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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鬼手……”邱雲清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因爲我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這一絲變化也被我收入眼中。
當時,我頗有些詫異,覺得我似乎並沒有說錯啊,難道不是“一隻鬼手”,還是一隻別的什麼嗎?
在上海待的那幾天,唐保和邱雲清動用手頭的關係和人脈,把和齊泰可能有關的所以點滴事件都挖了個底朝天。但是,其他就沒有什麼和這隻鬼手相關的消息了。
二人回了蘇州,當時也是一頭霧水,只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越來越多,但卻難以找到一個可以下手的突破口。
邱雲清和唐保在蘇州又逗留了十多天,期間,工藤齋等人也上門探詢過相關的事情,邱雲清便把所查到的檔案內容大致說了,只是隱去了關於鬼手之事,反正這些東西檔案中又沒寫,不告訴他們也不算違約。
工藤齋聽了之後,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是看邱雲清語氣誠懇,似乎也沒有欺瞞他們的意思,二人只得悻悻離去。
此事,本來到這裡,也就大抵地斷了,要追查下去,也是遙遙無期。最關鍵的是,邱雲清在中國只有半年的逗留計劃,之後他要回法國牽頭組織一個巴西南部熱帶雨林考察團。
令人訝異的是,就是在那個考察團中,當年剛滿21歲的三島龍崎和他們一起去了巴西,還帶回了令人震驚的殭屍真菌所製作的藥丸。據邱雲清回憶,那時的三島龍崎,加入絨猴俱樂部還不滿兩年。(見第七卷《狂人》)
兩個星期過去了,邱雲清即使很想調查清楚事實的真相,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眼看回法國的日子就要到了,所剩下的時間似乎也來不及了。就在邱雲清和唐保商量之下,打算放棄對鬼手的調查之時,一件意外的插曲,卻使整個事件有了柳暗花明的轉機。
那天天氣甚好,邱雲清和唐保僱了一艘民船,在姑蘇城中的護城河中漂看着景色。開始之時,唐保撐着船篙,邱雲清坐在船頭,看着兩邊的江南垂柳,不知不覺,小船就漂到寒山寺門外了。
邱雲清之前來過寒山寺多次,此次興致一來,非常想再去寺裡看看。便讓唐保把船栓了,二人順着河邊石階走上岸去。
二人在寺廟裡轉了幾圈,燒了高香,正要出門的時候,天色大變,稀里嘩啦落下雨來,二人又沒帶蓑衣和雨傘,只好在寺廟門口的屋檐下等着。
不多時,屋檐下就擠滿了躲雨的香客,遠處也有一些黃包車伕,冒着大雨跑來寺廟門口接客。寒山寺在閶門之外,離城區路途不近,但總有願意掙這個跑腿錢的車伕,整日守在寒山寺門外。
唐保道:“邱先生,我們叫輛車回去罷?船的話,我讓廟裡幫忙看着,等雨停了,我來取了還給船家。”
邱雲清微微點頭,正要說出個“好”字,忽然間,常年的頭疼病一下子又犯了,頓時皺起了眉頭,牙關微微咬緊。
當時,他們根本想不到,這所謂的頭疼病,竟然是一個外星生物的思維和自己的大腦爭奪控制權的過程。只是每次頭疼病發作一會,便也罷了。
唐保看邱雲清眉頭皺得厲害,知道他頭疼病又犯了,忙從懷裡取出一些配好的藥丸,給邱雲清吃了,走到門口的石獅子旁,倚着休息。
邱雲清頭疼略緩一緩,正要呼口氣,忽然間,一段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家弄出來的那東西,現在還沒出去?”
“還沒,聽說老四死了。”
“死了?”
“屍體找到了,但是身上沒有那東西。”
“那可怪了……對了,那幫人什麼時候到蘇州?”
“快了,也就月底前後。”
“我們的人呢?”
“也都在趕來……”
邱雲清眉頭微微一動,“李家弄出來的那東西”。這兩個人在談論的,莫非是李家失竊的那件事?
唐保也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向邱雲清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色。
邱雲清身形微微一轉,眼角的餘光撇去,看到兩個髒兮兮的乞丐,蜷縮在石獅子的肚子下面躲雨,一邊在低聲談論着。大抵他們也想不到,旁邊竟然有人會偷聽兩個叫花子的談話。
接着邱雲清聽到這兩個乞丐說了一個名字“白xx”,又吃了一驚。即使他身在法國,對中國目前的混亂局勢也有所瞭解,知道這個姓白的,是西南一個有名氣的軍閥,怎麼會和這裡扯上關係?
越聽下去,邱雲清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聽說,大先生今年就有動作,要改組黨派,姓白的忍不住了。陳先生也打算把計劃提前。這下子中國要亂咯。”
“哼!亂不亂也不是他們幾個人搞得起來的,現在找不找得到那東西,還是個未知數,僅憑洪門裡面流傳的一張畫,就能找到麼?我看還是做點切實的,實在不行,就把大先生……”
說話的那乞丐,把手橫在脖子上,做了個砍的手勢。
對面那乞丐不屑一顧道:“你以爲?大先生身邊多得是能人異士,他出身廣州,據說廣東十虎都是他的朋友,黑白兩道都玩得轉,要對他下手,比找洪門的那東西還難。哎,對了,你真相信有那東西的存在麼……”
這兩人大部分的對話,邱雲清都不是聽得很明白,但是他們提到“大先生”,又提到出身廣州,那便無疑了——“大先生”是當時民間一些人士對孫中山的稱呼。
難道這些傢伙想對孫中山不利?
邱雲清和孫中山之前有過數面之緣,眼下,唐保也聽清了二人的談話,面色變了一變,低聲道:“邱先生……”
邱雲清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衝動,再聽聽再說。
“洪門的人什麼時候到?”
“初十就到。”
那對面的乞丐點了點頭,兩個乞丐起身就走。
邱雲清立時感到事情可能有些複雜,這些人言下之意想要刺殺孫中山,那麼,必然是一些滿清遺黨,或者什麼反對北伐的軍閥之類了,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以邱雲清對孫中山的瞭解,此人胸懷大志,憂國憂民,如果說中國要有希望,大抵也在此人身上了,這人的性命可不是兒戲。必要的情形下,邱雲清不介意動用一切手頭的資源,挫敗這些陰謀者的計劃。
聽到此處,我疑惑道:“邱先生,我歷史學得不是很好。那年你們到蘇州是1919年吧?那年孫中山有什麼大動作麼?”
“當時我們怎麼能知道孫先生的想法。”邱雲清笑道,“事後才知道,要說大動作,就是那一年他將中華革命黨改組爲國民黨了。不過,我一直活到現在,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孫中山只是打好了基礎,真正的偉人,還是毛先生啊!”
當時,這兩個乞丐走出了百十步了,邱雲清對唐保使了個眼色,兩人急急跟上。
跟着那乞丐走了小半日,盡在蘇州的小街小巷裡轉來轉去,最後,二人走進一條窄巷,進了一處大院。
邱雲清在遠處看了,天色陰蒙,看不很真切,但有一點肯定的是,那個大院子似乎荒廢了,門聯破敗不堪,院中也是一片磚石狼藉,看起來倒是一處秘密集會的好地點。
唐保和邱雲清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便向大院走去。進了院中的主廳,廳中正中一張八仙桌,桌上還擺着兩副茶杯。除此之外,廳中並無別人,只是一股幽香味,在廳中瀰漫。
邱雲清吸了一口香味,面色一凜,暗叫不妙,急急拉着唐保就要退出門外。
說時遲那時快,大門忽然“砰”一聲關上,四面的窗戶也齊齊落下,門背後和內廳中跳出幾個人來,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哈哈,朋友,跟着我們走了這麼一路,想必你們也累了,就留下來喝喝茶罷!”領頭那人,正是兩個乞丐之一。
邱雲清左手一翻,兩枚銀元落入掌心,運勁一彈,那兩枚銀元飛射而出,把角落裡兩根燃着的香打斷了。
那埋伏的幾人面色一變,手上兵刃就要出手,猛然間,一個聲音大喝道:“住手!”
邱雲清聽得奇怪,這一聲大喝就在身邊發出,似乎近在咫尺的樣子,怎麼卻看不到人影?
聽到這聲音,這幾人恭敬地退後,整齊地一拱手。
邱雲清正奇怪間,面前的八仙桌卻開始緩緩移動起來,地面上的青石板如蓮花一般四下翻開,露出黑黝黝的一個洞口,隱約可見通往下方的石階,很快,兩名穿着青布長衫的老者,還留着滿清時候的辮子,緩緩走了上來,一對銳利的鷹眼,讓邱雲清不由緊了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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