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揹着紅妝和霜凝出了落葉鎮,一路朝西去,也不敢有一絲的停留,他擔心若是再停留的話,會再生出一些變故!一路西行,天氣也是越來越寒冷,一天之後,竟然是飄起了雪花,西部的風如刀,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可是紅妝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她依然是沉睡的很安穩,嚴霜凝其實不是一個沉悶的人,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和長安說些什麼,他與紅妝是牢不可破的,自己是無法參與的,每到晚上的時候,她聽的最多的便是他與紅妝的過往!
這一路上,霜凝的內心其實也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他對紅妝是越發的敬重了,一個女子在這世間遊走千年光景,只爲尋找最愛的人,若是換做了自己,自己有這個勇氣嗎?也許有,也許沒有,可即便是有,在任何希望都看不到的時候,是不是依然還能堅持呢?霜凝不知道了。
可能是看到了嚴獨鬆對母親靈露那樣的冷漠,導致嚴霜凝自己並不願意去和多多多的交談,想要他去相信什麼,這自然是很難的,可是在看到了長安之後,他願意去相信他,因爲他知道,長安想要做什麼事情,那是一定可以做到的,霜凝看了一眼長安,起身去尋找一些食物了,天氣太冷了,尋常的乾糧熱量不夠,不一會兒的功夫,霜凝就抓到了一些野雞什麼的,這些都是尋常可見的食物,自然無毒。
長安這一路和霜凝的言語很少,對於這個女子,他的心中是感激的,想想在魔域的時候,要不是她及時趕到,可能自己和紅妝早就完蛋了,她更是在紅妝的周身佈置了各種靈族陣法,防止紅妝遇到危險,長安自認不是一個木訥之人,可是與他相熟的女子,卻是沒有幾個,好在長安精通烹飪,任何食物到了他的手上,那都是可以成爲美味的。
在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時候,美味是打破寧靜最好的手段,別看霜凝這樣,其實她是很喜歡吃的,只是之前的時間裡她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而已,“這東西還真是不錯啊,你的手還真是很巧啊,長安大哥你這麼好的手藝是怎麼來的呢?”
謝長安笑道:“這是從小鍛煉出來的,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能力,你要是喜歡的話,那就最好了!”長安與霜凝現在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若是說謝謝,反而是生分了,此刻,長安才注意到霜凝的衣衫很是單薄,她是蜷縮在一起吃東西的,長安將自己的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晚上涼,這袍子很暖和,就穿着吧。”這件袍子雖然是有些舊了,但依然很乾淨,是的,長安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很看重儀表的人。
霜凝的心中暖暖的,她靠着大樹漸漸地入睡了,松枝此刻是發出了清脆的爆烈聲,更是讓周圍顯得無比安靜,每一天的守夜這是長安的事情,反正他也睡不着,不如就利用這一段時間好好的修煉一番,當然了,他現在的修爲已經是到了無爲級,若是再想精進,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無爲級,他已經很高興了。
可能是真的有些疲倦了,他也是漸漸地沉睡下去,這一覺睡的可真是太舒服了,一覺醒來,長安的精神都是好了很多,“這東西真好吃,是用什麼做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真是可惜啊,還剩下這麼多,那麼我就不客氣了。”一個相貌清秀,但吃相很是豪邁的人正在自言自語,自己昨晚做的食物,竟然全部都是被這個不知名的人給吃了。
看來這人是真的餓狠了,已經是連續噎住三回了,用不用這麼着急啊,又沒有人和你搶,“小兄弟,你可知道此地距離崑崙山還有多遠嗎?我們幾個要去崑崙山的,可惜到了這裡之後竟然失去了路線的線索,困在此地已經是一天時間了。
“這東西還真是好吃啊,你們想要出去?那麼便跟我來吧,當然了,只要你們可以跟上我的速度,我知道在你們兩人的心中,此刻一定是充滿了各種疑問,這周遭明明是佈置了精準的陣法,可是爲什麼我還是可以悄然進來,這區區陣法算的了什麼呢?這東西我可不能白吃,走吧,遲了,你們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這莫名出現的人,身法倒是很高明,瞬間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個黑點。謝長安自然也是不慢的,三個提縱之法,他就趕上了這人,“還沒有告訴我,你叫做什麼呢?”
“名字而已,不過就是一個代號,你想叫什麼都可以,看不出來啊,你的身法還真是不錯,可惜,想要超越我,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剛纔問我,這裡距離崑崙山還有多遠,哈哈,這裡距離崑崙山只有半路路程了,這裡存在着一個巨大的陣法,名爲迷魂,若是不明其法的話,那是根本出不去的,謝長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可認罪嗎?”
這莫名出現的人體態上終於是發生了變化,這是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一柄劍一個人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葉羅?你是葉羅?”嚴霜凝說道。
這葉羅便是十三大陸聖劍庭的最強戰士,聖劍庭的存在就是爲了公平,在魔域的時候,謝長安無故傷害了很多的人族子弟,十三大陸之上是不準修煉者傷害任何一個普通人的,但謝長安偏偏是犯了這一條,於是葉羅來了,既然這個女人來了,那麼對於此事,就一定要有一個交代了!
她白衣上的金色長劍標誌就是公平的表示,身爲先人聖劍庭的庭長,她的功力達到了無爲級,謝長安自然是不懼的,但是此人的劍氣隨時出於爆發階段,這一點倒是很麻煩,“原來如此,我只要得到了鳳凰之血救下紅妝的姓名,那麼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