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龍安排好衆人,然後大家就四散。
不久,衆人在他的指揮下,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把臺灣各個不歸降的勢力全部收攏,這時更確立了以我爲總統,可加冕那天我高興不起來。衆人沒個對我敬酒,反倒是個個跟他碰杯。
我這個老大,剛當上,大家就當我不存在了麼?
他對管理後勤的確是勞心勞力,而且對於軍事他更是如神,可是囂張的氣焰也越來越大,衆人都當他是王,已經沒人當我是王,除了他,但,真的是忠心於我?
佛龍不斷下令,教導人們要學習我的思想,我的精神,但,更多的是掛着我名字來讓人們記住他的思想。
每天他都會讓喪屍們在工作前朗讀那些話語,聲音之大,讓我也睡不安穩。而人類,也逐漸在這片喪屍的國土,開枝散葉,當然,他們的地位是比較高,倒不是因爲我是國王,而是,因爲有個同樣是人類的佛龍。
他的權力越來越大,喪屍們,人類們,都聽到他在講讀演講,沒人理會我,我真的還有權威?或者說我曾經有過權威嗎?
入夜,我召集紫衣男屍。“坐吧”我說
“總統這麼晚找我所爲何事?”紫衣男屍問
“早前我得到一條消息,當初被我們宣佈假死而囚禁起來的佛主已經脫困,更帶着信徒和入侵的喪屍大軍交戰,這消息佛龍他們應該也收到了,但卻在我面前從沒提起,反而若無其事一樣,我懷疑他們還暗中勾結”我說
“那麼大王你覺得他們信不過?”紫衣男屍問
“老實講,就算不是佛龍,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但我不擔心你,因爲我知道你和人類沒法真心做朋友”我說
“明天起,幫我暗中盯着佛龍等人,我要看下他們耍什麼花樣,好了,出去吧”說完,我就揮揮手,紫衣男就走了。
紫衣男走後,我又叫人找鐵拳進來。
“坐吧,鐵拳”
“總統這麼晚了找我來何事?”鐵拳問
“我懷疑咱們這有人暗通內陸,早前用很巧妙的方式把佛主放了出來”我說
“您是說佛主沒有死?這不可能吧”鐵拳問
“當初我也以爲他死了,可惜啊,佛龍瞞過我了,更把他藏在監獄了,現在他脫困了,更帶着信徒和入侵的喪屍大軍作戰,要是再讓他打下去,不管贏不贏喪屍大軍,他的威信肯定會回來。”我說
“那大王是想我去殺了佛主?”鐵拳問
“不,過去**主就免了,太麻煩。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我知道你並沒有信仰新勢力的教派,而且你是個孤兒。現在佛龍很囂張,比起佛主,他更是我的心頭大患。”我說
這時,鐵拳沉默了,而我,也觀察着他的神色,我知道接下來讓他做的事情比較讓他爲難,可是,世界就是那麼艱難的。
沉默是無法永久的,鐵拳終於開口:“大王,你想要我幹什麼就直說吧”
“沒什麼,要你好好回去反思下佛龍的行爲,這對你以後有很大幫助,好了,走吧”說着我也讓他走了。
當他走出我書房,的確幾度想殺他,但,人死不能復生,讓人活着,總是會有用處的。
一夜,就那樣的過去了。
第二天,有幾個喪屍在河邊被人發現,第一個跑回來向我報道的人居然就是佛龍。不用問,肯定是監視他的喪屍被他幹掉了。可是,他的話卻讓我驚訝:“大王啊,幾個喪屍在河邊忽然相互廝殺,老衲嚇壞了,所以趕回來報道給你聽”
哼,報道給我聽?當初佛主越獄怎麼不報道給我聽。
我臉帶微笑的敷衍了他,然後去視察其他地方。
無可否認,在佛龍的領導下,這裡已經變得比較人性化,雖然人類還不算多,但至少和喪屍們也能和睦共處,本來是廢墟的地方,都開始讓喪屍們重建了。
佛龍的確很厲害,但,以前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做人呢,在這個世界上,惡人也好奸人也好賤人也好,甚至有權有錢的人你都不用去怕他,唯獨對聰明人,要額外的小心。
這裡的一切都是聽佛龍指揮,而我只會一點武力,衆人聽佛龍的,佛龍假意聽我的,所以我才當這個掛名大王,其實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是。
我最怕的並不是佛龍奪權,而是他和內陸的佛主同時裡應外合,那樣.....我不敢想象,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我覺得我有必要採取行動。
又是一晚的入夜,我穿了件連帽兜的衣服,戴了個青色面具就悄悄跳了出去。
紅色的月光映照着大地,一片片廢墟下,一大羣喪屍在搬運着碎石,熔鍊好的鋼筋一車車的運了過來,喪屍沒日沒夜的在工作,而人類長官,只是在一旁監工而已。
趁着那個監工在打瞌睡,我走到了廢墟陰暗面,對着他們說:“當初嗜殺如狂的喪屍,怎麼會變成今日溫順的工人?”
一個喪屍邊倒水泥漿,邊說:“從白大地大王統治這裡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開始被教育成這樣”
“一開始不習慣,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一個女喪屍說
說沒兩句,他們就不理我了,人類監工朝這邊走了過來:“你們在工作期間,不準大聲喧譁,不準交頭接耳,趕緊去幹活,不然,大王發怒可不是開玩笑的,前天還在河邊處決了幾個喪屍呢”
聽完這些傢伙的話,我大致有些瞭解,佛龍這傢伙,現在任何事情都掛上我的名號,甚至連跟蹤他而被他殺害的喪屍都說是我處決的。
而現在這形式,不斷壓迫喪屍們,喪屍們遲早有一天會站出來反抗的,到時,反正他所有口令都是用我的名號,我的名頭已經被搞臭,那麼,喪屍們的矛頭自然指向我,這樣,就算不用他和佛主裡應外合,單純讓喪屍們都能把我幹掉。
想着想着,我不禁流了冷汗,“佛龍,你好陰險啊,這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接下來的幾晚,我還是穿着帽兜衣,戴着面具,像個小丑一樣,晝伏夜出、不見天日。我不斷在喪屍羣中問候他們的情況,衆喪屍一致認爲我是給他們這種痛苦生活的根源。而我的問候,無異於把他們的傷疤給揭出,這樣只會讓他們更痛恨我,讓我的權力更快走向滅亡。
我有什麼辦法阻止這一切嗎?
有的,隔了不久,我聽到消息說對岸的佛主帶信徒和喪屍大軍在長江一帶廝殺,我覺得,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他們就要越海而過了。
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眼前的臺北,已經恢復了繁華,可繁華背後,藏着多少怨念呢?數不清
這天,剛好是我們建國一週年,我站在總統大廈三樓的陽臺上,面對着下面衆多的人類和喪屍羣,我看得出,他們是怨恨我的,喪屍怨恨我灌輸和順的思想給他們,人類怨恨我不讓他們回內陸。
而這一切,我決定由今天開始,來個終結的倒計時。
我拿着麥克風,對下面的傢伙們說:“今天,是我們建國的一週年,更是心生不滿的一週年,我沒什麼話好說,因爲,去年都是佛龍國師替我說了一切的口號和宣言。我本人,沒有,也沒想代表什麼。我只想說,既然大家都當佛龍國師是領導,那麼,總統這個位置,我就卸任啦”說完,我把代表權力的權杖交到錯愕不已的佛龍手中,同時,下面一衆譁然。
當然,紫衣男屍和紅毛等人更是愕然,不過沒關係,我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