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憑什麼管老子的閒事兒!”那拿着鐵釺子的壯漢回過頭來,見到是個衣着普通的少年,臉頓時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來。
說完這話,也不管樑秉筆要回什麼,揮起手的鐵釺子要往馬身扎。
那鐵鉗子又細又長,彷彿一根超大的鋼釘子似的,要是紮在身,破皮流血都是輕的,搞不好這馬的命沒了。
樑秉筆下意識的緊走幾步,來到了那壯漢的身邊,伸手砰一下抓住了那漢子的手腕子,也成功的阻止了他要扎馬的動作。
“你!”那壯漢掙扎了一下,竟是沒有掙扎開,反手揮着鞭子要揍樑秉筆。
人羣頓時一片譁然,老百姓都是這樣,有熱鬧看的時候,不管如何都要看,竟是連剛纔暴怒的馬都顧不了。
樑秉筆此刻不慌不忙,一手抓住了他的鞭子往下一奪,壯漢手裡頭的鞭子脫手了。
樑秉筆另一隻手一用力,壯漢原本緊緊攥着鐵釺子的那隻手,忽然無力的鬆開了,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
鐵釺子噹啷一聲掉在地,把旁邊的人都給驚了下。
樑秉筆個子雖高,年紀卻不大,跟那壯得好像一座小山一樣的壯漢相,對十分的明顯,簡直可以被稱之爲瘦弱了。
饒是這樣懸殊的外觀對,樑秉筆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壯漢給制服了,這讓圍觀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要幹啥!”知道自己身手不敵,那壯漢的氣焰也消了不少,抱着自己的手瞪着樑秉筆問道。
樑秉筆看着此刻已經安靜下來的馬,一身漂亮的黑色毛皮,看起來彷彿最好的錦緞似的,四個蹄子卻是雪白雪白的,美得驚人。
只不過因爲折騰了許久又被打了的緣故,這馬顯得有些疲憊,甩着尾巴站在原地,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
“這馬我買下,多少銀子?”樑秉筆看着這馬,嘆息一聲,對着大漢問道。
“這馬……五十兩銀子!”那大漢看到樑秉筆竟然是想要買馬,眼睛當即亮起來了,不過他眼珠一轉,說出了一個高的離譜的價格。
“五十兩!”四周的百姓也是一陣驚呼,五十兩銀子,按照平常的價格,能買兩三匹的好馬了,剛纔這壯漢還叫價二十兩呢,這是坐地起價啊!
“二十兩!”樑秉筆看了眼壯漢,臉表情不變,淡然的還價。
“四十兩!”那壯漢沒想到樑秉筆這少年是這個反應,噎了下,二十兩雖然不少,他看着樑秉筆很喜歡這馬的樣子,還想要在多賺點兒錢。
“二十兩!”樑秉筆寸步不讓,表情都沒動一下。
“你……”壯漢有些糾結,想要堅持着要高價,卻又怕樑秉筆這個買家跑了。
這馬雖然不錯,可被打出不少傷來,賣不價兒不說,要治療可是要花錢的。壯漢有些後悔自己剛纔打馬了。
“二十兩!”樑秉筆又說了一遍,從袖子裡頭掏出了兩錠白花花的銀子,託在了手。
那壯漢原本還想再掙扎一下,等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的時候,之前那點兒執念瞬間消失無蹤了。
“成交!”壯漢伸手抓過樑秉筆手的銀子,咧着大嘴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