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方對他使陰招那就更好了。徐子榕詭譎的翹起嘴角,修煉血海心經歸根結底還要看獲得的血液當中能量的多少,還有什麼能比修士的血液純度更高呢?
“好了,今天的修煉到此結束,明天是實戰訓練,大家做好準備。”徐默大聲說道。
練武堂裡的所有人便收起手上的招式,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起天來,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討論的話題大多都是和徐子榕相關。
練武堂的某個角落裡,一名面容長相都與徐梓巖有三分相似的少年不甘的看着徐子榕的方向:“哼,不過是個野種,徐梓巖真是傻了,竟然對那個野種那麼好,太有失他的身份。”
跟在他身後的一男一女聞言俱是不屑的撇嘴,那名少年高傲的說道:“大概是主脈那一脈子嗣單薄的緣故吧,畢竟家主可是連個小妾都沒有呢。”
之前說話的少年皺了皺眉:“據說那女人不過是個養在外面的外室,根本連小妾都不如,這種女人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好貨色?要不是他娘死了,他根本沒資格進徐家的門。”
“那又怎麼樣?”那名少女神情冷淡:“說到底還不是實力的問題,有本事你也能比得上徐梓巖的修煉速度,到時候,別說帶個野種來練武堂了,說不定你把練武堂拆了,你爹也會護着你。”
“你!”少年神情一冷:“徐子璇,少在這挑撥離間。我是實力不濟,可我爹好歹也是凝脈修者,你爹不過是個築基修者,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少女撩了撩眼皮,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徐子寰,就算你爹是凝脈期修者又怎麼樣?我的天賦比你好,修煉比你快,如今又多了徐子榕這個悟性天才,想必,你的份利又會減少了吧。”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留下那名少年神情陰沉的盯着他的背影暗罵:“賤女人,不就是雙屬性靈根麼,有什麼了不起,若是徐梓巖一心偏向那個徐子榕,你的份利還不是也會減少。”
站在他身後的少年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無論是這少年還是那少女,他都得罪不起,他不過是徐家一條弱勢支脈的子弟,能夠進入這練武堂,靠的就是沒事給這些少爺小姐們溜鬚拍馬。
徐梓巖在徐默宣佈練武結束後,便帶着徐子榕下山了。
練武堂的訓練都是由徐默制定的,既然他說明天要實戰,那就一定實戰。
所謂的實戰自然就是要真正的戰鬥,不過這戰鬥並不是由這些子弟們進行,而是要進入後山修煉。
徐家的家宅後方是一片非常廣闊的林海,而徐家所謂的‘後山’則只是這片林海的最外圍部分。
這片林海非常的奇特,裡面生長着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生物。其中也不乏一些非常厲害的妖獸。
可不知道爲什麼,這片林海被兩條大河分成了詭異的三部分,而且林海里生活的獸類,也都根據自身的修爲,乖巧的在固定的範圍內生活,絕不敢越雷池一步。
徐家比鄰着林海的最外圍,那裡生活的都只是一些煉氣期的妖獸,而越靠近外圍,妖獸的修爲越低。只要不深入林海,這些練武堂的子弟們完全能夠達到實戰的目的。
第二條大河和第三條大河之間生活着從築基到凝脈等等不同修爲的妖獸,而第三條大河的另一側,則至少也要金丹修爲纔敢過去。
越往裡妖獸越厲害,據說越過第二條大河之後,林海的中心甚至還生活着化神期的妖獸。
當然,以徐家的實力,最遠不過走到了兩條大河之間,關於化形期妖獸的傳聞,也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
徐梓巖知道明天的實戰對他來說並不會太難,畢竟以他煉氣六層的水準,只要不是太過深入,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還必須負責保護徐子榕這個拖油瓶,如今他不過堪堪踏入修真的門檻,甚至連煉氣一層都達不到,若是進入森林的話……
“哥哥……你在想什麼?”徐子榕一臉好奇。
“沒什麼。”徐梓巖習慣性的摸摸他的腦袋。
徐默雖然看他很不順眼,但絕不會因爲他就遷怒徐子榕,既然這樣,他肯定也知道以徐子榕的實力,進入森林完全就是找死,更別說他選擇的還是木系的輔助功法,除非有人保護……
保護!
徐梓巖雙眼一亮。
若只有他自己,他還真不敢保證徐子榕能沒有任何損傷,可他差點忘了,明天的實戰徐默可沒說必須他們獨自進行。也就是說,他可以找人組隊一起。
想來也是,以他們這些人的修爲,若是不聯手,想要在林海里修煉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別說除了徐子榕之外,還有好些其他的徐家子弟也是修煉的各種輔助類秘籍。
想明白了這一點,徐梓巖頓時心中大定,他轉頭對徐子榕說道:“明天的實戰咱們要和別人組隊進行,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保護好自己。”
徐子榕點點頭,血海心經是他的底牌,自然不能在這裡暴露出來,而他的雨潤無聲也不過纔剛剛接觸,根本不可能驅使植物進行攻擊。至於其他的任務,完全可以交給哥哥來搞定,反正這個徐梓巖不是一再承諾要保護他嗎?不如就看看他明天的表現好了。
徐子榕表現的很正常,徐梓巖也沒多想。把弟弟送回那個差點閃瞎他眼睛的粉色房間後,徐梓巖果斷飛快的逃離了。
徐子榕看着滿房間的粉色,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猙獰,隨後他默默的在心中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
第二天一大早,徐子榕醒來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一遍,然後衝出了自己的房間。
踏出房門之後,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從沒想過,不過是房間被裝飾城粉色而已,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邁步走向隔壁,在門口守衛的已經輪換了另一名侍女,這名侍女長得很一般,但笑起來很可愛,讓人不自覺的親近。
可徐子榕卻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陰險毒辣,曾經的自己就是被她的表象所欺騙,傻傻跟她去了蛇谷,結果自然是被徐梓巖推下了懸崖。
後來他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還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想要繼續欺騙他,只可惜當時的他雖然蠢,但還沒蠢到那種地步,教訓,有一次就夠了。
初次看到徐子榕的時候,這個女人的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驚豔,但很快又被她壓抑了下去,她對着徐子榕露出一個最無害的微笑,她很清楚,對於一個初來乍到的孩子來說,一個和藹的、可親近的侍女,會具有多麼大的影響力。
“你是誰?”徐子榕故作不解的問道。
“奴婢若詩。”若詩微微一福身。
“哦。”徐子榕隨意的點了點頭:“哥哥還沒起牀嗎?”
“是的,子榕少爺,少爺還在睡。”若詩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看着徐子榕的目光帶着幾分慈愛的味道。
“呃……你幹嘛這麼看我?”徐子榕看到那曾經讓他感到溫暖的目光,頓時有些不悅,口中便帶了出來。
若詩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子榕少爺恕罪,奴婢家正好有一個和子榕少爺大小差不多的弟弟,奴婢只是想起自己的弟弟了。”
徐子榕心中冷笑,當初的他也是被這套說辭所欺騙的,可事後他才知道,若詩根本就沒有什麼弟弟。
“放肆!”徐子榕臉色一沉:“一個奴婢的弟弟,竟突然敢和本少爺相比,你好大的膽子!”
若詩頓時一愣,似乎完全沒想到會被徐子榕這樣呵斥。
“子榕少爺……”她不由有些心慌,這和她設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堂堂徐家的二少爺,用得着你來對我慈愛?”徐子榕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子榕少爺,奴婢不敢……”若詩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全身發抖。
現在整個流觴院誰不知道少爺十分疼愛這個二少爺,若是惹怒了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哼!”徐子榕冷哼一聲,轉身推門進了徐梓巖的房間,留下若詩跪在門口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擡。
房間裡的情形一如徐子榕的推測……
牀上卷着一個碩大的被子卷,徐梓巖從頭到腳都被包裹在裡面,唯有角落裡的一處地方,留着一縷黑色的髮絲,讓人能夠確定他的位置,否則就這麼一個圓溜溜的大包,想要找出他腦袋的位置也是個難題呢……
“哥哥,該起牀了!”徐子榕一臉輕笑,伸手去搖徐梓巖的肩膀。
“唔……讓我再睡一會兒……”徐梓巖蒙着頭在被子裡面蠕動了一下。
徐子榕見狀不由挑了挑眉,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賴牀賴到這種地步的。
“哥哥,今天要去實戰練習。”
作者有話要說:
徐家……其實也不太平……對外還算是團結,可對內╮(╯▽╰)╭
春眠不覺曉……其實是因爲沒睡醒吧……(_ _)。゜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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