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居然蹬鼻子上臉,欺負起他的人來了,真是活得不耐煩。
盛世的心裡火氣旺,黑着臉,對着旁邊的葉辰說道:“安排下去,除了入圍的三名員工更,“月光半島”的其他設計師,全部解聘,讓他們即刻離開言氏集團。”
維乙安不禁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些人,不過是與顧南溪爭吵了兩句,居然就這樣被解聘了!
這個顧南溪,到底在盛世的心中,佔有多重的地位。
葉辰被震住了,滿眼詫異地看着盛世,詢問道:“啊!?是這些全部嗎!?”
葉辰無疑是撞在了槍口上,成了盛世第一個攻擊的對象,“全部,立刻、馬上讓他們給我滾出去!”
被吼得六神無主,葉辰心膽俱損,扶着那顆碎得一塌糊塗得小心臟,連連點頭,“是,我這就去辦!”
言氏集團的大門,可是多少人肖想的。
現在要被無緣無故的解聘掉,大家當然是不會願意的。
底下的人開始沸騰起來,反抗着吼道:“我們簽署過勞務合同,你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解聘我們!?”
聽到有人叫囂,其他的人也跟着加入戰局,“就是,憑什麼!?……”
“我們不服!……”
盛世皺着眉,正準備命人將這羣暴民攆出去時,陸西顧倒是站了出來,打開手中早已備好的文件,開始鎮定地說道:“前期與你們簽署的勞務合同,不過是實用期的。合同上也表明,如果再坐的各位,能在言氏集團建築設計師的考覈中合格,那麼方可成爲正式員工。”
底下的人一聽,立刻開口質疑道:“那我們還未參加考覈,你們拼什麼解聘我們!?”
“考覈!?”陸西顧笑了笑,眼眸冰冷地看着那個提問的人,闔上手中的文件夾,語氣鎮定地說道:“最開始我就說過,言氏集團的考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以各種你們想象不到的方式進行考覈!而你們的初次考覈,從最開始就已經發放到各位的手中,只是你們太過膚淺,並未發現其中的奧妙。”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傳遞的眼神裡,泄露出太多的未知。
終於有人站出來說道:“陸總,光憑你的說辭,我們很難不懷疑,這不過是你們忽悠我們的方式。”
“我忽悠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去費心忽悠的!?既然你想死得徹底,我怎麼好不成全你!”顧南溪覺得甚事好笑,搖了搖頭,衝着不遠處的歐陽婷婷吼道:“把那份“月光半島”的測繪數據發給下去,每人一份,讓他們好好看看,領悟領悟。”
歐陽婷婷雖然不知道陸西顧下的什麼棋局,但面對黑麪煞神的命令,她當然不敢怠慢,立刻拿起桌面上的測繪數據單,挨個着發給了在場的設計師。
底下的人拿着測繪數據單,各個的眉心緊鎖,硬是沒發現半點的詭異之處。
陸西顧冷眼看着底下的這羣廢柴,她是真不明白,當初面試的時候,顧律川是怎麼讓這些人通過的。
她對建築設計向來嚴苛,眼裡更
是容不得這種不嚴謹的態度,心裡頓時一狠。
從文件夾裡取出一份測繪數據單扔在地上,隨後語氣薄涼的說道:“這纔是“月光半島”真正的數據,而你們手上的那份,是經我修改過的,細節更改的微妙,讓你們不容易察覺。”
顧南溪邁着步子,堅定地往前走了幾步,語氣鎮定地說道:“這是對你們的考驗,一個設計師,連土地傳遞的信心都不敏感,又怎麼能設計出令人滿意的作品!?”
“言氏集團,不養沒有天賦,更不養不負責的建築設計師!”
“我這樣說,你們是不是該走得痛快一點!”
喬樹一直沉默不語,他低着頭,目光緊緊地鎖定地上的測繪數據單,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當時也覺得數據不對,但卻並未抱着否定求證的態度去尋求真相,倒是那個不起眼的顧南溪,不僅給了他數據,還一眼挑出了他規劃圖裡的毛病。
能一眼看出數據有問題,卻能如此果決的去求證,倒是真的讓他有些起疑。
她要麼是有強硬的後山,要麼就是有真材實料,能把控這其中的奧妙。
喬樹皺了皺眉,頓時覺得這個顧南溪,彷彿是一團濃得化不開的迷霧,讓人看不透,又抓不住。
……
中午,早已和李晨光約了時間,顧南溪不能與歐陽婷婷吃午飯慶祝,氣得那姑娘整整半小時不搭理自己。
顧南溪很無奈,只得軟下身道了十二萬聲的歉,好不容易哄得婷婷姑娘喜笑顏開,答應高擡貴手放她一馬,,這才抓着皮包,從言氏大樓逃了出去。
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人從後面猛地拍了下頭。
這襲擊的手勁有點重,顧南溪頓時皺了皺眉,回頭一看,發現是陸西顧,她這才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你怎麼和晨光哥一樣,沒事喜歡拍別人頭!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拍笨了多不好!”
陸西顧斜睨了她一眼,笑着打趣道:“得了吧,就你這小模樣,不拍,就已經笨死了!”
顧南溪有些不滿地,仰着下巴,“唉,我說好好的,你怎麼罵人呢!”
陸西顧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笑着說道:“嘿!這麼小氣,幾日不見,還不能開玩笑了!?”
這時,有員工從言氏大廈走出來,正巧看見這一幕。
顧南溪見狀,立刻移步閃開,捂着被戳痛的腦門抱怨道:“陸總,你我分屬上下級,現在競聘的關鍵時期,你懂不懂得迴避嫌,還嫌我的詬罵不夠多嗎?!別靠近我!”
陸西顧用手捋了捋袖口,滿臉威儀地說道:“誰敢碎嘴,姐去抽他!”
顧南溪擺了擺手,癟了癟嘴,“得!你還是省省吧,我還想清淨兩天。”
陸西顧笑了笑,打趣着說道:“小樣!處在這風口浪尖的,你還想過清淨日子,省省吧!”
一邊說着,一邊往馬路邊走去。
顧南溪一聽這話倒不樂意了,什麼叫她不能過清淨日子了?!她是多愛和平的人啊!
就在她吐槽的片刻,陸西顧早已離開幾步來遠了,顧南溪嘟噥了兩句,提着自己的皮包,衝着她的背影吼道:“唉,我說你是不是需要看心理醫生,怎麼就這麼看不得我閒呢!?”
顧南溪這小身板,跑了好久,這才追上陸西顧。
只見陸西顧拿着車鑰匙,衝着她挑了挑眉,笑着說道:“我高興,你能怎麼着!?”
這副肆無忌憚的樣子,簡直是氣煞我等!
顧南溪站在車邊,心裡一口惡氣,正準備擡腳衝着陸西顧的車踹上一腿時,車窗突然打開了。
只見陸西顧側過身,衝着窗外的她吼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上車!?”
顧南溪皺了皺眉,“你準備幹嘛!?”
陸西顧有些無奈,擡手替她打開車門,無奈地說道:“你不是要去“皇家”醫院!?”
顧南溪受寵若驚,立刻擺了擺手,說道:“嗬!我自己打車去,用不着你這身居高位的老總親自送我!”
陸西顧連忙“切”了一聲,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別想太多,我不過是大發善心,去醫院順路帶你一程!”
顧南溪頓了頓,拉開車門,猛地坐了進去,擡着傲慢的小下巴,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切,說得像是我多想坐你的車似的!
這個時段,倒是一個高峰期,顧南溪看着窗外的車輛,打了聲呵欠,這才轉過頭,看着陸西顧,隨口說道:“對了,你不是身體好了嗎?怎麼還要去醫院?!”
陸西顧開着車,淡淡地迴應道:“沒病就不可以去醫院了!?”
顧南溪上下打量着陸西顧,然後開始女乾笑起來。
“笑得這麼女幹詐,”陸西顧有些無語,一邊控制着方向盤,一邊看着路段,淡淡地說道:“你別給我混思亂想!”
顧南溪找了個舒服的坐姿,往後靠了靠,挑了挑眉,嘆了口氣:“身後這麼大一塊森林,有人卻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書上吊死!”
說道這裡,她略微的擡眼,明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陸西顧,隨即打趣着說道:“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陸西顧倒是很能化解問題,跟着她沒心沒肺起來,隨口答道:“還能爲什麼,缺心眼唄!”
還有人這樣自黑的,顧南溪也算是服了。
衝着陸西顧,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嗯,你說得是,正解!”
正好遇到紅綠燈,陸西顧踩了剎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扭頭,看着副駕駛上沒個正經的顧南溪,說道:“少在這裡繞彎子訓導我,你倒是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那個維乙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南溪聳了聳肩,吐了口氣,雲淡風輕地說道:“能怎麼回事,大學的老同學,彼此相看生厭唄!”
陸西顧可不是這麼好忽悠的,她看着紅綠燈,隨口說道:“大自然定律,能引起同性之間生厭戰爭的,無外乎是異性的相互吸引。”
正好,紅綠燈跳轉,她很嫺熟的踩下油門,讓車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