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片素白,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有些壓抑,“鱗,她怎麼樣了?”沈祈風一片淡然,眼底的傷痛擊碎了她冰冷的僞裝。
“沈二少,還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如果……如果子彈在打偏一點,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如果……沈祈風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如果沒有了蘇慕然,那麼他……他真的不敢想象,他可以一句話取數條人命,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滅掉一個組織,而此刻他的心痛得滴血,這一場劫難是早就預料早的,只是沒有想到受傷的是躺在牀上的女人。
這一次他一定要徹查的水落石出,到底是誰?是誰不知好歹在老虎的嘴邊拔鬚,沈祈風血紅的眸子露出兇狠。
“我知道了。”
“祈風,你妻子似乎曾經選擇性的失去了三年的記憶,這一次的生死相懸,她有可能會恢復記憶。”鱗意味深長的看了沈祈風一眼。
沈祈風低下眼眸,不語,曾經的她無論自己多麼的放縱,都能不離不棄,而現在他居然會有一絲害怕。
那一曲荒唐的事情他的朋友幾乎都非常清楚,他的朋友也沒有料想到沈祈風自己陷得那麼的深居然毫無所知,或許人就是如此,失去後的人或物纔會懂得珍惜。
“祈風,我還有其他病人,你進去好好照顧她。”鱗頗爲無奈的拍了拍沈祈風的肩,留下一抹雪白的背影揚長而去。
沈祈風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任性居然害了她,他也沒來沒有想過居然真的有人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邊現在應該還不會行動,所以他覺得另有他人。
電話“滴滴”的響起,沈祈風利落的掏出電話,“喂!寒。”
電話那頭傳來冷酷至極卻又十分磁性的聲音,聲音微微帶着一點斥責,“風,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做這麼冒險的事。”寒毫不客氣的訓斥,他沒想到沈祈風爲了蘇慕然居然透漏出自己手上有泫石,那邊的人必然會有所行動。
“我想,冥島的人不會那麼快的行動吧?”沈祈風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做錯了,爲了那個女人衝昏了頭腦,最重要的是居然還讓她受了傷,他的眸光一片猩紅。
電話裡傳來冷冷的笑聲,“祈風,你是不是被那所謂的愛情給衝昏了頭腦?”寒不屑的聲音使得沈祈風緊繃了身子。所謂、愛情嗎?
“我知道了。”沈祈風淡淡的說道,“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我一定會毀了他們……。”沈祈風一字一頓,說的十分殘暴。
寒“嗯”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沈祈風立在門口,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沈家大宅的大家長們得之消息後急匆匆的下了車,朝軍區醫院趕去。
一條看不盡頭的長廊,沈家老太太與安思怡滿臉焦急,兩步當做一步跨。一聽說自己的寶貝孫子在醫院,這老太太就HOLD不住了。
蘇慕然安靜的躺在牀上,蒼白的面容可見她有多虛弱,剛剛動過手術的地方緊緊地包裹着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她眉頭緊緊的皺起,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她極力反抗。
“然然,你要快點醒來啊。”沈祈風嘴角微微的扯動脣角。
蘇慕然似乎極不安穩,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上,爲了同一個男人在鬼門關徘徊了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