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柔絕對是最佳的示範人,只是輕輕的一個點頭,莫辰光和黃天威就毫不猶豫地向肥腸出手。
莫辰光嚥下嘴裡的肥腸後,感嘆道:“這些年浪費了這麼多美味的東西。原來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隨後,三個小孩也躍躍欲試。
看着衆人的爭搶,高寒不由得感慨起大祖國的美食之道,果然能夠征服任何一個人。
他站起身,將差不多的排骨處理了一下,拿到邊上。
這回,不需要再激將,也不需要示範,所有的人都自發地朝排骨們出手。
美食、美酒,迅速拉近了高寒和幾個大人的距離。
至於三個小孩,早就在吃野豬肉的時候就被征服,此時經過一天的遊戲早已陷入疲憊,被鐵心柔帶進屋內休息。
至於高寒今夜休息的問題,鐵心柔也早就爲他安排好了房間。
四個男人,身邊躺了四個酒罈子。
“小寒弟弟,要,要說美食,我是不如你。論到力氣,你就真的只能當弟弟。”
即使是靠着練氣四層的修爲作弊,高寒也已經意識模糊。
不過,最爲男人,最不能容忍就是——隨隨便便就服軟!
“年齡,年齡我能當弟弟。力氣,我還真就不認,大小我就沒輸過。誰打我,那個最後不是滿地找牙的。”
“別說。”莫辰光伸過來酒杯,碰了一下高寒的杯子,“乾了這杯,我們比比。”
“比!”高寒舉起杯湊到嘴邊,一下子就喝了個精光。
“走。”
“走。”
莫辰光在前,高寒在後,村長和隊長相互攙扶着,一個左手、一個右手拿着酒杯。
至於鐵心柔,在屋內守着三個孩子,畢竟留在場上的都是老爺們,而且夜已深,她不合適在場。
四人來到打鐵房前,莫辰光開始熟練地往爐子內添加炭塊,然後拿起一柄大鐵錘遞給高寒,“試試看。”
打鐵房內溫度高,再加上體內屯了大量的酒精,此時已經微微見汗。
“一把破錘子,有…嗯。”
接過錘子,高寒就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那種普通的雙拳大小的錘子,而是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
別看它只有雙拳大小,實則至少有兩百斤重。
若是有準備,兩百斤不是大問題,就像他之前力扛大野豬一樣。
本以爲揮動錘子纔是考驗,結果開頭就是一個下馬威。
高寒連忙手腳腰同時使出力氣,左手也把上去,這才穩住鐵錘下墜的勢頭。
“怎麼樣,吃癟了吧?”
“吃癟?”
面子有多重要?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這可是等價於生命的事,更何況喝多的男人。
“老虎打了個盹,你就以爲它不是老虎了?放馬過來!”
即使是一村之長的黃天威也忍不住讚道:“夠膽氣!”
莫辰光更加不可能退縮,從鐵爐里拉出一根直徑三釐米粗的鐵棍子放在鐵砧上。
“來,我鉗住它,把你用錘子敲上十下。”
高寒一聽,拎着錘子幹就得了。
雙腳微微分開,雙手上下滑動了一下,調整好位置。
“嘿!”
一聲輕喝,鐵錘被從側面掄向側面,藉着慣性和腰力、手臂力升到空中,然後重重地砸了下來。
突然,高寒發現錘子的方向竟然和鐵條出現了偏差,只能強行扭動手腕的力量,
在落下前終於將鐵錘扳回正確的軌道上。
然而,他得意的表情還沒表現出來,鐵錘重重砸在燒紅的鐵條上,一股劇烈的震動之力從錘子上震動到手掌,再傳遞到手臂。
兩個如同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高寒的五官瞬間扭曲,手上的斧頭直接飛了出去,兩隻手掌滲出大量的鮮血。
醉酒?
高寒從所未有的清醒,不過理智都被劇痛所佔據,就連牙齦都咬出血了。
糟了!
不僅高寒酒醒了,莫辰光、鐵戰獅也清醒了,黃天威更是一個縱身將鐵錘攔下,輕巧地放到地上。
“辰光去拿藥,我來止血。”
鐵戰獅反應更快一些,一步跨到高寒面前,雙手凝聚出兩團柔和的淡藍色光芒,覆蓋在滿是鮮血的雙手上。
然而,高寒身上的痛楚並沒有減弱,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斷地冒出、滾落。
清醒的莫辰光,動作極快,轉眼帶着藥就回到打鐵房。
看了一眼高寒的表情,便知道鐵戰獅沒有找到點,立刻出聲提醒:“隊長,手掌上只是外傷,真正的重傷點應該在整條手臂上。”
鐵戰獅一聽,雙手迅速滑動,從手腕開始,慢慢向上推進。
若何的藍光過後,高寒的臉皮終於不再抽動,不過並沒有立刻回到原位。
找到傷竈後,鐵戰獅的治療更快了,來回溫養了兩條手臂十次,然後又迅速在脊柱、五臟六腑上撫過。
終於,高寒深吸了一口氣,五官慢慢歸位。
“我以爲會疼暈過去。”
他本想說個笑,緩解一下氣氛,卻沒想到,他的聲音嘶啞至極,聽來極爲乾癟,反而讓氣氛更加緊張。
黃天威伸手在高寒身上探查了一番,說:“這是硬傷,溫養兩天就能恢復。辰光,我那裡有一株祛瘀活血的赤血龍棗,拿過來熬給高小弟服用,不僅能夠讓他的傷勢痊癒,還能讓他的筋骨更進一步。”
“我也有一株十年桑寄生,拿過來給他強筋健骨。”
高寒知道自己的情況極爲不好,沒有客氣,“讓幾位大哥破財了,小弟在這裡謝過。”
“不用多說!”黃天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剛纔連一個聲都沒出,是條漢子。我們黃雲村,最喜歡真正的漢子。不過你這身子骨太弱,力大如牛反而容易傷到自己。留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你要行走四方,也需要更強的實力吧。”
“這…”高寒爲難道:“我沒有武道功法,修煉……”
“戰獅,那鐵臂功就傳給小寒,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功法。”
“好,我明天就就將秘籍拿過來,親手教他。”
一旁的莫辰光卻說道:“這鐵臂功我比你熟悉,還是我來教吧。”
黃天威哈哈哈一笑,“也好,都忘了,你可是將鐵臂功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地步,哪裡輪得到我們來指手畫腳。”
“那可不行,沒有你們允許,我可不能私自傳授功法。”
這一刻,高寒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因禍得福?
或者心有餘悸。
在三個大男人的伺候下,高寒躺到了牀上,兩隻塗滿藥的手臂被白布包裹着。
“明天就能將布拿下,這兩天不要用力。”
三人很快離去,或許這傷勢在他們眼中並不算什麼。
高寒想着系統爺爺最後那段話,啼笑皆非地想到:“我應該誤導誤撞打開了修煉之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