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烈去哪裡?”聰明的段宇風立刻就看出了安妮的意圖。不過他從來不會對女人兇的,所以態度依然謙和。
“嗯~~因爲烈喝多了所以……我想要讓他先在這裡休息一下。”這個該死的段宇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破壞她的好事。
“我來接他回去好了,靜在擔心他。”段宇風的雙眼雖然沒有烈那般的凌厲,但是讓人看了會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迫着別人喘不過氣來。
“啊,那……那好吧。”安妮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懷中的王子烈交到段宇風的手上。然而安妮的表情卻異常的痛苦,彷彿就像將屬於自己的稀世珍寶拱手讓人了一般。
“任何事情都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我絕不會坐視不管。”這是段宇風丟給安妮的警告。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靜,除非那個人想與整個段氏爲敵。
看着段宇風和王子烈離去的身影安妮更加的氣憤,爲什麼?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幫着那個丫頭?她真的有那麼好嗎?居然可以讓所有的人爲她抱不平。不過這個遊戲還沒有結束,她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段宇風又怎樣?小齊又怎樣?她都不在乎,只要她偉大的計劃成功,那麼誰都阻止不了她將成爲王子妃的事實。
焦急不已的季靜打開被輕輕釦響的房門,迎面撲來的是一股濃重的酒氣,然後便是一頭栽過來的王子烈的腦袋。
“風,這是怎麼回事?烈怎麼會這樣?”季靜連心扶起王子烈的身體,在段宇風的幫助下終於把這個‘酒鬼’放到了牀上。
“嗯,因爲一時興起去喝了幾杯,所以又醉了。”爲了怕靜傷心,段宇風巧妙的隱瞞了事實。
“你也去喝了嗎?爲什麼你沒事?”段宇風的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靈敏的鼻子大概是所有愛下廚的人的本能吧?
“我也有喝,只是喝了一點啤酒而已,所以沒事。”
“哦,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你先照顧烈吧,我先回去了。”
“嗯,晚安。”
送走了段宇風,季靜就這樣站在牀頭看着熟睡後的王子烈。這是她愛的男人,這是她的丈夫。這也同是讓她心痛的男人。
他今晚真有隻有喝酒那以單純嗎?
可能因爲醉酒的關係,躺上牀上的王子烈並不安穩,嗓子裡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而身子也不斷的在牀上翻滾。
季靜連忙用手掌去摸王子烈的額頭,發現有些微微的發熱便趕出浴室拿了一條溼毛巾放在王子烈的額頭上。可是這並沒有令王子烈好過多少,毛巾被他弄得掉在了牀上。
“烈,哪裡不舒服啊?”季靜焦急的問着頭腦已經不清醒的王子烈。
“疼……疼……”王子烈喃喃囈語。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看得季靜更加的着急不已。
“疼?哪裡疼?烈?”烈一直在喊疼,難道是哪裡受傷了嗎?可是並不像啊!如果烈受傷,那麼送他回來的風一定會告訴她的不是嗎?
“疼……疼……”王子烈並沒有理會季靜的關心,只是一直自顧着喊着疼。
“烈……”怎麼辦?要不要叫醫生?烈的樣子看起來這麼痛苦,可是她卻一點都幫不上忙。該怎麼辦纔好呢?
季靜輕輕攬過王子烈的身體,淚水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嘔……嘔……”王子烈緊緊抓住季靜的手臂乾嘔着。
“烈……你先等一下……”烈的樣子看起來是想要吐的感覺,可是不能在這裡吐啊,這可是他們的牀上唉!可是事情總是巧合的慢了一拍,王子烈在季靜的懷中把肚中所有的污穢都吐到了季靜的身上和牀單上。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
可是季靜現在哪裡還有精力去管那些呢?她最擔心的是烈的身體啊!醉酒的人吐過之後都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果然,吐過後的王子烈安靜了許多,不再來回翻身,反而安靜的躺在季靜的懷中睡着了。雖然眉頭微微的糾結,但已不再喊疼了。
不能就讓烈睡在這裡,得把自己身上和牀上的污穢清理一下才行,而且王子烈的襯衫上也沾到了一點點。
季靜慢慢的挪動王子烈的頭,讓他輕輕的躺在枕頭上好讓自己有時間清理‘髒物’。誰知王子烈卻像是小孩子認枕頭一般緊緊的抓住季靜的手臂不放,而且還會用臉磨搓着季靜的手掌。
季靜無奈的看着睡熟的王子烈。她喜歡他這樣靠着她,依賴她的感覺啊!只是因爲他的存在,她的心被填得滿滿的。
感覺王子烈睡得安穩了許多,季靜再度嘗試放下他,這次王子烈乖乖的躺了了指定位置上,季靜才得以把那些污穢清理乾淨。
換過王子烈的衣服,換過牀單,然後再換好自己的衣服,趴在王子烈的旁邊就這樣看着他的臉。
從前的季靜以爲自己會有擁有平凡的生活,遇到一個平凡的男人,生了一堆平凡的孩子,過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可是,就在這個男人出現之後,她的一切都變了,變得不再平靜也變得多姿多彩。
這個男人帶給了她太多的喜悅與傷心,帶給了她太多的溫存與感激。也間接的帶給了她珍貴的友情。如果沒有他,她不會認識風和小齊,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懂得愛情是何滋味。
季靜的手指沿着他的額頭輕輕的滑向臉頰,然後是頸項,最後是手臂。她想要貼得更近一點。讓此刻的王子烈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她從來不知道曾經那樣從容淡定的自己居然也會有如此強大的獨佔欲。
夜色撩人,月光透過白色窗簾灑進來,照在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的身上,這樣的畫面是如此的諧調與美好。有月光爲他們祝福,有海浪爲他們起舞。
可是這樣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多久,被季靜緊緊擁着的王子烈突然渾身顫抖起來。嘴裡溢出隱隱的呻吟聲,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季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