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這種感覺沒有,就是你吃不準自己是醒着還是在做夢嗎?
車在山下停了。“上去吧”佛龍說
跟着他們三人走了一段路,終於到達神光嶺的嶺頂。前面就是金身寶殿了。殿前站在一個黑牛漆漆的人
“二弟你帶施主來,所爲何事?”那人問
“大哥,這人說有事和你商量”佛龍說
通過他們的對話,我知道前面那個應該是佛龍的大哥佛主。
佛主走前幾步,望着我,同時,我也望着他,只見他是一個骨瘦如柴,但臉露殺氣的一個惡相
“我認得你,你就是電子報紙上說的喪屍國和地球國的通緝要犯”佛主說
“我被通緝?”我暗想,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誰叫我得罪了兩國的最高領導呢
“我非常欣賞你,有膽色”佛主說,同時他又踏前一步。
“但在這時代,同時惹上第三幫人,是很不明智的做法”說話間,他朝我擊出一掌,“挨下這招,不死再談”
一股很柔和,但又迷糊的力量,穿遍我的四肢百骸,然後,我昏迷了
再次睜開眼,前面出現我的妻子,她在屋外煮飯,我掙扎着起身,問她:“現在是幾點了?”
她見我醒來,說:“你好好給我回去休息吧,每天去工作,你很累的了,我現在做飯給你吃”
屋內沒有一個可以記錄時間的東西。有的只是我和她的結婚紀念照,“我結婚了嗎?”我問自己。
潛意識告訴我,不要信這些亂七八糟的眼前的東西,但我能感覺到的東西,我能聞到的飯菜的香氣,這些都告訴我,一切是真的
捏了下自己的手,感覺到疼痛,這時妻子端菜進屋裡,說:“吃飯啦,你真是個小懶人,趕緊去洗手”
我聽着她的話,像寵物聽到指令一樣,乖乖的跑去廚房洗手。
短暫的吃飯時間,吃完飯,我很自然的去打開電視,上面說着些娛樂八卦新聞。而妻子則去洗碗。
她洗完碗,走過來陪着我看電視。
忽然,電視上播出一個電腦廣告,我問她:“咱家的電腦在哪裡?我想上網玩下”
她指了指書房,我走了進去,發現的確有臺電腦在裡面
我進去開機,上網玩了一會,有個陌生人加我好友。
“你好,今天聖誕節快樂”我輸入這幾個字
“你身後有很大的危險,你還有空去過聖誕節?”陌生人在對話框輸入
下意識的我望了望背後,在客廳看電視的妻子,顯然沒真的在看電視,反而把頭側過書房這邊望着我,看到我望過去,一時沒來得及轉頭的她,只好對我笑了笑。
我也對她笑了笑,但是,誰都知道,這只是相互試探而已。“不知道她看到我的聊天內容了麼?”我暗想。
這時電腦屏幕上,我和陌生人的對話框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用妻子頭像做的那張壁紙,壁紙中的妻子也對我微笑着,這種微笑讓我不寒而慄,我趕緊關掉了電腦
“好了,準備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去上班”妻子說
我又像被催眠了一樣,聽着她的話,身體不聽使喚的走向牀前,我躺下,妻子也躺下,但,我睡不着。
“這,真的是我妻子嗎?”
奇怪的感覺,奇怪的妻子,還有更奇怪的是電腦聊天框裡的那個陌生人
想着想着,腦袋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當我醒來,陽光已經照射再我額頭了,我趕緊起牀,今天還要去木材廠運木材呢
吃過早飯,開着運木的小貨車,我離開了家裡
傍晚,太陽下山後,我又開車回到家中,妻子在煮飯,對我說:“坐一會,飯就快好了”
吃完飯,我又要求去玩一下電腦,妻子同意了,我趕緊跑去書房,關好門,打開電腦
一個聊天框又彈了出來“怎麼樣,是否感覺你妻子很奇怪”
“你是什麼人,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輸入
“你知道現在你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嗎?你有去質問你的妻子,你爲什麼每天就是上班-回家,然後吃飯-睡覺嗎?你覺得你和機器有區別嗎?”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時妻子推門進來,“你在幹什麼呢?”她問
“我?我在聊天啊”我說
望着電腦屏幕,她說:“你在沉思吧?電腦屏幕上根本沒聊天框,還是你和小姑娘聊天然後刪了聊天框?”
我一眼望去,電腦的確是沒了聊天框,除了那張妻子頭像做的壁紙,什麼也沒有
“好了,趕緊去睡吧,你明天還要工作”
我正要說不,但身體像不聽使喚的,朝房間走去
就那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我沒發現有一個人來聯繫我,甚至沒發現除了我上班和回家的路以外的其他地方。慌亂的我,每晚都用電腦和神秘人聊天,但每次說不到半句,妻子就闖了進來。
一晚,我在書房又打開了電腦“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說話都沒力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越來越虛弱?”我說
“那是因爲,你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同時,你的生命也越來越虛弱了”神秘人輸入
“怎麼能獲得真相?到底真相是什麼?爲什麼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像是一種被設定的方程式那樣。爲什麼我除了上班和回家的路,看不到任何的去處?”我問
電腦那端,並沒有回答,並且,聊天窗口也再次自動的消失了
“該睡覺了”妻子推門進來說,就像她之前那些天反反覆覆說過的那句話一樣。
我望了望臉無表情的妻子,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我說:“老子今晚去喝酒,你先睡吧”
“這怎麼可以,你明天還要上班”
“老子明天請過假了,你少管我”說着,我一把推開書房的門,朝門口走了出去。這時我感覺,整個人的身心都舒服多了。
扭開屋子的大門時,還是有股力量使我頭暈目眩,讓我開不了門。
我奮力的掙扎,像是爲了自己的自由而努力,我用意志力控制了自己的身體,我扭開了門,走了出去,一種聯繫着我、牽連着我、指引着我、推動着我、約束着我的東西,我感覺它從我腦海裡消失了,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我自由了?開着小貨車,我漫無目的的。
前面突然出現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我開車到那裡,停了下來。
進去,裡面都是火辣的美女,我在吧檯不知喝了多少杯酒,不知和多少個美女搭訕,我都忘記了,我甚至迷糊了。
一個滿臉鬍鬚的人這時也走進了酒吧,“老闆,我要兩杯啤酒”說着他打量了我一下,“像新來的啊,兄弟,你以前沒來過這裡麼?”
喝的迷迷糊糊的我,對他傻笑了下,繼續盯着美女。
見我沒理他,他說:“喝酒是個好東西啊,能讓人忘記一切,特別是忘記只有上班和回家的路,更忘記家裡那個臉無表情的老婆......”
他還沒說完,一旁的我早已聽的一身冷汗,他怎麼會說出和我一模一樣的經歷呢?
這迫使得我有興趣和他聊天。
“你怎麼家裡也有個兇惡的老婆啊?也是自己出來喝悶酒?”我問
見我終於肯理他,他並沒回話,只是悄悄的塞了張紙條給我,上面寫着“你只是存在於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