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過跟這些姑娘的短暫相處,她們有的開朗活潑,有的害羞內斂,但都是有眼色樣子。
大概都是因爲家境所逼不得不入了這行,她們每個人都很清楚這是自己的選擇。
暮流年跟着李玉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有的公司爲了錢,對於這樣的女孩子,是來者不拒的,結果這些女孩子就帶着一副死了爸媽的表情去接待客戶,最後不僅得罪了客戶,失了錢財,還影響了名聲。
在暮流年看來不管是出高臺還是出平臺,都是要哄着客戶開心的。客戶開心了纔會給你錢,不然人家憑什麼大把大把的錢砸在你的身上。
所幸暮流年的經理找的這些女孩沒有不識趣的,就都被暮流年留了下來。
接着暮流年花錢請了一個之前認識的老師,專門來培訓訓練她們,讓她們知道怎麼樣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同時也取悅客戶。
資源既然已經有了質量很讓暮流年滿意,暮流年也對這些女孩子很有信心。暮流年相信經過暮流年特意請來的培訓師培訓之後,她們一定能很快就在這個行業立足,然後如魚得水。
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是開始找金主了。
暮流年拿出手機,開始準備給之前留下了電話的金主們打電話。
說實話,做這件事兒的時候暮流年微微的有些緊張,說實話,主動給這些客戶打電話卻確實是第一次。
暮流年始終牢牢地記住當初花冉給自己說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珍貴,暮流年也很好地把握住了忽冷忽熱的距離。
這些金主來找暮流年的時候,將他們哄得開開心心。
等到他們給了自己電話,暮流年卻又從不主動出擊,果然大多數的男人都吃這一套,暮流年手裡的金主越來越多。
但是這些金主要麼是剛開始的墊腳石要不就是有“重要”原因的。
而現在,暮流年就要自己去給這些人挨個打電話,主動找他們了心裡有些忐忑。
暮流年現在跟以前是不一樣了,自己變成了媽媽,想要把自己手裡的女孩子們推薦給他們,自己有求於他們,這種轉變有些微妙,這些闊少和富商們對於暮流年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
但是暮流年還是要主動地聯繫他們。
深呼吸幾次之後,暮流年最終還是選了一個一直以來態度比較溫和的客戶作爲自己的第一位金主。
“喂?”中年的男音從話筒裡面傳出來,像是帶着點疑惑:“請問哪位?”
暮流年有些緊張,輕笑着打招呼:“孫總,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是我暮流年啊……”
聽到暮流年的聲音,孫總總直接就說:“哦 哦,我記得,我記得。這樣我這邊現在有個會,你有什麼事兒,咱們晚點再說?”
暮流年當然不能讓他就這麼掛了電話!
俗話說得好,閻王好騙,小鬼難纏。
實際上他已經很給暮流年面子了他根本沒有必要,就因爲暮流年和程暮哲他們認識而費盡了心思來討好暮流年。
聽着他的話,暮流年語氣急促:“等一下孫總,我只需要幾分鐘時間,您彆着急掛電話啊……”
孫總卻根本不給暮流年時間的但是語氣裡還帶着笑:“暮流年,你看你說的。我這是真有個會我這當老闆的,也不能遲到不是?你散會再打,我到時候給你幾個小時都沒問題!好不好?”
“孫總!”暮流年明白自己當然能掛了電話,那樣自己以後永遠都不會打通孫總的電話。
一瞬間暮流年的頭腦突然出奇地清醒,暮流年知道問題的關節在哪裡了:“孫總您彆着急,我跟凌總之間已將全都處理好了!”
“什麼?”
大概凌玉的爲人,他明白她絕對不會隨便放過暮流年。
結果暮流年卻說自己跟凌玉之間沒有什麼了,孫總不可置信地驚呼然後趕緊的掩飾的咳嗽兩聲:“什麼凌總,我聽不懂……”
話雖然這麼說,但事卻沒有要急着掛電話的事情了。
明白自己並沒有用錯方法輕笑着:“凌玉凌總啊……不然還能是哪?您放心,凌總以後不會再針對暮流年了。”
“哦?”他看暮流年的態度坦然,孫總也懶得再裝模作樣:“這事兒可不是你說解決就真的解決了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暮流年輕笑了起來:“孫總您這話說的,我騙您有什麼好處?不相信,您可以試探着問一下凌總。”
孫總似乎相信了暮流年的話:“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有事我自然會幫你!”
暮流年真的受不了孫總這變臉的速度一個得意忘形就出聲道:“孫總剛剛不是還急着開會麼?……”
話剛出口,暮流年就後悔了。
自己現在可是有求於他,卻不知好歹的非得心裡不舒服了去惹一下別人才高興。
或許孫總並不會跟自己計較這點事情,但是他要是計較自己就死了,死無葬身之地。
暮流年告誡自己,自己不能再這樣不知分寸了,一定要小心翼翼地邁好每一步不再出任何的差池。
孫總也果真沒有跟暮流年計較反而調侃暮流年:“這世界上有什麼事兒還能比咱們暮流年更重要?不管他們,我先跟你聊!”
“多謝孫總擡愛。”暮流年笑着避開話題,識趣地說起正事兒:“您看是這樣的,這段時間自己找了幾個小姐妹兒,長得人美又聰明。孫總以後出來玩的時候可要記得可千萬記得賞賞光啊!”
話並不用說的太明白,孫總肯定明白暮流年話裡的暗示。
孫總聽懂了以後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要賞光的,你帶出來的姑娘,肯定不會多差的。”
聽到孫總說的如此痛快,暮流年的心裡一陣激動:“孫總您放心,一定會讓您滿意。”
跟孫總約好了,又寒暄了幾句,暮流年這才掛掉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暮流年鬆了口氣。
暮流年第一次覺得找金主,也是一件辛苦而又勞累的事情。
不過,做這行本來就是需要小心翼翼的不着痕跡地追捧,纔能有的飯吃。
輕笑了一聲,沒有再多想暮流年繼續給其他人打電話,尋找別的金主。
他們的態度大多都跟孫總一樣,最開始都找口搪塞着要掛電話,在知道暮流年跟凌玉恩怨已了的時候,卻又紛紛轉了態度,表示願意,在出來玩的時候選暮流年手裡的人。
暮流年很清楚,自己哪裡有什麼面子。他們不過是看程暮哲的面子上。
但是暮流年還是狠高興。
暮流年終於邁出了第一步,很順利。
沉浸在這份喜悅裡,暮流年渾身充滿了幹勁兒,每天都在爲這些女孩子們的金主的事情忙碌着,一切都還算順風順水,暮流年以爲迎來幸福的時光了。
但是,暮流年會被凌宇找上了門。
就在今天在公司裡暮流年關上訓練室門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印在暮流年的身上,暮流年的心裡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擡起頭,還來不及看清面男人的臉,就被一巴掌扇的倒在地上。
凌宇冷冷地居高臨下看着暮流年,猛地擡腳一腳將暮流年踹在了地上。
暮流年再一次痛恨自己的無力,他只是一個巴掌,就讓暮流年耳朵轟鳴,嘴角有了血腥味,臉也快速地麻木。
凌宇不斷就這麼輕易地算了,接着毫不留情地在暮流年身上狠狠地踹了幾下。
終於,凌宇似乎打累了,喘息着道:“什麼人都是你能動的嗎?!瞎了你的狗眼!”
暮流年顯然一頭霧水,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惡狠狠地看着暮流年。
暮流年好不容易逮到了說話的機會,眼睛因爲身上的疼痛微微有些睜不開:“你是誰?”
凌宇又一次咒罵:“少裝蒜,老子是凌宇!”
凌宇?
暮流年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然而,就在暮流年擡起頭來,看向凌宇緊緊繃起的下頷的時候,一道熟悉感突然讓暮流年想起了木程然之前跟暮流年說的,凌玉那個上位了的哥哥。
是他!
因爲凌玉也總是喜歡高高在上地用她的下巴來面對着暮流年,這相同的弧度和高傲,讓暮流年很快就想出了兩個人的關係。
但是暮流年很疑惑凌玉的哥哥爲什麼會突然找到自己?甚至動手打自己?
凌宇必然不會是因爲凌玉出頭纔來找自己,那他到底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要是找的話早就找了,但是除了這自己應該沒什麼是招惹過他的吧?
暮流年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凌宇。
暮流年根本不知道凌宇的性格,可是如果他跟凌玉很像的話,得罪了他自己絕對只剩下死路一條。
凌宇是凌家現在實權的家主,他可以讓暮流年直接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造成一點的影響。
暮流年伏在冰涼的地面上,滿心的害怕。
接着凌宇露出一個陰冷嚇人的笑:“知道我是誰了?”
說着,可能覺得並不解氣,猛地蹲下身子又狠狠地甩了暮流年兩巴掌:“我的人是你能碰的?看來你是想死了!”
稍微泄了憤,凌宇才又支起身子,神色冷酷的對着他的手下說:“去把凌涵涵給我帶過來!”
凌涵涵!
竟然是因爲凌涵涵!她不是個孤兒嗎?
她跟凌宇到底是什麼關係,竟然讓凌宇親自過來抓她?
暮流年害怕極了,暮流年怎麼都想不到,那個看起來文文靜靜,漂亮乖巧的女孩子,竟然真的跟凌家有關係。
暮流年自己忍不住冷顫自己的經理把他招進來到底是個巧合,還是人爲?
怎麼凌涵涵就這麼巧,到了暮流年的公司?
她的目的是什麼?
自己跟她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集啊?
他不會應該這麼對自己吧?
會不會是........
因爲凌宇的事情,暮流年把凌涵涵趕出了公司當然她家的勢力暮流年也不能說是趕出去了,只能是想了個辦法挑了挑刺,不讓她在公司裡呆着。她要是再呆下去,自己肯定是沒有好日子的。
暮流年知道因爲自己的傷勢,自己也沒有辦法再招人了。
更是因爲凌涵涵這件事所以暮流年也不能讓他們的經理隨便的找人了,找人的時候一定要先搞清楚身價背景再說,不然寧願沒有人,暮流年也不會允許出現第二個“凌涵涵”。
但是暮流年不禁的懷疑,既然自己的經理他也姓凌會不會跟凌涵涵這件事有什麼關聯?
暮流年本來是想讓他繼續找的但是就是因爲他姓凌所以暮流年就沒有讓他再接手這件事情。
不行暮流年還是要找一個靠譜的人辦這件事情,所以暮流年化了化妝,遮掩了一下傷勢又一次的約見了沙莎。、
沙莎又做了新的髮型,只是顏色不一樣了,酒紅色一個代表熱情的顏色,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是以前,暮流年肯定會對沙莎這樣的女孩子自己一定會敬而遠之,因爲自己清楚地知道沙莎跟自己說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是要放在現在,沙莎是自己難得的朋友之一。
或者說唯一的朋友。
暮流年笑不由的笑了笑,自己怎麼這麼多愁善感,趕緊的收回思緒:“沙莎!”
沙莎看了看暮流年,調侃的說暮流年:“喲,還真的成了老闆了啊……”
她的調侃裡沒有任何一絲的看不起,只是純粹大的朋友間的調侃,暮流年沒有話去反駁她,只好嘿嘿的乾笑了兩聲。
她不過是調侃暮流年,但是暮流年卻透過他的眼睛到了難以隱藏的興奮。
看着她的樣子,暮流年心裡大概有譜了,這件事有着落了。
於是暮流年趕緊的靠近了她,笑得不懷好意,又或着是想要討好她。
沙莎的女士香菸傳來的淡淡的菸絲味,混着她身上好聞的香水味,變成了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
沙莎側過頭來看暮流年,紅脣微啓性感得要死:“你不會讓我出去找人吧?”
暮流年越發的覺得沙莎是美麗的了
暮流年輕輕笑了起來,也側頭認真的看她:“不,不是讓你出去找人,我是想你找一個人幫暮流年找人。”
沙莎帥氣地揚了揚眉,睨暮流年一眼:“我要是不幫你呢?”
暮流年開玩笑的討好着:“哎呀呀,我的沙莎最好了,人家可給你送錢的啊!”
沙莎也笑了起來拍暮流年的肩膀:“看把你能耐的,發財啦來給我送錢!不過我似乎真的忘了你是一個老闆呢!”
嘴上說笑之後,暮流年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沙莎, 事實上暮流年的意思是,自己想拉着沙莎一起賺錢。
沙莎聽完暮流年的想法之後,笑着看了暮流年一眼,眼神柔和地不可思議:“我對個行當,還真的不是太感興趣,我寧願在你的手下幹活。”
暮流年有點疑惑:“可是,我們不做也照樣又很多人做。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會對那些女孩子太差的……”
暮流年不想放棄繼續追問:“沙莎,你不要我做這行,到底是爲什麼啊?”
沙莎眼神複雜地看了暮流年一眼:“你現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吃的苦還不夠嗎?”沙莎還是沒有說,嘆了口氣:“總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做。”
暮流年迷惑不解。
直到後來,暮流年才終於明白了沙莎到底是什麼意思。
每個行業都有各自的規則老鴇這個行業也不會例外這個城市的這個行業早就被他們三分天下了,而暮流年在一切平穩的時候,突然站出來,說要帶着一批人搶走他們的生意,他們自然不會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