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日光城中練兵,他要自保,他的直覺告訴他,很快的,這水陽城就會有大事發生,手上必須要有着強悍的隊伍,當然了,現在謝長安已經將日光城的一切都是打理好了,現在真正說話管用的是武元,守住一座城池纔是真正艱難的地方,謝長安現在很想休息幾天,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和吃飯,他和王海燕在日光城的後山栽種了一片竹林,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在這裡喝酒,練刀,在他的骨子裡,他是極度渴望自由的,或者說是海燕喜歡這樣的日子。
後山竹林中,謝長安身法飄逸,但仔細查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移動軌跡是呈現三角形的,經過這些日子的摸索和思考,謝長安知道自己的弱水應該是包括三大類,一是招式,二是心法,三是身法,在這三大類中,心法是最難的,這需要漫長的積累纔能有所得,而招式和身法則是要大量的練習,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完善的地步,無數的竹葉因爲謝長安的真氣而不斷的在他的周身纏繞着,而王海燕則是掌法飄逸與剛猛!
王海燕這些日子的修煉,王海燕已經是很清楚,這降魔掌法的精髓了,那是剛柔並濟的招式,曉風恩師傳授自己這一套掌法,應該是早就看出了自己是最適合這招式的,恩師大恩,自己這一生都是無法報答了,只有將這掌法修煉到極致,爲這所有受苦的百姓做些事,纔是對恩師最大的報答!謝長安知道,再過不久,自己是真的要離開這水陽城了,這最後發生的事情,必然會影響到水陽城的格局,這樣的是非之地,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只是在離開之前,謝長安還要做最後一件事情,他要幫助武元登上城主的位置,其實這是有他自己的私心的,他希望這個男人日後能夠成爲他的助力,現在付出多少,將來就要武元償還多少,不要認爲這是一種無恥,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日後開創的盛世中,有着他武元的一份功勞,難道這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這就是謝長安,他幼年遭逢不幸,是重情重義之人不錯,但在他的骨子裡也是有着一份自私的,在這個亂世中讓他毫無戒備的對人好,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說不是不可能,而是真的很難,看看月能寺大的曉風大師吧,他是怎麼死的,他就是因爲平時爲人太好,這纔會被最親近的曉禾和曉光聯謀幹掉,而品純呢?他爲什麼會變得這麼的瘋狂呢?就是因爲他對武澤過於的失望啊!只是武澤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清楚而已。
可任何事情總是有例外的,王海燕就是謝長安目前的例外,這個女人從小就生活在一片的高壓中,她每天所面對的就是大量的基礎練習,不然的話,這降魔掌她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上手,他們自幼一起長大,小的時候,謝長安曾悄悄的看着王海燕每天都是在練習,有的時候雙手都是長滿了血泡,但他依然是沒有喊一聲,從哪個時候開始,謝長安就在心中暗暗的發誓,日後絕對不會再讓海燕受苦!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心中這個女人對他的看法,甚至可以說是極爲的在意的,可謝長安究竟是什麼人,其實王海燕根本就不在意,因爲不管他如何變化,他始終都是他認識的那個謝長安,這一點是不會隨着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想要成就一番大業,本身就是要遭受到許多的非議,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王海燕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他的理想,就是她的理想!
如果謝長安是海東青,那麼她王海燕就是一直緊緊跟隨的海燕,這就是他改名字的初衷,“長安,不如咱們休息片刻,這真氣也是真的要好好地調理一番才行,另外你說這水陽城中會出事,究竟會出什麼樣的事情呢?我想你的心中應該是極爲的清楚吧?”
“自然是品純的事情了,品純大人能力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此人的野心不小,更是勾結了外人,你說這樣的事情要是讓武澤那個男人知道了,會如何呢?這些都是他之前欠下的,如今不過是該償還了而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品純喜歡的是強大的男人,他喜歡看男人爲他爭鬥,只是這樣便會苦了武元了,誰也想象不到,他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記住了,咱們只管看着,什麼都不要做,畢竟,這些事情積怨已經多年,不是我們可以管的了的。”
深夜,品純的房間內,此時的品純臉色是極爲的蒼白的,和白紙沒有一絲的分別,“現在你的機會來了,難道你就真的不想把握嗎?”他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陣聲音。
很快就,又有一道聲音傳來,“你怎麼能忍心下手呢?武澤那是什麼人?那是你珍之愛之的男人,難道你真的忍心嗎?難道你是真的忘記了,從前你們有多麼的好是嗎?從前你們兩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卻很快樂,現在倒是什麼都有了,可是,品純你自己說,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你還是過去的那個你嗎?”
之前的那一道聲音反脣相譏,“過去的自己?看來真正天真的人是你纔對,我要還是過去的自己,如何能夠活到現在呢?難道之前那些年我遭受到的一切,你就真耳朵感受不到嗎?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明白了,只有把東西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纔是最實在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愛水陽城,可是水陽城帶給我的就只有無限的傷痛而已,你能明白這樣的感受嗎?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就是要將這水陽城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即便這樣做,是要付出讓武澤恨我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