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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送來了一些吃的,傑拉爾三下兩下草草吞了,抹着嘴要和我去見見他的救命恩人。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帶着傑拉爾回了書房。
當傑拉爾看到螺旋人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這就是……”
“我說它之前還是活的。沒人信。”我淡淡道,“別人都以爲我在開玩笑,可惜事實就是如此。”
“你看,內部是空的。”傑拉爾的眼神逐漸銳利起來,“是不是內部有什麼東西在控制着?這個類似與鎧甲什麼的,其實是穿在外面。”
“內部空間太小,沒可能。”我搖了搖頭。
“是嗎?”傑拉爾抓了抓頭,望着我道,“不管這個到底是什麼,現在似乎不該忙着研究這個吧?”
傑拉爾說得沒錯,眼下,其實我還有很多沒有弄清楚的事情,但是,我這個人好奇心異常的重,有這麼一個詭異莫名的螺旋人躺在我眼前,我實在難以控制自己不去分心想它。
我和傑拉爾又瞎猜了一會兒,最後兩個人都已經困了,我這纔想起傑拉爾異常辛苦地回到絨猴俱樂部,早應該去休息了,於是,便打發傑拉爾在俱樂部中稍事休息,而我自己也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我清晨醒來的時候,桌上的手機一直在振動個不停,我一翻身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傑拉爾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我打了個呵欠道。
“還在睡覺?你個懶鬼!”傑拉爾叫了起來,“都太陽曬屁股了……哦,你那破俱樂部是在地下的……真見鬼!不管怎麼樣,你是不是現在來一趟巴黎?來警察總署。”
“巴黎?”我略微一愣,傑拉爾的精神頭倒是相當好,我才睡了一覺,他已經離開俱樂部到巴黎去了。
“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們找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你一定感興趣的。”傑拉爾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一個十分重要的人?我心頭有些疑惑,但傑拉爾這個人我幾年相處下來知道,他極少會因爲一些不明所以的事情找我,一般找我都是有了一些確實的進展!
我匆忙穿好衣服,帶上一些隨身的小玩意兒,臨走時,我看了一眼書架的邊緣,那裡有着一個暗處的機杼,按動之後可以打開牆上的一個隱秘櫃子,裡面放着我的蒼天之拳。自從俱樂部幫我把那些東西都從監獄拿回來之後,我就讓老唐給我在書房裡找了這麼個地方,專門放蒼天之拳。
但是,我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還是不帶上了,反正有傑拉爾安排,又是去警察總署,不會出什麼太大的意外吧。
我按動金色按鈕,和老唐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出門上了地面。
在門口,老唐安排的雪鐵龍早在門口等着了,話說,我一直覺得法國本土的雪鐵龍,比出口和合資在中國出售的那些難看得多,簡直就像壓扁了的棺材一樣,不過,這些都是個人主觀的目測感受。事實上,雪鐵龍的穩定性和操控性比大多數歐美車要舒服。
車上下來一個墨鏡男子,照例對我點了點頭,扔給我鑰匙,自顧自地往巷子出口走去。
事實上,絨猴俱樂部沒有自己的什麼外部資源,但是憑着邱雲清之前的龐大勢力網絡,我總是能在合適的時候用到最方便的交通工具。
我到了法國警察總署的時候,輕車熟路地將車停在地下室,上樓徑直去了傑拉爾的辦公室。
傑拉爾的辦公室裡並沒有其他人,只有傑拉爾在抽着雪茄打着電話,一進那小小的玻璃隔間,立時煙霧繚繞,我皺着眉頭揮手試圖趕開一些煙霧。
傑拉爾一看到我進來了,匆匆掛斷電話,拉着我急急就向外走去。
“去哪?”
傑拉爾不答話,只是揮手對着旁邊一個抱着文件夾的小警察喝道,“人來了,讓夏洛克警官把羅文斯帶上來,我們要見他。”
“這個羅文斯是誰?”我試圖在我的記憶中挖掘出這個名字的一點線索,可惜,一無所獲。
“你不認識。但是,我想你應該很想和他攀談一番的。”傑拉爾笑道,“真是巧合,本來我都不抱希望了,我讓手下再查最後一天的資料,沒想到,就真的找到了!你想想看,他正好住在巴黎!三千多個同名同姓的羅文斯,其中不下於三十個在輪船上工作過!”
“我還沒明白……”我看了一眼傑拉爾,後者眼眶中都是血絲,看起來睡眠狀況十分差,大抵在絨猴俱樂部裡剛閉上眼,就被叫到警察總署來了,從里昂連夜趕到巴黎,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
“咳咳,是這樣……”傑拉爾腳步加快了些道,“你之前不是提到那個改造莊園的那個中國人,記得嗎?叫徐……”
“徐虎。”我補充道。
“對。他1974年就去世了,應該在我爺爺那一輩都算是長者了。我查過他的相關資料,經過了很複雜的過程……唉,這些過程你肯定不要聽的吧,總之,我們就找到了羅文斯。羅文斯今年92歲了,患有輕度的帕金森症,住在巴黎的市立養老院。幸好,這老頭子還能講出一點單詞……”
傑拉爾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沒有一句是我想要知道的。不過,我也沒有打斷他,看他的情形,明顯十分激動的樣子。
“你記得徐虎年輕的時候,在大西洋上流浪過一段日子嗎?我們在向羅文斯打聽徐虎的往事的時候,正巧聽到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事,就是在徐虎在大西洋上航行的那段時間。那時羅文斯才17歲,是船上的一名甲板工!”
“這件事,我的人回來彙報給我了。我一看到就大吃了一驚,我想,你一定能分析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傑拉爾帶着我走到大樓的另一端,再坐電梯上升,很快到了一件寬闊的房間,這間房間的四壁不是完全透明的,而且一進去,耳朵就微微嗡了一聲,四下變得十分寂靜,看樣子,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絕不會差。
我和傑拉爾在裡面等了一會,一名穿着白色護工服裝的中年大媽,在一名年輕警察的帶領下,推着一名老者進了房間。
等警察退出之後,傑拉爾點了點頭道:“羅文斯先生,就把你之前告訴我的那些,和這位先生再說一說。”
老者張了張嘴,嘴角的口水都流下來了,他的右手時不時地抖動着。
我皺了皺眉,知道這是帕金森症的症狀,不知道這個老者在這樣的情形下,是否還能說出過去的一些往事。而且,看羅文斯的年紀,這記憶的可信性看樣子還得再打一個折扣了。
不過,總算沒有辜負傑拉爾的期待,儘管艱難,羅文斯還是緩緩說出了一些東西,而經過我整合以後,還真的讓我大吃了一驚!!
那是75年前的事了,那時的羅文斯,還是一名甲板工學徒,整天除了擦甲板還是擦甲板,連給三副拿纜繩的機會都沒有。
羅文斯所在的那條船叫做“卡爾勒鸚鵡號”,是一艘貨運船。徐虎是後來在某處港口靠岸時上船的。在羅文斯的記憶中,徐虎的印象是比較深刻的,因爲整條船上,看得起他這個屁孩子的人並不多,只知道呼來喝去地叫他幹活。自從徐虎上了船以後,他才真正有了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
開始的時候,徐虎說話也不多,但是,熟絡之後,徐虎倒是夜裡常常找羅文斯玩。在小羅文斯眼中,這個看起來總是髒兮兮的中國人,似乎有着獨特的魅力,他會變戲法、滿口美國東岸的黑話,看起來有些滑頭滑腦,但是,徐虎卻極守承諾,而且,在別的船員欺負小羅文斯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
起初,船上的船員大多身材壯碩,根本沒把這個黃皮膚的中國人和那個小屁孩子放在眼裡,但是,在吃過幾次徐虎拼命三郎式的搏鬥之後,再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們了。這兩個算是弱勢的傢伙,算是在船上贏得了自己獨特的地位和別人的尊重。
說到這裡,羅文斯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看樣子,他的思緒已經沉浸到過去有趣的回憶中去了。
“但是……自從……那一個暴風雨……之夜後,一切就變了……”羅文斯老人艱難地說,“我……我直到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應該相信徐虎,畢竟……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但是……”
那是一個暴風雨之夜,空中烏雲密佈,月色連一絲絲都透不下來,整個天空被陰暗填滿了,狂風呼嘯,海浪像連綿的山峰,“卡爾勒鸚鵡號”這樣的貨船,很可能在這樣狂暴的暴風雨中屍骨無存。
但是,更他們不安的是,他們在暴風雨中已經偏離了航線,來到了最最危險的百慕大三角海域!!
現在的讀者們,大抵知道百慕大三角區是地球上最爲神秘的地區之一,經常發生諸多神秘失蹤事件,連萬噸級的大輪船都有消失的記錄!這一切資料讀者們大抵可以搜尋一下,不用我多浪費筆墨。
羅文斯要講述的怪事,就是在那個暴風雨之夜,在百慕大三角海域所發生的!即使在當時,那片海域也是大西洋上出了名的“凶地”!
當時,全員都出動了,在甲板上忙着捆紮一切可以捆紮的東西。甲板上的海水齊膝蓋深,使得腳步十分費勁!
“你,羅文斯,去開旁邊的排水口。”即使聲嘶力竭了,船長的聲音還是僅僅從風雨中微弱地傳出。
在這樣的天氣,讓小羅文斯獨自去開位於船舷右側的甲板排水口,無疑是讓他去送死!因爲在這麼大的風雨中,連成人都很難穩住自己的腳步,更何況,排水口在甲板的邊緣上,一不小心很可能失足落下大海!!
但是,眼下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大副二副死死拉着收帆落下的纜繩,沒有人可以幫他。羅文斯心下十分恐懼,但是,在這大海上,不聽那個暴躁的船長的命令,事後還是會被扔下大海喂鯊魚的。羅文斯一咬牙,一步步往排水口艱難地走去。
忽然間,他的手臂被人一把抓住,一回頭,正看到徐虎眯着小眼睛,全身都被雨水和海水打得溼透了。
“幫我拉住繩子。”徐虎用命令的口氣道,“我去開排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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