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幫什麼忙?”
“很簡單,就是讓我壓下所有關於斯布朗醫院的一切事情。”
“那個找你的人是個瞎子吧。”我嘆了一口氣,這個老瞎子爲了盜取人體器官還真是算計周全,不但把太平間和火葬場把控住了,就連警局都成了保護傘,怪不得這麼多年一直沒人察覺。
“不是瞎子,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馬厚功的話卻出乎了我的意料,不是那個老瞎子,又是誰會爲盜取人體器官做掩護呢。
就在我找不出頭緒的時候,馬厚功突然轉頭對着沈青霞說道:“把你的手槍給我,要不然我立刻打死他。”
沈青霞就是一愣,而馬厚功重重的把槍頂在了我的頭上,我想要退後,卻被馬厚功兇狠的說了聲別動,隨後對着沈青霞說道:“我數到三,如果不把槍給我,就立刻開槍。”
“一。”
“二。”
馬厚功數的很快,根本不給人思考的時間,就在馬厚功數到三的時候,沈青霞把槍遞了出去,馬厚功用左手接過了槍,然後把沈青霞的槍頂在了我的頭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對着我說道;“現在打死你,就沒有人會懷疑我了。”
每一個警察手裡的槍都有特定的編號,馬厚功要過沈青霞的槍,就是爲了用沈青霞的槍打死我,到時候沈青霞就百口莫辯了。
“你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我看着馬厚功,咬着牙說了一句,馬厚功點了點頭:“不是我要殺你們,而是沈青霞要殺你們,你們和沈青霞一起進行人體器官交易,我明察暗訪查到了你們的罪證,沈青霞爲了殺人滅口把你們都殺了,而我也爲了阻止沈青霞逃走不得不開槍,不小心打死了她。”
“你說這些有人會相信嗎?”
沈青霞臉色十分難看,攥着拳頭骨結都已經發白了,作爲一個盡責的警察,這樣被冤枉成一個罪犯,絕對是奇恥大辱。
馬厚功笑着說;“這就是事實,當然有人會相信了。”
馬厚功說完,左手用力直接就開槍了,我就聽到咔的一聲脆響,只不過並沒有子彈打出來,原來沈青霞給馬厚功的槍是沒有子彈的。
“你敢騙我。”馬厚功也是一愣,隨後憤怒的向着沈青霞冷喝了醫生,右手拿起槍就要向着我開槍,我一彎腰滾到了地上,雙手抱住他的腿用力一拽,這個動作我已經用的十分熟練,雖然不好看可是卻很實用,馬厚功沒等開槍就被我拽到了。
沈青霞也撲了上來,馬厚功用槍對準她被我把胳膊拉到了一邊,沈青霞一拳打在了馬厚功的太陽穴上,馬厚功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我鬆開了馬厚功大口喘氣,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這次着實把我嚇得不輕,林初玉跑過來用手絹給我擦汗,“陽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想要救你卻不敢出聲,怕激怒了馬厚功他開槍殺了你。”
我被林初玉扶了起來,笑着說沒事,只是沒想到遇到馬厚功這樣的瘋子。
馬厚功被打暈了,旁邊的寧石宇嚇得臉色蒼白:“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馬局長爲什麼要突然殺人,還有他怎麼會在胡副院長的研究室裡?”
“我們進去你就明白了。”
我沒有對寧石宇多做解釋,而是和沈青霞一起推開了門,裡面的場景我昨天已經看到過一次,只不過這次更加的清楚了。
無影燈還開着,下面是一張不鏽鋼病牀,上面躺着一個少年,正是馬厚功的兒子馬存洋,此刻的馬存洋正在做手術,嘴和鼻子壓着氧氣罩,呼吸是用呼吸機完成的。
在病牀的旁邊還擺着一張不鏽鋼牀,上面是一個紙人,紙人的胸腔已經被打開,能夠看到裡面的內臟,不過心臟已經被拿走了。
“胡副院長,你在做心臟移植手術?”
寧石宇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就知道眼前做的是心臟移植手術,他這樣問只是覺得眼前的事情太出乎意料了。
胡付元本來在全心全意的給馬存洋做手術,聽到寧石宇的話才擡起來看了一眼,“是啊,我正在做心臟移植手術,你怎麼來這裡了,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專用空間嗎?”
“胡副院長,醫院的每一臺手術都需要進行報備和審批的,你在這裡私自做手術不符合規程,而且你還沒有找專業的助手輔助,這樣很容易發生醫療事故的。”
寧石宇說完,胡付元就冷冷的說道:“我是醫院的副院長,用得着別人進行審批嗎?”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樣做對於病人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有...”
“夠了。”還沒等寧石宇說完,胡付元就大聲制止了他,“你是院長嗎,不是的話就立刻回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別耽誤我的手術,你在這裡嘰嘰歪歪的纔是對病人生命最大的威脅。”
寧石宇被胡付元訓得一縮脖子,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我走了上去:“胡副院長,你作爲心臟病方面的專家,應該清楚的知道這紙人裡的心臟並不是正規渠道的心臟吧?”
“那有怎麼樣,這些心臟的主人已經死了,這些心臟爲什麼不能用來救人,難道埋在地裡就好了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沈青霞走了上來:“這些心臟的主人都是被害死的,他們並沒有同意器官捐獻,任何人都無權用他們的器官進行移植。”
胡付元冷哼了一聲:“人又不是我殺的,在我眼裡送到我面前的心臟都是一條命,可以讓心臟病人活下去的器官,作爲一個醫生,救死扶傷纔是最重要的,難道你讓我把這些心臟放到一邊,看着我眼前的病人因爲沒法換心臟而死掉嗎?”
“你這根本就是歪理邪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引發更多的命案,會有更多的人被殺人盜取心臟!”沈青霞忍不住用槍指着胡付元,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查案是警察的事情,救人是我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沒有那個精力管,我只知道要把病人治好,讓他恢復健康,”胡付元被槍指着,可是手裡還在做着手術,一絲不苟沒有一點恐懼。
“你認爲你是一個好醫生嗎?”我走到了一個寫字檯的前面,隨後打開了抽屜,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很厚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