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你醒了。”
說話的千年黑甲龜,這傢伙上次吞了噬骨蜈蚣王就陷入了昏迷,沒想到現在醒了過來。
“是啊,本來我吞了噬骨蜈蚣王的妖核能恢復百年道行的,可沒想到那個女人強行在我體內用我的火種強行凝練出一絲天靈玄火,這讓我元氣大傷,不但沒有恢復道行,反而沉睡了這麼長時間。
“紅裙女人也是爲了幫我們,要不是她凝練出一絲天靈玄火,我們早就被吳達弄死了。”我安慰了一下老龜然後問道:“老龜,聽你的意思你知道這是什麼血啊,快說來聽聽。”
老龜冷哼了一聲,“這血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爲這是黑甲龜的血,而且還是吸過我精血的黑甲龜。”
“吸過你的精血?”我立刻想到在千歲館的地下室,當時老龜被陣法束縛在血池子裡,身上插着管子把精血送到其他的黑家龜體內,用它的精血強行催長其他的黑家龜,才讓千歲館有那麼多的百年老龜。
不過老龜在脫困的時候把那些黑甲龜都吞了,難道在其他的地方還有?現在想想也有可能,畢竟老龜坐在的地下室只是生產成見,那些已經催長結束的成品應該不會放在那裡。
那又是誰把那些黑甲龜拿出來,又用黑甲龜的血來煉成精血擬人術的呢?
“老龜,你可以通過精血找到那個佈置精血擬人術的人嗎?”
老龜哼哼了一聲:“你以爲我是神仙嗎,我的精血到了其他的黑甲龜身體就被同化了,他們又不是我的分身,我怎麼能找到他們,”說完老龜又打了個哈欠:“該說的我告訴你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吧,我累了,得睡會兒。”
老龜說完就沉睡了,我發現他好像比以前更加虛弱了,要不然不會剛醒過來就順腳,看來凝練那絲天靈玄火傷到了他的本源,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雖然知道了這個血液是什麼,可是對於整個事情卻沒有太大的近戰,我想了想對邵軍鉢說道:“邵哥,你們在這裡做驅邪法事,那這裡的病人肯定是被中邪了,你們知不知道是什麼鬼讓病人中邪的?”
邵軍鉢苦笑着搖了搖頭:“陽子,我雖然在夜裡總是在追蹤那個鬼,可那個鬼太狡猾了,總是躲着我們去害人,而且那個鬼還很厲害,弟妹想要去抓鬼都被打傷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寶子在旁邊也是頻頻點頭,剛纔他已經告訴我韓冬雪被打的沉睡了,我對他招了招手,“冬雪呢?”
寶子指了指胸口的玉墜,我用陰陽眼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團陰氣在玉墜裡散發了出來,陰氣雖然很濃重,可是看上去積怨並不是那麼深重,也就是說陰氣能達到最猛厲鬼的程度,可是裡面的怨念卻只是普通厲鬼的程度。
鬼是由執念和陰氣組成的,執念大多數都是怨念,所以鬼一般都是害人的,鬼本是陰間之物,留在陽間會遭到很多的痛苦,這更是變相的刺激了怨念的增長,所以鬼留在人間的時間越長,怨念也就越深重。
可這個鬼怨念還沒有達到深重的程度,說明這個鬼應該是剛剛形成不久,在加上這個鬼是在醫院害人的,那就說明這個鬼生前應該是死在醫院的。
“邵哥,你們在這醫院好幾天了,知不知道近段時間這醫院有什麼死人?”
寶子接口說道:“這醫院每天都在死人,陽哥,你說的是哪個?”
我也知道說的太籠統了,就繼續說道:“我說的不是病死的,而是慘死的橫死的,能變成厲鬼的那種。”
邵軍鉢皺着眉頭回想着,最終卻搖了搖頭,我有些失望的看着邵軍鉢,“邵哥,你這樣可不行啊,來這裡做法事卻對這裡的情況一問三不知,你最少也得先了解一下情況吧。”
邵軍鉢不好意思的說道:“大意了,真的大意了,下次一定先踩好道再來辦事。”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邵軍鉢一個教訓了,這傢伙雖然說是五代驅鬼世家,可實際上本事並不大,我也是看在曾經有過生死經歷的基礎上纔會敲打敲打他,要不然以後寶子跟着他混遲早會遇到危險。
想了想我把任務安排了下去,“寶子,你去周圍的店鋪去溜達溜達,套套周圍人的話頭,這醫院要是有橫死的人,這周圍的人應該會知道的。”
寶子立刻拍着胸脯說:“沒問題,你就看好吧。”
我又看向了丁越:“越哥,你和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套套近乎,他們長期在門口趴活,對醫院前面的情況肯定是一目瞭然,要是發生什麼事情,肯定會知道的。”
丁越以前是個特種兵,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邵軍鉢期待的向前走了一步:“陽子,你看看我能看點啥?”
我笑着抱着他的肩膀,“邵哥,你家五代都是驅鬼師,我想一些障眼法和小術法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要讓我幹什麼?”
“你啊,去嚇唬嚇唬這醫院裡的醫生,你看這裡被害的都是病人,可是卻沒有醫生,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去嚇唬嚇唬他們,他們弄不好會說出實話的。”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邵軍鉢一拍大腿,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了。
我看了看天色已經中午了,今天的天氣是個陰天,看樣子就像是要下雨一樣,通過陰陽眼能看到這裡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陰氣。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
就在我看着窗外的時候,突然病牀上的病人就坐了起來,對着我露出慘森森的怪笑,身上的陰火燃燒了起來,我冷哼了一聲:“一個點陰紙人還想要害我,真是可笑。”
我大手一拍,紙人被我狠狠的拍在了牀上,拿出了銅錢想要將它鎮住,這時候它背後的血袋突然燃燒了起來,這是通過黑甲龜的精血燃燒增強紙人的力量,這個還真是讓我始料未及。
紙人突然跳了起來,與此同時外面的門鎖突然傳來了聲音,有人開門要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