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一輩子囚犯,一個頭腦遭禁錮的囚犯?還是破困而出的渾人。
看了那張紙,我全身震驚,這時正欲問個清楚,那個滿臉鬍子的人卻走向了門口。
“老闆結賬”,說着我也奔向門口。可我還是走慢一步,那人已經離開酒吧了。
我推開門跑出去,四下張望,還是沒見到有他的身影。
“奇怪,人跑哪去了呢?”正當我疑惑之際,一輛車的燈光刺的我趕緊閉眼
“老公,原來你在這裡啊,看你喝的大醉,趕緊跟我回家”搭着出租車,妻子來了。
聽了她的話,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跟着她上車,然後再跟着她回家。一切,就如木偶聽從主人的說話
跟着她回家,像又被催眠那樣,我又躺下了牀,其實很久以來我都想問一個問題,這次藉着喝多了,終於有勇氣問了,“老婆,我問你個問題”我說
“呃,問吧”臉無表情的她沒絲毫的在意
“爲什麼我們住了這麼久,從來沒見你提起過父母,而且,爲什麼平時我只見到上下班那條路,沒見到別的地方?”
“不要多疑,不要發問,這個世界,異常真實,不是麼?你捏一下你的手,它會痛的”妻子說
聽了她的話,我更懷疑這地方的真實性,無可否認,我捏自己的手是會感覺到痛,但是,就因爲這麼簡單一個動作,就證明這空間是真實存在的了麼?
“對了,今晚你喝酒時有遇上什麼其他人麼?”妻子問
“呃,沒有,就我一個人在喝悶酒”
妻子會這麼問,顯然她是知道有其他人的存在的,我刻意隱瞞了起來
“沒人找你就好,趕緊睡吧”說完,燈就關了。夜裡,我並不敢睜開眼,因爲我怕一睜眼,就能望見妻子那副盯着我的雙眼
“我在做夢?滿臉鬍子的傢伙說的是真的麼?”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外面颳風下雨,妻子正把電腦往外扔。
“你這是幹嘛?”我趕緊攔着她。
“下雨了,電腦要用雨水洗下才能去灰塵,你趕緊回屋吧”她說
而對於這不合乎常理的做法,我居然會認同,就像機器人接受指令那樣,但潛意識告訴我,不阻止她這種行爲,我永遠也無法得知真相是什麼
想法,總是比現實來得晚一步,當我正準備抗拒向後退的身體,阻止妻子把電腦扔進雨中的時候,她已經把整臺電腦扔進雨中,接連着的還有個沒拔開的插座。
“吱”的一聲,電腦燒壞了,“嘣”屋子裡也燒保險絲了
這時妻子在一旁手舞足蹈,“害人的東西,終於壞咯”邊說還邊對我笑。我只得回了她一笑,但,心裡,感覺的卻是那麼的滲人
暴風雨來臨的那一天,我們相對無言,我在換保險絲中度過了一天,平時很健碩的我,對於爬上椅子去換保險絲,居然會有種腿軟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但我是越來越虛弱了,我必須找個方法離開這裡,否則我活不了多久”我暗想
過了沒幾天,天氣又好轉了起來,而在這段期間,我學會了和妻子和睦相處,因爲,我知道,要想在強者身邊生存,首先就是要學會虛與委蛇,這是自然的規律,我們強烈的掙扎,拼命的抵抗她,只會死的更快。自欺欺人的裝作沒事,在那泰然自若的外表下,我們或許還能找個活下去的機會。
天氣好轉後看,我對妻子說:“明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現在我想出去轉轉,畢竟很久都沒開過車了”
妻子應了聲好,然後把我車鑰匙給扔了過來。拿起鑰匙,我對她笑了笑,然後離開家裡。
出了家門,我開車直奔圖書館,一進去,我就在裡面瘋狂的翻找各種哲學、夢境的書籍。那些書一打開,全部是空白的,我驚呆了。
圖書管理員見我不斷的在翻書,走過來,說:“無知就是幸福”
我沒搭理他,繼續在書堆中翻找,可是,關於哲理和夢境的書籍,裡面愣是一個字都沒有。管理員見我不聽勸,笑笑的走開了。
“這真是個夢嗎?我怎麼才能醒過來呢?爲什麼我吃不準自己是醒着還是在做夢”
桌上一臺電腦這時亮了起來,黑色的開機窗口彈出了一段話。我沒去留意它,就像大多數人那樣,誰會去留意開機窗口彈出來的話呢?
很奇怪,那臺電腦隔了段時間又還是彈出開機窗口,就這樣不斷的反反覆覆,我以爲它是死機了,好奇的上前一看。
上面寫着幾行字“你吃不準自己是醒着還是在做夢嗎?丟掉一切私心雜念,丟掉害怕、疑問和拒信,解放你的思想,你就可以知道。你是個男人,就應該勇敢去面對一切”
然後,電腦就關機了,再也沒有開啓過
我開車回了家,是的,也許我的身體聽命於妻子,但是,我的靈魂,不可能成爲她的扯線木偶,我有自己的思想。
我曾感覺到迷惘,我曾感覺到無助,分不清現實或者虛幻,我也不知道誰給了個提示我,但我現在醒來了,我是天火傳人,我現在站在這裡,心中毫無懼意,這,只是個夢而已。
說着,我就把車停在家門口
“老婆,出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事情啊?”她走了出來
“這只是一個夢,我被困夢中太久了,我該回到現實中去了。現在和你說聲再見”
“原來,你還是知道了這是個夢啊,但,夢不是挺好的麼?有我、有家庭,沒有戰亂,也沒有打鬥”
“我的活着,就是爲了真實而存在,任何再美好的夢境,都困不住我,滾!”我暴喝一聲,這時,遺忘已久的天火力量,終於又在我虛弱的身體裡燃燒起來。
“天火無極破”我運起巨大的天火劍氣,把這個虛幻的空間砍得支離破碎,我大徹大悟,這裡,再也困不住我了。
破夢而出的我,眼前就是佛龍他們,沒有什麼妻子,更不存在什麼屋子。
我劍指佛主,“你玩夠了,沒有什麼東西能困得住一種自由的思想,就是神,也不能,如果你沒有更厲害的絕招,那麼,你就準備着去死好了!”
“我只是想教化你而已,但沒想到,中了我惑心絕還能醒來,你是第一人”佛主說
“不過剛纔你只是湊巧而已,再吃我一招”說着,佛主發出迷心絕朝我攻來
我又墮進一個夢中,這裡都是我在天火圍困中那五年的回憶,四面八方的火燃燒着我,使我喘不過氣。
這種痛,並不會讓我死亡,反而,會讓我更憤怒,“佛主,我現在就要來破你的夢啊”說着,我運起一把巨大的天火劍氣,連同這空間內的火氣一同攻向天空當中。
“崩”的一聲,我回到了現實,這個夢也應聲而碎
“佛主,你很厲害,能讓人墮進夢中而不自覺,但,同一種方式對於我,是沒用的。我之所以能夠在這裡,是因爲我清楚明白到,我只對一件事情感興趣--真實的未來”
“只懂得迷惑人心,你死定了”我跳起,一劍朝他腦袋砍下。
“滅敵絕”他暴喝一聲,把我的劍氣硬生生轟碎
“本來還想讓你在夢中死去,但,看來你想死的更痛苦了”佛主說
“看誰能消滅誰吧!”我揮動着天火劍氣就朝他又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