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採夕當然不知道沈特助心底的祈禱,她當時正在烤箱旁邊,等待菠蘿麪包的出爐。一陣風吹過,手已經被人狠狠的抓住,整個人也被提起來,她在驚慌失措至於,鼻子撞在了陸卿琰堅硬的胸膛上,疼得飈出了眼淚。
“陸卿琰,你幹什麼?”顏採夕自然是生氣的,陸卿琰突然之間的發瘋,還是對着她的,她能不生氣纔怪。
“顏採夕,你是不是很恨我?”陸卿琰問道。
顏採夕覺得很好笑,陸卿琰發瘋還問她是不是很恨他?這不好笑嗎?被那樣的對待之後,難道她不可以恨?
“看你的樣子,怕是很恨的了,那就難怪。”陸卿琰笑了,笑得陰森可怕,。至少在顏採夕的眼裡,她便知道,或許她又要受到什麼樣的對待了。
“你又想幹什麼,不需要安插什麼罪名給我,我受着就是了。”顏採夕說道。
“罪名?顏採夕,你可真不要臉,你以爲我要安插罪名給你?那麼,你是不是先解釋一下,你的項鍊去哪裡了?”陸卿琰危險的盯着顏採夕。
“項鍊?不是告訴你,收起來了嗎?”顏採夕說話的聲音小了一些,她的確很擔心陸卿琰會真的要她拿出項鍊來,她果斷的拿不出啊。
“是嗎?收起來了?是收在我的辦公室?”陸卿琰將項鍊丟在顏採夕的臉上。
冰涼的項鍊砸在顏採夕的臉上,然後在沒有人接住的情況下,順着她的身體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啪的聲響,直達兩個人的內心。
顏採夕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項鍊會在陸卿琰的手裡,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項鍊的確是丟掉了的。
“項鍊爲什麼會在你這裡?”顏採夕問道。
“這個問題剛好也是我想要問你的,你告訴我,項鍊爲什麼會在我的手中?”陸卿琰問道。
顏採夕這會兒,總算是知道陸卿琰在氣什麼了,原來是氣她騙了他,項鍊明明是丟掉了,還騙他說是收起來了,原來是氣這個。
顏採夕有些後悔,剛纔爲什麼要說那些話,現在想要承認錯誤,都顯得來不及了。
“項鍊……其實項鍊是丟了,被人搶走的。”顏採夕不知道自己說這個話到底還能不能讓陸卿琰相信,可她這次說的是實話了。陸卿琰就算再生氣,項鍊都找回來了,她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顏採夕不知道陸卿琰生氣的點在哪裡,她只知道他在爲項鍊的事情生氣,在說了項鍊原本的去向之後。
陸卿琰沒有一絲動靜,她便繼續說道:“那天,我去買菜,因爲忠叔找不到位置停車,將車停在了比較遠的地方。我買菜出來,便等在了商場門口,等忠叔開車過來接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一個男人突然搶走了我的項鍊,我的脖子上還傷了一個口子,當時你還問我,那口子是怎麼來的,我只是說我不小心刮到的。”
“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就開始了報復了。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確定那個時候我不會再次檢查標書?”陸卿琰覺得果然是他自己太自信了,而這個女人真的膽敢這麼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顏採夕當然聽不懂陸卿琰的話,因爲她沒有做過,而且,說不定連什麼是標書,她都搞不清楚,自然不知道。
可是,這樣子的她在陸卿琰的眼裡,分明是在狡辯。
“不知道是嗎?顏採夕,你是在報復我吧?”
顏採夕覺得很冤枉,她爲什麼要報復陸卿琰,又怎麼樣報復?她只是想要離開這裡,得到自由而已:“你莫名其妙,項鍊我是不小心才丟的,那是被人搶去,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你是我的不對,可那是因爲我不想你生氣。”
“不想我生氣,你真的是用心良苦啊,要是你告訴我,你的項鍊是在我的辦公室丟的,我一定會幫你撿回來的。”陸卿琰冷冷的笑道。
“什麼?我的項鍊是在你的辦公室丟的嗎?不可能啊,當時的確是有一個男人搶走的,怎麼可能會在你的辦公室呢。”顏採夕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在哪裡。
陸卿琰冷眼看着顏採夕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苦思,他只當她是在做戲,他沒有打斷她,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顏採夕說着說着,變覺得陸卿琰很不對,他冷冷的注視着她的模樣,簡直要將她吃了,那種憤怒和恨意,讓她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不說了?”陸卿琰盯着她道:“天祥的人給了你什麼好處?”
“什麼?什麼好處?”顏採夕更加聽不懂這個是什麼意思了。
天祥又是什麼鬼東西?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顏採夕,再裝就不像了。”陸卿琰說道。
顏採夕覺得很可笑,她什麼時候裝了呢?她又裝什麼了呢:“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好,讓我來告訴你,顏採夕。”陸卿琰怒極反笑了幾聲出來,可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眼神卻沒有改變一絲。
面對這樣的他,顏採夕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麼。
“你恨我,想要報復我,而這個時候,天祥集團的人找上了你,讓你在我的辦公室裡面偷一份東西出來,只要成功了,就給你想要的東西。讓我猜猜,你想要錢吧?你家裡那樣的條件,要是有了錢,不是會好過很多?”陸卿琰聲音冰冷,加上他如刀刃的視線,將顏採夕刺得體無完膚。
顏採夕張口幾次,才找到聲音:“你……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錢不是萬能的。我家裡是沒有幾個錢,家中的父母和弟弟都要爲了錢辛苦一輩子,但是,我們不會做一些傷天害理,散盡天良的事情去謀財,而且,我不爲自己生在那樣的家庭而自卑。相反,我很自豪,所以,不論你有什麼火氣,都衝着我來發,不要拉上我的家人。”
“原來不是爲了錢,那麼,是爲了要離開這裡吧?顏採夕,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怎麼纔到了這裡,又是怎麼樣親口許下了諾言,要償還罪責的?”陸卿琰再次提起這個事情。
顏採夕聽着,只覺得很無力,陸卿琰總是提起這個事情,她並沒有要離開,他爲什麼一再的說,有些忍無可忍,顏採夕衝着陸卿琰說道:“我沒有忘
記我說過什麼,而且,我自認爲我做的很好,沒有違背當初的諾言。反而是你,你一再的刁難我,將莫須有的罪名安插在我的頭上。”
“莫須有嗎?顏採夕,你的項鍊掉在了我的辦公室,要是你不是做賊心虛急着要離開,爲什麼項鍊掉了不會自己找回去,還要撒謊說是被搶走了。”陸卿琰朝着顏採夕吼道。
“我說了,項鍊是被人搶走了,而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項鍊會在你的辦公室出現。至於你說的東西,我沒有拿,天祥集團的總裁是誰我也不認識,更沒有和天祥集團的任何人接觸。”顏採夕無比堅定的說道。
就算她不知道商業上面的事情,但是聽他說出這此來發,她也是知道他誤會她了,而且還說她勾結與他敵對的公司,一起對付他。
陸卿琰根本就不相信她:“顏採夕,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
“那麼,你都已經認定了是我,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是不會相信的。那麼,你還要問我幹什麼?”顏採夕覺得很委屈,她咬着脣,將臉別到一邊,不想再和陸卿琰說話。
陸卿琰說道:“顏採夕,你不用這樣的態度來說話,你對我母親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忘記的。你連一條人命都可以這麼輕易的奪走,你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就是做了,你不承認也是十分正常的,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
啪——
陸卿琰還沒有說完那些話,就被顏採夕的一巴掌給打斷了。
這一巴掌,顏採夕是用了力氣的,渾身的力氣,因此,在打完了陸卿琰是時候,她的手感覺到一陣陣的發麻,而陸卿琰卻只是微微偏了頭。
也許是因爲太憤怒和不可置信,陸卿琰保持了那樣的姿勢幾秒鐘,才慢慢的轉過頭。如冰的雙眸對上顏採夕有些驚訝的眼,他不怒反笑,用舌頭在口腔攪動了幾圈,感受那被甩了耳光之後的餘痛。
這種沉默,是最爲令人害怕的。
這個時候,顏採夕的心在不斷的假設,陸卿琰會如何的報復她打他一巴掌的舉動,她在不斷的想着她可能受到的懲罰。
這種自我想象便是最折磨人的,而陸卿琰就是不吭聲,站在原地欣賞着顏採夕的恐懼,直到她的臉上的血色全部褪盡,他纔開口,用冰冷的聲音說道:“顏採夕,你很有種嘛,你敢打我。”
顏採夕打了個寒顫,倒退了一步,顫抖着聲音對陸卿琰說道:“是,是你自己,你自己說了那樣的話。是……是你自己說了,我纔打你的,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不可以這麼說。”
“顏採夕,你信不信我可以找一百倍的巴掌還給你的父母,教訓他們生女不教!。”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你不能夠爲難我爸爸媽媽。”顏採夕是真的怕了,她在想,先前爲什麼要和陸卿琰爭論。
陸卿琰說她是什麼,她就是什麼了。
左右,還有比現在更悽慘的嗎?她被陸卿琰禁錮在了這裡,再讓陸卿琰冤枉,頂多不是一個死,先前,她也是想放棄生命的,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