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宸滿頭大汗的趕了回來,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腳上就像生風了一樣。
接到別墅的電話,他的心就被揪起來一樣。明明他有沾染了藥物,爲什麼他沒有事?
看着牀上,疼的滿臉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田小麥,顧夜宸好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麥麥...”顧夜宸做到牀邊,手指顫抖的撫上她的臉頰。他寧願現在躺在這裡的是他,而不是她。
“姜景懷呢?”顧夜宸直接衝趙管家吼道。彷彿姜景懷就是田小麥的救命稻草,就算她抓不住,他也要幫她牢牢地抓住。
“已經在路上了,屬下再去催。”
“你不會有事的。”顧夜宸抱着田小麥,不知道是在安慰誰的心。
緩和一會的田小麥,又感覺到腦海中,有股刺疼,一下接着一下:
“啊......”田小麥抱着頭,捶打着自己的腦子。
“麥麥...”顧夜宸死死的抱着她,想要緩解她身上的疼:
“你別嚇我。”
“主子,打暈她,打暈她,說不定能緩解一下,田小姐的痛苦。”雖然剛剛只是昏迷了十五分鐘,但總比主子眼睜睜的看着田小姐,保守折磨的好。
他怎麼下得去手?顧夜宸心中否定。
“好疼...”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打暈...打暈我......”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手臂、掌心,都把她自己掐爛了。
顧夜宸緊緊的攥着她的手,不讓她傷害到自己。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心疼過,爲什麼這一切不是他來承受?
“啊.....”痛呼聲越來越弱,田小麥甚至已經嚐到口中的血腥味。
看到田小麥嘴角的血液,顧夜宸毫不猶豫的把手掌送到田小麥的嘴裡,只爲了讓她不要咬傷自己的舌頭。
“主子,暈過去,田小姐暫時就感受不到痛疼了。”趙管家再次提議。傷到誰,他的心裡都會很不舒服。
“嗯......”痛的只剩下呼吸了,田小
麥滿臉祈求。
顧夜宸咬咬牙,一狠心,打在田小麥的肩上,把她劈暈了過去。
深深的抱了她一下,小心的把田小麥放在牀上。
“主子,剛剛萬不得已,屬下已經命人劈暈了田小姐一下,但是隻持續了十五分鐘不到,田小姐就再次被疼醒,這個藥太霸道了。靠劈昏田小姐,來減輕疼痛也不是長久之計。”趙管家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顧夜宸緊握的十指,滋滋的冒出鮮血。雙目赤紅的看着,牀上臉上一點血絲也沒有的田小麥。眉頭緊皺的她,滿臉都是疼痛的感覺。彷彿就是昏了過去,在夢裡她依舊在,飽受着疼痛的折磨。
顧夜宸的心臟處,像是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在同時切割他的心。
“通知天宇,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世界最頂級的醫生,立即出現在別墅。”他已經意識到,光是靠姜景懷一個人,治好田小麥,是遠遠不夠的:
“告訴地麟,查出幕後黑手,無論他用什麼方式。如果他再撬不開司馬雨欣的嘴,他就陪她一起享受一下地牢的滋味吧。”他一定要活颳了那個人,讓他嚐嚐被麥麥痛十倍的苦。
“是。”
匆忙趕來的姜景懷,不敢有任何怨言。認命的上前,替田小麥詳細的檢查。
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要不是還能感覺到一絲的呼吸,他都要感覺到人已經去了。怪不得顧夜宸,渾身散發着冷氣壓,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症狀。”一邊檢查,姜景懷還不忘,問清楚情況。
“我和往常一樣,主子去公司後,守在臥室門口。大概八點四十三分的時候,就聽到臥室裡隱隱約約傳來動靜,原來我還以爲是田小姐醒了,但緊接着就聽到田小姐壓抑的痛呼聲。我嘗試着呼叫田小姐,裡面除了叫聲什麼都沒有。剛想去叫趙管家,趙管家就來了。”小臉從最初開始敘述,不敢落下任何細節。
“屬下敲門,田小姐在裡面一點反應也沒有,因爲擔心田小姐的安全,無奈之下拿了主子臥房裡的備用鑰匙,才發現田小
麥蜷縮在地板上,於是就讓女僕,把田小姐送到牀上。看她的樣子,一會頭疼,一會腹部疼痛,手臂都被田小姐自己抓爛了,屬下只能選擇暫時打暈她,防止田小麥傷到自己。”
顧夜宸靜靜的聆聽着她所受過的苦,緊緊的抱着她。我一定會讓幕後之人,不得好死!
“除了疼,還有什麼別的症狀?”姜景懷面部嚴肅,一絲不苟的檢查着。
“那倒是沒有,只是中間打暈田小姐之後,大概十五分鐘不到的樣子,就被疼醒了。”
“怎麼樣?”顧夜宸沙啞的聲音,低沉的問着姜景懷。
“應該是毒發了。”而且按照他們的敘述,田小姐身上的毒,太霸道,連昏睡過去都會疼醒,可見用毒之人,對田小姐是多麼的恨之入骨。
“爲什麼我會沒事?”明明他也有涉及藥物,雖然只是從田小麥空中攝取了一些,但按理說不應該一點事也沒有。他寧願和她一起疼,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她,痛苦的死去活來,而無可奈何。
“你送回來的水,裡面的物質已經變異,現在就算檢查出來,最原始的東西是什麼,也無法確定是否能解開田小姐身上的毒素。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這種毒素應該只是半成品,存在很大的不穩定性,所以你通過口水的攝入,沒有中毒。”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沒有任何把握,可以順利解毒了。
“你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顧夜宸怒吼着姜景懷:
“你不是醫學界的天才嗎?”
姜景懷沉默。他是天才,可也是人。況且,他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辦法,連注射血清,都怕引起她身體裡毒素的變異。
“說話!”顧夜宸看着姜景懷陷入沉默,全身如置冰窖。他不行,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她!
“你讓我說什麼,難道要我告訴你,我現在一籌莫展,連注射都怕引起變異嗎?”姜景懷直接把聽診器,向地上一摔。
“啊......”懷裡的女人再次別疼醒。全身就像被螞蟻在啃食着。
“麥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