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絕對沒有記錯。
當年他作爲一隻星海巨獸離開星域球的時候，編號叫做A-3的星域球可是直接和他當面溝通的，在A-3的解釋中他是完全弄清楚了虛獸養育艙的邏輯，更是知道了他可以從別人那邊搶奪算力？那麼在星域球都知道的情況下，不可能作爲星域球老爹的蘭寧司徒會不知道這種情況的吧？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事情。黛兒此時是不知道王漢和蘭寧司徒到底在說什麼事情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打醬油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單純的聽着兩個人之間的交談都感覺到非常的有趣。
而接下來蘭寧司徒說的話更是讓王漢感覺到莫名其妙的一股惡寒。
“虛獸養育艙的A-3可以開口說話的麼？”蘭寧司徒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虛獸養育艙就是一個被動執行命令的存在，它根本就沒有任何主動溝通的能力啊，再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都沒有辦法弄明白的事情爲什麼虛獸養育艙會知道？這不可能的。”
“……”
王漢暫時沒有說話了。
他現在有點亂，更是直接開始翻閱自己有關於A-3的回憶，如果他記得沒有錯……不對，他不可能記得錯誤，這種事情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就像是天書一樣的，而當時虛獸養育艙不僅僅是說明了整個養育艙的工作邏輯，更是對王漢說明了這樣做的目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出現一個最後厲害的存在，並且當時虛獸養育艙還說它只是其中很靠前的一個存在，後面還有A-1000的，A-1000裡面出現的都是那種將領級別的存在，而他這種A-3裡面出來的星海巨獸在一定的邏輯上面來看就像是一個小菜鳥，用A-3的語氣來說，他就是一個炮灰。
“所以你真的確定A-3不會說話，A-3就是一個被動執行命令的機器麼？”王漢重複的問了一遍這個問題，“你好好的思考一下，是不是你給A-3做了特殊的設定？”
“不用仔細想，這項目都是我一手做出來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自己項目的事情啊。”蘭寧司徒幾乎是接着王漢的問題就直接說話了，“我這裡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訴你，不管外界到底對於我這個項目是怎麼說的，但是我自己作爲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虛海內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在我們整個項目中，我們所做的事情就是將虛獸養育艙放入到虛海中，隨後莫名其妙的就獲得了一個強悍的虛獸作爲“結果”了，正因爲這樣我也是非常焦慮的，畢竟在外面人眼中，我是什麼事情都瞭解，任何東西都懂的一個人，可實際上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場夢，如果不是我靈光一閃靈機一動，現在我肯定是沒有辦法制作出來虛獸養育艙的！”
蘭寧司徒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這邊生怕王漢這邊不相信他，他接着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很容易理解的啊，我都沒有辦法理解虛海，那麼我怎麼可能理解虛海里面的東西，那我在都沒有辦法理解虛海里面東西的情況下，我又怎麼可能製作出來一個比我還要更加懂虛獸養育艙的東西呢，這一切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所以我這麼多年來做的事情不是將虛獸養育艙不斷的完善，而是在虛獸養育艙現有的基礎上去了解整個養育艙的一種基礎的運轉邏輯，只有我徹底瞭解到了運轉邏輯到底是怎麼樣了之後，我纔會對於這一切有把握，纔會在別人問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做到心有成竹啊。”
“你卻應該相信我的吧？若非我這邊對於虛海瞭解到的東西極少，那麼我作爲一個SR勳章的擁有着，作爲一個A系列項目的負責人，我怎麼可能還會被人類州郡的其他家族干擾呢？他們也不就是不相信我這邊不瞭解虛海的真正運轉邏輯的麼？否則他們怎麼敢對於我這樣的一個人指手畫腳，更是隔三差五的到我實驗室裡面唱歌跳舞的？”蘭寧司徒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是扎心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王漢的面前袒露心生，但就像是他說的，他要真的是瞭解到了虛海是什麼，那麼還會任由這些人對他指手畫腳的？肯定不會的啊。
“誒，莫名其妙的就直接闖入到了對方的悲傷回憶中了。”黛兒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麼，只是覺得王漢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與此同時，她也是看明白了來自於蘭寧司徒的一些悲傷，“在別人眼中非常高冷強悍的一個人，此時在王漢的面前竟然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三言兩語就出現了這樣的改變，果然老話又雙叒叕的說的沒有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呸，不應該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應該是人心隔肚皮……呸，我怎麼老是說這種貶義詞，應該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其他人眼中很厲害的虛獸養育艙項目的老大，一個非常強悍的男人，最後在沒有人的地方還是透露出來這種濃烈的焦慮。所以他那個時候沒有直接幹掉王漢正是因爲他沒有了解到虛海的東西，這邊準備好好的觀察一下王漢看看是不是可以從王漢的身上知道一二的，只不過這邊一恍惚的時候，人家已經是瞬間成長到了他難以仰望的存在了……年度最慘的人非蘭寧司徒莫屬了，他要是參加選修肯定是能夠拿到所有人的眼淚，現場紙巾怕都是要翻倍售賣了。”
王漢剛開始肯定是不相信蘭寧司徒說法的，但是現在看見了蘭寧司徒這種苦哈哈的表情之後，他終於還是選擇相信了，但是相信之餘更是感覺到迷惑了，因爲他這邊肯定是不會有記憶差錯的，那麼在記憶沒有什麼差錯的情況下，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麼地方？王漢這邊有了一個比較粗略的計劃，他首先問道：“虛獸養育艙是不是隔一段時間需要上來補充算力的？不然在算力不充沛的情況下，虛獸養育艙是沒有辦法正常運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