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振宇的確是感覺到痛了,因爲他的臉明顯的有些扭曲,甚至有些呲牙咧嘴着。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並沒有鬆開控制着她手腕的手,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子君是徹底的惱怒了,他越是不鬆開,她就越是緊緊的咬着不鬆口,想要和他來個決鬥到底!
“嘡”電梯到了!
可佟振宇依然沒鬆開控制住章子君的手,而章子君也沒鬆開咬着佟振宇手腕的嘴,倆人就這樣生拉活扯着進了電梯,完全把電梯裡的其他人當着了空氣。
章子君幾乎用盡了全力咬佟振宇,可佟振宇一直沒鬆開控制着她的手,最終,子君自己牙齒痠痛得受不了纔不得不鬆開咬住佟振宇手腕的嘴。
只是,她鬆開後,佟振宇手腕上全都是血,而她自己卻滿嘴是血,跟剛剛喝了人血的女鬼樣沒,把電梯裡的其他人都嚇住了。
好在他們這層樓很快就到了,佟振宇完全無視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硬拖着章子君進了家門,直到把她整個拖進門裡,反手落了鎖才鬆開了她。
一身痠軟無力的章子君跌坐在地上沒再發脾氣,主要是剛剛和佟振宇的一番對抗已經讓她筋疲力盡,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擡頭,看見佟振宇那還在滴血的手腕她倒着實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居然會咬得那樣深,流那麼多的血。
“你是不是屬狗的?”佟振宇從酒櫃裡拿出前幾天開了的那瓶賴茅酒來準備給自己的手消毒。
子君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默默的起身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賴茅酒,把蓋子擰開,倒了小半杯出來,然後找了棉籤過來沾了酒幫他消毒和清理傷口。
酒精澆在傷口上很痛的,可佟振宇硬是咬着牙齒沒吱一聲,而章子君則發現,自己在佟振宇的手腕上咬下的這個牙印很深。
是真的很深,一個一個的牙洞非常明顯的應在他手腕上,烙下了一個橢圓形,跟一個設計新穎的手錶差不多。
佟振宇還笑着開玩笑:“我看乾脆你再在那圓的中間再咬兩顆牙印當時針和分針,我以後連手錶都省了。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幫他清理了傷口,再用賴茅酒給他消了毒,然後找出三張創可貼來貼了個三角形才勉強把那些個牙印給全部遮住。
她把佟振宇的手腕忙完,這才起身朝門口走去,即使這樣,她也還沒忘記被佟振宇扔掉的那件陸瑞東的西裝。
佟振宇看着她的背影悠悠的道:“章子君,你是準備帶着你的血盆大口出去嚇人呢還是準備出去嚇人呢?”
血盆大口?
章子君稍微愣神一下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覺得滿嘴的血腥味呢,原來自己咬了人的嘴都還沒來得及清理。
她疾步走進浴室,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果真是血盆大口,因爲整張嘴都是紅紅的,而且不僅僅只是嘴脣鮮紅,張開嘴來,裡面也是一嘴的血紅,看上去的確是像恐怖片裡的女鬼。
好吧,這個樣子出門,估計的確是要嚇住幾個人,也難怪剛剛電梯裡她鬆開佟振宇手腕時旁邊的人都嚇住了呢。
她迅速的用手捧了清水洗了下自己的嘴,牙齒好痛,酸得好似鬆動得要掉了一般。
明明,是她拼了命在咬他,可爲何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她卻是痛得差點背過氣去?
洗乾淨嘴,又拿毛巾洗了把臉,把頭髮梳理了下,這才深吸了口氣,神色自然了走出房間來,然後再次朝門口走去。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可她還是想下去看看,那件外套是否還倖存在馬路上,她有沒有機會再撿回來。
“章子君,你要敢下去把那件衣服撿上來,我就敢把那件衣服拿到樓頂扔下去,你如果不信,就下去撿上來試一試?”
佟振宇的聲音冷冷的響徹在客廳裡,因爲是深夜的緣故,聽上去特別的尖銳刺耳。
已經走到門口的章子君腳步停滯下來,回頭望了眼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最終嘆息一聲,沒再堅持自己的主見,轉身走了回來。
她來到客廳的沙發邊,看着靠在沙發上因爲生氣的緣故一臉冰冷黑沉的男人,她的手腕上是她幫他貼的三塊創可貼。
看着那三塊創可貼,猛然間覺得那就像她和佟振宇還有許若曦之間的三角關係,拉扯得死死的,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鼻子一酸,眼眶刺痛,趕緊做45°仰望天花板的動作沒,把剛剛涌上眼眶的溫熱液體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絕對不能在佟振宇面前哭,她的眼淚只能在無人的角落流,卻不能被佟振宇發現她脆弱的一面。
在佟振宇面前,她要保持着如奧特曼一樣堅不可摧的一面,讓他知道她沒那麼好欺負!
心裡難受,偏偏晚上吃的東西又被她全部吐掉了,剛剛咬佟振宇時消耗掉了她最後一絲力氣,所以,此時如果不補充點能量,她估計連去浴室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
頭暈暈沉沉的,她知道這是餓了,此時連跟佟振宇理論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轉身朝廚房走去,她怎麼着也得煮點東西來填肚子。
這麼晚了,只能將就着冰箱裡的食材煮,而冰箱裡的食材少得可憐,除了一把乾麪條和兩個雞蛋和一包脆皮腸再無別的食材。
得,煎雞蛋油炸脆皮腸下面條,這是她一瞬間想出來的晚餐,不,應該算是宵夜,因爲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多煮點麪條,我也餓了。”佟振宇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
她回頭看他一眼,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的她連跟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也就沒那心情和精力去問他晚上和母親吃大餐都沒吃飽麼的話了。
她的廚藝一直不好,雖然和佟振宇結婚後還鍛鍊了一段時間,可因爲很多時候是佟振宇在主廚,所以她的廚藝進步不大。
不過煎雞蛋油炸脆皮腸她還是會的,而煮麪條也更是一個不需要多少技術的廚藝,所以二十分鐘後,她也就煮了兩大碗麪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