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注意到幾個小妹子對着他這邊投過來的愛慕目光，心中則是頗爲有趣，“她們現在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若是知道我爲了能夠從虛獸養育艙裡面出來，無動於衷、側面直接滅殺了整個虛獸養育艙的人，她們不知道會不會還用這樣的表情看着我？亦或者充滿了那種濃烈的恐懼味道了？所以爲什麼有人僅僅是通過觀察我表面的一些東西來對我產生崇拜？這不是傻子的行爲麼？還真的以爲我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的是行善的？呵呵，小夥子還是小夥子，小姑娘還是小姑娘，頗爲年輕。我這還沒有給我自己貼上幾個標籤，還沒有給我自身包裝就這樣了，但凡我有一個專業團隊，但凡是我弄點大新聞出來，你們還不得叫我老公了？”
“所以爲什麼如此複雜的一個州郡靈魂可以單純通過一些外觀來給予評判？”
王漢扁嘴搖頭，想了想自己爲了研究靈魂的各種結構不知道是花費了多長的時間，更是頭都要被自己撓禿了，而別說是他了，就是不知道情況的人僅僅是站在旁觀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都會感覺到非常心酸，於是要真的看人這麼簡單就好了，他還需要研究這麼複雜的靈魂和思想幹什麼？這小姑娘膚白貌美一定有一個美麗的靈魂，這個男人鼻蹋嘴歪定是一個思想骯髒的存在，這個傢伙很有錢他的三觀一定是正確的，這個和傢伙穿着考究的西轉定是個善良之輩，反正一個“面由心生”就完全可以總結了，整個過程壓根沒什麼好思考的，秒秒鐘就能夠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爲呢。
“實際上幾乎100%的州郡個體一生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都看不清自己的靈魂到底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大放厥詞的各種評價其他靈魂，各種天王老子都沒有我大，我說的就是各種真理名言。非黑即白，屬實讓人有些驚訝。”
王漢直接去算力檢測所在的區域了，這種事情只是一筆帶過的思考一下，實際上在源質的編織還沒有徹底學會之前他就算是知道了靈魂中會存在有一些漏洞但也沒有辦法，而在他這邊即將到達算力檢測房的時候他看見了尨，這一隻小傢伙雪白白毛茸茸的就趴在路燈杆子上面懶洋洋的曬着太陽，看見了王漢這邊過來了之後，它的聲音就出現了王漢的腦海中了。
“蘭寧王漢，你這是去檢測算力啊？”尨探了一個小腦袋水汪汪的牲口眼睛看着王漢。
“嗯。”王漢點頭看見尨之後也是挺好奇的，“你就這樣趴在大庭廣衆下，別人發現不了你？不會覺得奇怪？”
“大隱隱於市，這你就不懂了吧？哈哈。”尨開玩笑的說道，“張開手。”
“……又來。”王漢無語，手掌張開放在自己的面前的，這尨就像是一隻飛鼠一樣的直接跳到了他的手掌上，王漢則是順手將這個傢伙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邊走着，王漢一邊問道，“我檢測算力的結果你能夠直接看見麼？畢竟你就是樞紐背後的核心，樞紐知道的東西你應該也會知道的吧？”
樞紐只是尨的一個功能而已，一個能夠將算力傳輸並且再分配的一個功能，樞紐能夠將這種州郡根本沒有辦法保持公正的再分配過程保持一個相對的理性，這已經是很厲害了，所以別看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依舊沒有辦法處理得當，但如果沒有樞紐的存在那麼整個算力分配的大體框架絕對會出現非常嚴重的問題，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什麼人情能夠避免被樞紐稽查隊的人找上門了，到時候強者愈強，強強聯合，最後弱者只配吃翔。於是單獨從樞紐的功能性來看，尨應該是相當厲害的存在，那麼王漢這邊的詢問就是有道理的了，他這邊檢測算力，尨那邊應該會知道的？
“我布吉島啊。”尨的爪子扣在王漢肩膀的黑色衣服上，它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再在王漢這邊驚訝中沒好氣的說道，“我只是將這個結果共享出去而已，我本身並不再參與結果之後的結果，也就是說我僅僅是賣了一個電腦給州郡，至於人類州郡是拿這個電腦查閱日文資料呢，還是說拿這個電腦去看什麼電影，我肯定是沒有辦法查看的。所以對於樞紐你可以非常放心，它就像是我分散出去的一個分身而已，即便是沒有什麼意識，但是算力再分配的能力還是很強悍的，它能夠非常智能的判斷什麼時候該緊，什麼時候收取算力該鬆，彈性的控制無數州郡的生活，並且能夠保證它們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不怎麼會面臨絕境。”
“受教了。”王漢笑着點頭，目光看着面前逐漸靠近的建築物，眼底是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看來他並不是很相信尨說的話，他的世界中權威已經是在不斷的崩塌了，他現在唯一能夠完全給予相信的就是自己對於源質的不斷了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了。這是一種相當痛苦的事情，因爲權威沒有了，所有東西都要親力親爲，要用一己之力去完成整個州郡都做不到的事情，推翻別人的一切理論重新開始。
整個過程中幸虧王漢本身積累了千萬年的生命，否則他要是在實力還不足的情況下放棄了相信權威，亦或是權威開始變得如同玩笑一樣，那麼他的一生將會是非常痛苦的。而樹立權威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但是毀滅權威也僅僅是一兩件小事就能徹底糟踐。那麼如何定義權威，如何將任何的人情世故全部抹除掉，單純的將權威定義爲知識和邏輯，這是所有州郡都需要思考的問題。此時來看這樞紐做的的確不錯，現在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私心的，並且做事很有成效，對於源質的理解也很清楚。
“那麼你現在是不是對於源質非常瞭解？”王漢轉而是隨意的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