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 ”單東陽的語音凝重,道:“我們的成員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陳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件事一直在秘密的查,我們查到香港境內,包括境外所有的哈士奇狗種神秘消失。這些狗種多達兩千多頭。”單東陽道。
陳瀟失‘色’,道:“感染源似乎就是哈士奇,現在哈士奇消失,如果不是政fǔ所爲,那就是背後的黑手在‘操’控。”
“與政fǔ沒有關係。”單東陽肯定的道。
陳瀟道:“爲什麼這麼肯定。”
單東陽道:“因爲我們已經查到了一個藏匿哈士奇的窩點。裡面沒有政fǔ參與的影子。我來打電話給你,就是希望你現在跟我一起行動。這件事情還不能驚動香港政fǔ,他們的神經太敏感了。況且兵貴神速。我可用的人不多,最關鍵的是,他們其中有很厲害的高手,我應付不來。”
“好,沒問題。”陳瀟義無反顧。頓了頓,看了眼樑幼凌那邊的隔離室,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單東陽道:“就在今晚。”
“那裡匯合?”陳瀟問道。
“深水埗匯合,我這邊國安的人加起來,我們一共是十個人,當然,你是我們的絕對主力。”單東陽道。
咳咳!這點毋庸置疑!就算把陳瀟放進光明甲,那也是絕對的主力。寧珂那種牛‘逼’人物都是被他放倒的。
陳瀟與單東陽約定好了詳細地點,便掛了電話。隨後,陳瀟來到隔離室前,向仍然一連關切幼子的厲若蘭道:“若蘭,我現在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
“嗯,好!”厲若蘭看了一眼陳瀟,很自然的答應。
陳瀟看了眼隔離室裡樑幼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說到底,還是怕龍‘玉’有事。
出了‘私’立醫院,陳瀟開了寶馬車,朝旁邊的大嶼山大道直接下山。沿途中,路燈明亮,還可以看見山下的繁華夜景。
大嶼山,香港‘私’立醫院附近!一道黑影潛伏在一棵樹上,這時黑影輕聲通過耳麥報告:“主人,陳瀟已經離開。”
“很好,立刻去取龍‘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電話裡說,頓了頓,道:“不要殺人。”
黑影疑‘惑’,道:“主人,這個人如此可惡,殺了這些他親近的人,不是讓他更加痛苦嗎?”
老者的聲音傳來,道:“此子深不可測,不要貿然把仇恨結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必殺他的把握。”
“明白,主人!”黑影回答完,掠下了樹。他的身形頎長,頭上‘蒙’了黑布,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來。
黑影的氣息幾乎沒有,修爲卻已經到了丹勁。自從大氣運降臨,丹勁高手已經多如雨後‘春’筍。
黑影進退如電,瞬間閃進了梁氏‘私’立醫院。
對於梁氏‘私’立醫院的地圖,黑影卻似乎早就已經熟悉。保安室裡,幾名保安看見了黑影,立刻按動警報器。然後十來名保安迅速集合,衝了過去。
厲若蘭在隔離室外眼也不眨的守護着樑幼凌,警報器在寂靜的夜裡忽然炸響,不禁讓厲若蘭大驚失‘色’。厲若蘭也有四名保鏢,聞聽聲音,一邊的四名保鏢迅速起身,左右護住厲若蘭。
這時,黑影出現。四名保鏢立刻迎了上去,意圖幹倒黑影。黑影冷哼一聲,這四名保鏢修爲最高的不過是暗勁,如何是他的對手。砰砰砰砰,三拳一腳,四名保鏢全部被‘抽’翻在地,呻‘吟’不絕。
接着,黑影一掌將隔離室的大‘門’打開。厲若蘭駭然‘欲’絕,疾速跟了過去。護子心切的她,那裡還顧什麼危險。黑影來到樑幼凌身前,麻利的捏開他的嘴,龍‘玉’取出。“放下!”厲若蘭看到這救命的東西被拿走,厲喝着,如潑‘婦’一樣抓向黑影。黑影將厲若蘭輕盈一撥,厲若蘭便被一股巨力推着撞到了‘牀’上。
倒是沒有受傷。
黑影出了隔離室,立刻電閃着逃離。保安攔截過來,黑影身形如游魚一般,左右一扭,便已從保安的包圍中穿‘插’出去。
黑影顯然是不想多做耽擱,他只想拿了龍‘玉’離開,便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黑影疾速來到醫院一樓,前面已是大‘門’。外面的場地被燈光照的雪白。黑影腳下生風,只是剛一掠出大樓。這時忽然一股勁風襲向他的脖頸。
黑影大驚失‘色’,危機中脖子一縮。但終是遲了一步,他已經被人生生提了起來。提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陳瀟。
陳瀟一身黑‘色’休閒襯衫,目光如寒冰。那黑影看清是陳瀟後,不禁大驚失‘色’。只是脖頸被掐住,他卻是動彈不得。
陳瀟的手如利爪一樣,在黑影手腕上一捏。龍‘玉’便順手掉落,陳瀟伸手接住龍‘玉’,在黑影的脖頸上重重一摁。勁力滲透進去,瞬間讓他暈死過去。他的手法,自然不是丹勁高手所能抵擋的。
陳瀟去而復返的原因很簡單,哈士奇的預謀和單東陽發現敵人蹤跡,種種都顯得巧合。他一直不放心龍‘玉’,所以在離開的時候突然想通,對方很可能是調虎離山,衝他的龍‘玉’而來。
一念及此,陳瀟便棄了寶馬車飛快趕回。剛準備進醫院,便看到黑影逃離。他索‘性’就隱藏氣息躲在‘門’後,在黑影出來一剎,擒龍手擒住了黑影。
陳瀟擔心厲若蘭她們的安危,如果她們再出事情,他真的無法接受。天煞皇者,難道就一定要身邊的人死全?
當下提着黑影的身軀,急匆匆的朝醫院裡面走去。迎面遇上了追來的厲若蘭和一干保安。厲若蘭突然看到陳瀟提着拿道強大的黑影時,她不禁驚呆了,同時喜極。陳瀟在她心目中,此刻已經強大到沒了邊。
“你們怎麼樣?小凌沒事吧?”陳瀟向厲若蘭問道。厲若蘭頓時急道:“你那塊‘玉’被搶了。”陳瀟拿出龍‘玉’,遞給厲若蘭,道:“快去給小凌含着。”厲若蘭見到龍‘玉’,頓時眼眶一紅,重重點頭,拿了龍‘玉’便疾步而回。
陳瀟又衝幾名保安道:“你們都散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
“是!”保安們無比敬畏的道。怎麼能不敬畏,那麼厲害的黑影,被陳瀟這個男人跟提小‘雞’一樣的提着。
陳瀟沉‘吟’着,將黑影提到了一間空置的病房裡。他沒有先通知單東陽,事情太詭異了。對方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自己的龍‘玉’。這麼有針對型的,還有,在疫症中的黑手就是眼前的黑影嗎?不可能,一個丹勁高手攪不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黑影躺在地上,陳瀟正準備去揭開他臉上的黑布,看一看他的廬山真面。偏在這時,陳瀟聽到了細微的聲音,聲音來自黑影耳朵裡的耳麥。
陳瀟耳朵尖,聽到那聲音在喊陳先生。
陳瀟一凜,是幕後黑手想跟自己通話。當下,他拿過耳麥,耳麥連着手機。陳瀟直接將耳麥拔掉,拿起手機放到耳邊。這手機是老式的諾基亞。
屏幕還是罕見的黑白屏!
對面蒼老的聲音傳來“陳先生,你好!”
陳瀟疑‘惑’着,這個聲音很陌生。陳瀟確定沒有聽到過,最關鍵的是,這個聲音中透着一股氣勢,掌控。對方的修爲很高,並不低於自己。這是陳瀟一瞬間根據敏感,判斷出來的信息。
“你是誰?”陳瀟冷淡問道。
“我很抱歉,冒犯了你。”老者道。
“你是誰?”陳瀟再度問道。
老者淡淡道:“我是誰,這個陳先生你不必知道。陳先生,我請你現在立刻放了我的手下。龍‘玉’已經歸還,爲了表示歉意,在以後,我們絕不會主動來找你或則你親近的人的麻煩。”
陳瀟道:“你要我放,我就必須放嗎?”
老者微微一笑,道:“陳先生你修爲通玄,天下間又有幾人奈何得了你。只不過,我們在暗,你在明。你身邊那麼多親近的人,你保護得過來嘛?剛纔我的人沒有傷害你的人,這是我對你這位強者的尊敬。我若殺了你身邊的人,你也不會放過我。到時候兩敗俱傷,這都不是我想要的。”
陳瀟默然,突然冒出這種對手來。陳瀟還真不敢趁一時之快,將這黑影殺了。畢竟胡慧欣,冉靈素,樑家任何人,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陳先生,請你放了我的手下。我實在不願與像您這樣的人爲敵,當然,也不懼與您爲敵。是敵還是友,全在您一念之間。”
“你大概不太瞭解我。”陳瀟心念電轉,冷淡道:“我這個人最受不得威脅,沒錯,我是無法完全保護我身邊的人。但是你如果真敢動手,我會讓你後悔爲什麼活着。你既然知道龍‘玉’,也應該知道我陳某的手段。”
老者的語音寒了下去,道:“我當然知道閣下
的手段,我犧牲一個手下不要緊。而閣下失去一個親人才是要緊。正是因爲知道閣下的手段,所以纔會來向閣下致歉。”
“口頭的致歉屁都不算,你說是嗎?”陳瀟道。“你貿然派人來傷害我的小侄子,搶我龍‘玉’,難道就靠一句你很抱歉可以解決嗎?”
“我會朝您的卡上打三百萬港幣過去,算是歉意。”老者道。
“五百萬!”陳瀟道。
“好,請你把卡號存到這枚手機上。”
“你來香港,到底有什麼目的?”陳瀟忍不住問。
“無可奉告!”老者說完後掛了電話。
陳瀟怔了一怔,當下將自己的瑞士金卡卡號輸入到了手機上。其實五百萬港幣是其次,重要的是氣勢。不能別人都已經踩到了你頭上,結果一句對不起,你就屁顛屁顛原諒了。那對方日後只會更加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