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別的禮服了呀。”蘇冉冉有點抗拒。
“老公說買，老婆是不是要感激地摟着我親一口，喜歡的你就包起來，老公給你刷卡。”
蘇冉冉覺得自己有點方。
怎麼覺得司穆雷最近發展的有點歪？
但是還是上前在司穆雷的臉頰上吧唧一口，使用懷柔政策。
“我真的不需要唷，謝謝你老公，下次我需要了會自己去買的，這件旗袍我很喜歡。”頓了頓，覺得好像拒絕司穆雷的好意，她又有點不太好意思，“不然這樣吧，你上次放在家裡的卡我拿着，需要了我會不客氣的。”
“乖。這纔是老婆應該有的覺悟，不然我錢給誰花。”司穆雷揉揉蘇冉冉的腦袋，“還有之前說的還錢，一個月往我賬戶上打錢的事兒，不許再提，小心我收拾你。”
蘇冉冉皺皺眉，沒做聲。
她之所以想將奶奶急需錢的那次，欠下的錢還給司穆雷，其實心裡是想要，還清了，和司穆雷之間，纔會是一個對等的吧。
嘆息了一聲。
司穆雷見蘇冉冉沒有鬆口，又不知道蘇冉冉究竟怎麼想的，摟着她的肩膀，往自己靠地更近一些，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
一圈店員抱着符合蘇冉冉尺碼的衣服過來，見二人就要走，失望的時候。
司穆雷將卡遞過去。
“哇，腦公，你好霸氣。威武。”之前捂嘴尖叫的店員忍不住驚呼起來。
其他店員集體尷尬，不知道今天這小妮子是着了什麼魔。雖然他們也想喊出來啦。
但是腦公是帶着腦婆出來的呀。
蘇冉冉瞅着司穆雷一副要生氣，又看着她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對不起啊，夫人。”店員對剛纔突然冒出來的稱謂表示抱歉。
蘇冉冉對着女店員笑笑，表示不介意。
“我是蘇冉冉的老公，不管是腦公還是什麼，只能她喊，你們不能這樣喊我。”
簡直了。
在女店員愣中，一旁見過大風大浪受過專業培訓的店長，已經將錢結算好，將卡遞給司穆雷。
“司先生，衣服會有專人送上門，謝謝您的惠顧。”
蘇冉冉眼巴巴瞅着司穆雷那副認真又特孩子氣的模樣，突然覺得司穆雷好可愛。
怎麼辦，真的好可愛。
不知道如果司穆雷曉得自己被蘇冉冉形容成可愛，會不會被氣得火冒三丈。
等上了司穆雷的車，蘇冉冉實在憋不住自己腦海裡各種軟萌司穆雷的YY場面，笑場了。
司穆雷一副看小瘋子的模樣。
“電話響了。”
“嗷。”
蘇冉冉抽出手機，見上面是唐堯的電話。
司穆雷眼尖地瞅了一眼。
“唐堯找你什麼事兒？”
“手術的事兒啊，還能有什麼事兒，倒是昨天和我打聽過樂書瑤的行蹤。”
蘇冉冉邊說邊劃開接聽鍵。
“你過來醫院一趟，陳主任說好像是有心臟源，我這邊有個重要的會議，你先過去和他談談。”
“好，謝謝你唐堯。”認識也有一段時間，蘇冉冉和唐堯也就沒那麼生分了。
蘇冉冉掛斷電話後，突然哭了出來。
等了那麼長的時間，突然有希望了，之前所有的緊繃在這一瞬間鬆懈下來。
覺得壓在身上的重擔，突然讓她鬆了一口氣。
但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必須確定可以移植，萬無一失了，才能真的放鬆一點。
司穆雷不知道怎麼安慰蘇冉冉，騰出一隻手去安撫她。順着她的背輕輕扶着。
“阿冉，你那麼孝順，疼你奶奶，會有好的福報和運氣的。別哭了啊？”
蘇冉冉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等到醫院的時候，陳醫生在辦公室看着調過來的病歷單。
當看見司穆雷的時候有些意外。
站起身迎接。
司穆雷揮手，示意不用搞那套官方的架子程序。
“坐。”陳主任看了看蘇冉冉，有些尷尬。
“陳主任，我聽唐堯說這邊是有合適的心臟源了是嗎？”蘇冉冉急迫詢問。
“三十九歲的肝病患者，晚期，治療很久。現在已經控制不了，已經宣佈了腦死亡。他之前簽訂了器官捐贈書，醫院和對方家人承諾會支付一百萬。現在就看蘇醫生，你這邊怎麼打算。”
“我親自去拜訪感謝對方，錢我願意出，確定有合適的時機，您看怎麼安排手術。”
“時間我和唐教授會商量，不過，這邊有一位先天性心臟病的十二歲的姑娘。心臟也匹配，但是存在可能會造成身體體能絮亂。畢竟是一個孩子發育中的孩子，但是她的匹配度更高，風險更小。”
陳主任的話突然讓蘇冉冉愣住了，心口突突的疼。
見蘇冉冉沒有說話，陳主任將這個選擇難題交給蘇冉冉，畢竟他也不忍心，那麼小的一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從前年就再等，之前有配型成功的，但是後面人家不同意，好像是被誰家用權壓住了，還給了別的患者，我一直沒敢告訴對方父母，畢竟這太殘忍了。”
“陳醫生，我心裡清楚，一個合適的心臟源，是很多家庭都唯一的期望了。所以我一直說過，我是要救我奶奶，但是建立在正規流程。非法途徑背後等待不僅是悲慘的病人，甚至一個個排隊等待希望的家庭，也是背後巨大的黑色利益鏈條。陳醫生，你和我同爲醫生，更清楚，醫生的職責。如果身爲醫生的我們，不能杜絕，踐踏醫德，那麼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會造成多少人間悲劇。再你說的那個小孩我知道，研究過她的病例。這個心臟源，給她。我想我奶奶即便做了手術，恢復了健康，也會負罪一輩子。心理上的負罪比身體的病痛更痛苦。”蘇冉冉已經不知道自己以什麼樣的心態將這番話說出來。
她覺得這番話說完，似乎是在奪走奶奶的生命。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奶奶能夠有合適的心臟源移植，心裡也傷心那位宣佈腦死亡的家人。
他們該多痛心，其實她是自私的，她的希望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蘇冉冉即便作爲醫生，看慣了生死，但是心裡還是會不忍心，會痛，會憐惜。
無能爲力。
司穆雷被蘇冉冉話震驚，目光離不開表情正義，義正言辭的蘇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