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離開了,再次回來的時候他變成了烈!他快樂嗎?好吧,他必須承認的是,在攻打白雲谷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極爲滿足的,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怒火和不甘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自然是舒服的,可是這樣的感覺之後,則是一陣寂寞,他從小就生活在白雲谷,現在白雲谷已經是毀了大半,那麼接下來他應該要做什麼呢?其實不管是白山也好,還是烈也好,他心中的本質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他意志都是一個需要別人指引的人,他自己是斷然走不到今日的。
在他最爲低谷的時候,他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貴人,一個可以讓他記住一生的人,此人便是聖劍庭的前任首領,聖元劍聖,說起這兩人也是有趣,白山在被逐出了白雲谷之後,一直刻苦修煉暗之力,若干年後終於是神功大成,這個時候,他就需要一個強悍的對手檢驗自己,可是這樣的對手往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偏偏白山的運氣就是這麼的好,他遇上了聖元劍聖。
聖元劍聖那是一個愛惜人才的人,一番交手之後,想要拉攏白山,畢竟,當今天下能掌握暗之力的高手那是沒有幾個的,聖元劍聖將自己所感悟的一些招式心法都是傳授給了白山,當然了,這些並不是聖元劍法,饒是如此,對白山的幫助那也是很大的,“小兄弟明明是有着如此強悍的功力,爲什麼我看你總是一臉的茫然呢?可是遇上了什麼不如意之事,說不定我能幫助你。”這個時候白山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他這人從前是一個實誠之人,別人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這一番交流下來,竟然是生出了相見恨怨的感覺,白山認爲這聖元劍聖簡直就是自己的知音,不錯,現在自己功力大成,正是去尋找白雲谷晦氣的時候,臨走的時候,聖元劍聖還說道,若是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他聖劍庭自然會第一時間趕來相助。
這些事情已經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烈沒有一日是忘記的,他現在明明已經是掌握了這麼強悍的力量,爲什麼還是打不過這個謝長安呢?難道這個男人天生就是自己的剋星,烈修煉了這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認輸,他在過往的歲月中,不管是經歷了什麼,都是可以再次站起來,但是現在他再也沒有了這樣的勇氣,謝長安的力量強大到了自己難以想象的地步!他毀掉了自己所有的自信!
“長安,不如這以此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此人吧。“頓時一道柔美的聲音悠悠而來,來者英氣勃勃,正是聖劍庭的現任首領葉羅,她原本是在閉關期間,感受到了兵之殘卷,之前就和長安見過一面,原本她是要擊殺長安的,但是她想起她和長安在一起的短暫日子,心中一軟,竟然是不忍下手,這些日子一來,她是到處遊蕩,她對長安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迴避過,在聖劍庭的責任和自身的愛情之間,她有着很清楚的選擇。
“葉羅?我還以爲你回去了,那一日你不告而別,我還找了你很久,你是特意來此爲這個男人求情的嗎?聖劍庭的情報網絲毫不弱於雪花亭,你自然是知道此人和我白雲谷之間的恩怨吧“葉羅是什麼人,在她的眼中規矩大過天,讓這樣的人求情,那是很不容易的,不,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安,你不用說,白雲谷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但當日師父傳位給我的時候,就曾說道,若是烈日後遇上了什麼危難,我身爲聖劍庭的首領,自然是要第一時間趕來相助,長安,相識一場,我不願和你動手,我更願意將你我之間的回憶永遠留在心中。“葉羅的聲音很美,軟語相求的話,沒有人可以抵擋。
對此,紅妝在一旁並不言語,不就是葉羅當日中毒之後,長安揹着她去尋求解藥這件事情而已,長安後來全部和自己說了,因此,自己心中並無任何芥蒂,對,這就是長安最大的優點,他和自己之間不會存在任何秘密,有芥蒂那就是遮遮掩掩,她從來不會代替長安做決定,不管他做什麼樣的決定,自己都會支持他。
葉羅瞭解長安嗎?長安若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果然,長安正色道:”葉羅,你我有交情,但我白雲谷死傷的弟子需要一個交代,你說的對,咱們是朋友,我是不會和朋友交手的,但烈這個男人我也是不能放走,看來,我也是沒有的選擇了,只能破例和你交手了。“
聞言,葉羅心中頓時是一陣的苦澀,她早就應該知道,謝長安這人心軟的時候,那是真軟,可是一旦做了什麼決定,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難道上天當真是要如此對待自己嗎?自己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如此喜歡一個男子,可偏偏不能在一起,不僅現在不能在一起,就連心中這唯一的念想都是要拿走嗎?從前葉羅從不相信愛能傷人,現在她終於相信,這世界上最鋒利的兵刃,就是愛!
烈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了,他當然是認識葉羅的,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她出馬了,依然不能改變長安的決定,“葉姑娘,老夫十分感激你能遵守約定,現在約定已經遵守,這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你無關了,這謝長安今日是必要我性命的,你走吧!”
“這可不行,我聖劍庭一項最是看重承諾,我今日若是離開了,傳揚出去,旁人會如何看待我聖劍庭,你放心,今日是一定會讓你安然離開!”承諾,永遠都是承諾,只有天知道,葉羅都快要被這承諾壓垮了,可是沒有人會放在心上!紅妝現在很理解葉羅德心情,這樣德心情,自己也是有過的,於是她說道:”不如我來做你的對手,這樣的話,不管輸贏,都是我百里紅妝一個人的事情,和長安無關,即便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