坐立不安,遊擺不定,像個無頭蒼蠅。
張大膽原本只是想讓吳大寶挨頓訓,卻是不想吳三通直接動手了,看着這出祖孫間的情感大戲,張大膽也稍稍有些不忍了。
“行了!你快去追吧!別真出了什麼事!”張大膽朝他擺了下手,放他離開了。
吳三通聞言,重新審視了下張大膽,見他並非在說反話,朝他抱歉地鞠了一躬,便飛快地衝了出去。
待吳三通離開後,張大膽撫摸着桌上的數條裂縫,卻是有些後悔了。
這桌子雖然用的不是什麼,太過昂貴的木材,但是設計精美,上面還有雕鏤,應該價格不菲吧?
就在他爲之惋惜心疼之際,卻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是白潔。
跟她共居一個包廂的,還有另外一名女生,以及兩名男子,聽這兩名男子的嗓音,他們應該是青年。
張大膽雖然有心疏遠,甚至是躲避白潔,但發覺她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細聽之下,方纔瞭解到,她是來跟人談生意的,可即便是爲了公事,他仍舊微微有些惱怒。
談生意爲什麼不在公司裡面,白氏企業可是擁有整整一棟辦公樓,難道還沒有個會客室?
更讓他有些吃味的是,這談生意的男子,似乎與白潔是舊識,還不時地言語逗弄白潔。
雖然他極力地撇清和白潔的關係,但這一切的林林總總,卻是讓他有種頭戴大草原的感覺。
若是按照他往常的性子,此時怕是早已經衝過去了,可現在他既然有心疏遠白潔,再過去sao擾打攪,豈不是犯jian?
但其實他現在的竊聽行爲,也不算多麼的正人君子、光明正大,但終究有一層遮羞紙在,他也不會太難說服自己。
雖然他一再允諾自己,再聽十分鐘就走,可十分鐘又過了十分鐘,喝完了整整的一壺茶,也並未見他離去。
只等到白潔那邊,談完生意,已經決定要走了,他才匆忙起身,試圖在白潔他們之前離開。
可他衝門而出,卻恰巧與白潔一行撞上了,兩人怔怔地,看了對方良久,方纔寒暄起來。
跟在白潔身後的男子,打量了張大膽一番,用輕視鄙夷的語氣問道:“白潔,這人你認識?”
白潔聞言,連忙扭頭,向他介紹道:“額!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張大膽!”
未等他開口,便又衝張大膽介紹道:“大膽,這位……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合夥夥伴伍智!”
張大膽竊聽了許久,對這位伍智本就沒好感,又聽他名字如此不倫不類,便故作懵懂道:“無知?看起來挺有文化的呀,怎麼叫這樣的名字?”
伍智從小到大,沒少因爲名字被人調侃過,但見張大膽這麼個土包子,也敢如此無禮,便厲聲道:
“是行伍的伍,智慧的智!你……真是粗鄙之人!白潔,你從哪裡認識的這種朋友?小心被騙!”
在他看來,張大膽這樣的土包子,一定是攀龍附鳳之徒,故意與白潔牽扯在一起,白潔怕是對他早不耐煩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白潔非但沒有對他青睞有加,反而怒道:“伍智,希望你說話客氣點!”
“白……白潔,我只是想要給你提個醒而已!畢竟以你的家世,很可能會招來一些心懷叵測之人!”伍智連忙解釋道。
白潔見他越說越過分,卻是呵斥道:“夠了!不准你這麼說我朋友!請你先走吧!”
見白潔如此大動肝火,伍智心中甚是困惑,兇狠地瞪了張大膽一眼,便轉身下樓去了。
伍智與他的秘書離開後,白潔便對身旁的秘書吩咐道:“小雅,你也先回吧!”
秘書小雅,與張大膽從未謀面,根本不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卻見白潔爲了他不惜得罪伍智,心中更是困惑。
但她只是一個秘書,老闆的事情,又豈是她能插手的?狐疑地掃了張大膽一眼,也只得乖乖下樓去了。
待人都走光了之後,白潔挑了下眉,衝張大膽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疏遠我呀?我做錯什麼了嗎?”
面對她的直言不諱,張大膽卻是有些磕磕巴巴,應道:“沒……沒有啊!我疏……疏遠你幹什麼?”
“沒有疏遠我?那爲什麼我給你發微信你不回?爲什麼你從市裡離開的時候,招呼都不打一聲?”白潔向前幾步,逼問道。
張大膽見她越走越近,就要貼到自己身上來了,生怕有擦槍走火之患,便暗自往後退了幾步。
“你躲什麼呀?我有那麼可怕?還能吃了你不成?”白潔見他後退,頓時顰蹙道。
張大膽的喉結,無意識地攢動了下,深吸了口氣,應道:“我沒有躲呀?幹嘛要躲!”
說話間,白潔卻是步步緊逼,張大膽只得步步後退,防止被她黏在身上。
可他的身後,就是走道盡頭,已經是退無可退了,而白潔也順勢停下了腳步。
就在張大膽長吁一口氣之際,白潔卻又突然伸出手,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將他擋在身前。
白潔輕哼了聲,質問道:“還說沒有躲?你繼續往後退呀?怎麼不退了?”
張大膽被她逼入絕境,還被強行壁咚,心臟雖然砰砰亂跳,卻也是惱火的很,老子堂堂男子漢,怎麼特麼的成了小受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一會兒給人看見,就要誤會了!”張大膽受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