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許若曦望着許雲長,眼神裡明顯的有些不相信,準確的說是不敢相信。
當然不是真的,因爲剛剛佟振宇還發短信給他,說尊重章子君的意思,而章子君,卻從來沒說過要放過許若曦的話。
不過,此時此刻,許雲長話都說出來了,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頭:“真的,我昨天見過子君了,她說只要你認真戒毒,以後改過自新,過去的事情她就不再提了。”
改過自新?許若曦聽了這話再度苦笑起來,她都已經成這樣了,還怎麼改過自新去?
“若曦,你一定要把這毒給戒掉,”許雲長苦口婆心的勸着:“你人還年輕,才二十幾歲,可不能被毒品給害了,如果被毒品給害了,那你這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許雲長看着眼前跟個秋霜打過的茄子似的的女兒,是又心痛又難過,怒其不爭又哀其不幸,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把這個女兒變回原來那個陽光自信的女兒。
戴維斯看着眼前的手下,一臉不悅的開口:“究竟怎麼回事?還沒跟吳婷婷聯繫上嗎?”
手下搖搖頭,一臉擔憂的道:“吳婷婷已經不在醫院了,現在被許雲長送到戒毒所去了,而我們戒毒所那邊沒人,一時半會也安插不進人過去,所以.。”
“所以我們就只有在這等死是嗎?”戴維斯暴怒,狠狠的踢了一腳手下,憤憤的道:“既然安插不上,就只有棄車保帥,趕緊想辦法去!”
“是!”手下人即刻明白過來,迅速的應了一聲,轉身連滾帶爬的朝門外走去。
戴維斯待那手下滾遠了,這才用手揉捏着額頭,這一次壞在許若曦那女人身上,要不是她存了私心沒把佟振宇去過豪庭的事情告訴他,他陳子豪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許若曦,沒想到我用毒品也還是控制不了你對佟振宇的愛,既然這樣,那麼,對不起,你還是在戒毒所裡好好的戒毒吧,我要遠走高飛了。
想到這裡,他即刻掏出手機來迅速的輸入了一組號碼,然後沉聲的恢復着:“幫我弄張飛美國紐約的機票,要快,越快越好!”
一夜未眠的佟鐵鑫感冒了,而且還是重感冒,早上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的,整個人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從樓上下來,助理兼保鏢張大江已經在院門口等着他了,見他臉色十分不好,不由得關心的問:“董事長,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好像有些低燒,”佟鐵鑫擡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他好似很多年不生病了,上一次感冒,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他都不記得了。
“那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張大江趕緊說。
作爲佟鐵鑫多年的助理兼保鏢,張大江對佟鐵鑫的身體是非常瞭解的,他一般不生病,但是真病了,那病情就一定輕不了。
佟鐵鑫原本想說不用去,不過頭的確是重,而且渾身也有氣無力的,最終還是敗給了身體,任由張大江開車送他去會醫院。
其實佟家人平時生病都在會員制醫院看病,別的醫院他一般都不去的,可今天上午遇上塞車,而且還是大塞,根本沒辦法很快趕到會員制醫院。
“大江,旁邊就有家醫院,我一個小小的感冒,隨便找家醫院看了算。”佟鐵鑫對開車的張大江說。
張大江點點頭,他知道這應該是佟鐵鑫的病情有些加重了,否則的話,按照他的習性,一定是說不去醫院了,乾脆直接去公司算了。
旁邊的這家醫院是鎮上的一家二級醫院,鎮上人也不少,掛號也要排隊,爲了趕時間,佟鐵鑫讓張大江給掛了急診。
急診要排隊,張大江的意思是直接找一下院長,不過佟鐵鑫卻不贊成,說自己就看一感冒,多大點事兒,也值得去驚動院長?悄悄把病看了走人就是了。
好在急診人不是特別多,佟鐵鑫耐心的排着隊,剛好要輪到他了,突然一箇中年男人抱着個婦人跑過來了,直接越過他進了急診內科診室。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都排隊的,你一來就跑進去,懂不懂規矩?”張大江當即就不滿的對那中年男人喊着。
中年男人滿臉胡茬,一臉歉意的看着張大江道:“對不起,我老婆抽筋了,她每次抽筋會發瘋,我擔心她等下發瘋.。”
“誰發瘋了?誰在發瘋?”女人滿臉緋紅,一看就知道在發燒,可她還在喊着反駁男人對她的評論。
“你看看你這不是發瘋是做什麼?”男人用手拽住女人,示意她不要吵鬧了。
醫生拿起排隊的病歷喊了聲:“下一位,佟鐵鑫!”
“等這位女士先看吧。”佟鐵鑫主動讓位,他雖然也頭痛,但是還沒有到抽筋的地步去。
“佟鐵鑫?”剛剛發瘋的女人當即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就是蘇雪琪的老公佟鐵鑫?”
蘇雪琪的老公?外邊的人不都說蘇雪琪是他佟鐵鑫的老婆嗎?什麼時候,蘇雪琪比他佟鐵鑫還有名了?
心裡雖然疑惑,不過他還是如實的點頭:“是的!”
“你還我孩子!”女人突然發瘋的撲上來,一把抓住佟鐵鑫胸前的衣服怒吼着:“你這個殺人犯,還我的孩子,還我女兒,我那剛生下來就被你們活活殺死的女兒!”
佟鐵鑫完全被這中年婦女的舉動給弄懵了,這女人他見都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殺害她女兒?何況他都不知道她女兒是誰呢?
張大江即刻上前來把那女人從佟鐵鑫的身邊一把拉開,隨即楞楞的道:“這是長河集團董事長,大姐,麻煩把眼睛睜大些,這飯可以亂吃,不過話卻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我說的就是蘇雪琪兩公婆,他們是殺人犯,他們二十幾年前就殺害了我的女兒,我這麼多年來一直狀告無門,而他們夫妻倆卻一直都逍遙法外在!”
“今天,我好不容易抓到了兇手,我一定不能就此放過他,大不了,我就跟他同歸於盡,我也要爲我的女兒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