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最終沒吃成，李瑤是真的破相了，照片的背景是醫院，他們得過去看看啥情況。
幾人走出會所，張小亮對螟說：“讓小軍帶你過去，我先把蘇瑩送回學校。”
螟點點頭，跟趙小軍走向另一輛車。
蘇瑩坐在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問道：“小亮，小明真是你弟弟？”
“是啊，看我們長得不像？”張小亮一邊說，一邊發動汽車。
“感覺他的名字好像你哥哥。”蘇瑩笑了笑，又問：“他今年多大了？”
“十八，快十九了。”
“十九，高三了吧，這就快要高考了。”
“他可不用高考，人家現在是大老闆，我都在給他打工。”
“你給他打工……你說小明會所……怪不得叫這個名字。”蘇瑩一臉驚訝……
不到十點，趙小軍和螟走進河山市中心醫院的急診。
這裡比新縣醫院大很多，人也多，他們找了好一會兒纔在輸液室裡找到李瑤。
李瑤右半邊臉都腫了，上半部貼着紗布，右邊的眼睛遮擋了一半，看上去很悽慘。黃冬雨和常香已經到了，坐在李瑤兩邊。
走到近前，螟聞到了一股酒味兒，微微皺眉，問道：“李瑤姐，怎麼弄的？”
“小明，你怎麼來了？”李瑤睜開眼，她並不知道螟來了，剛纔發微信的時候螟沒回復。
黃冬雨也站起來，說道：“臉上是劃傷，傷口不深，但面積挺大。右邊額頭那一下倒是挺嚴重的。”
常香跟着說：“老污婆，小明都來了，咋回事兒，你倒是說啊。”
“我自己倒黴，今天有個關係不錯的老同事請客，媳婦生了個兒子……我一看沒啥事兒，就過去了。吃完飯又去唱歌，結果老王唱了首小蘋果，請客的哥們兒就急眼了，拿起瓶子就砸……”
常香攔住她：“你等會兒，這老王是誰啊？”
“老王也是我們同事，跟請客的哥們是鄰居，他倆關係以前挺好……吃飯的時候老王還問那哥們兒，媳婦奶水足不足，怎麼熬鯽魚湯豬蹄湯下奶，還說煮雞蛋炒芝麻鹽他媳婦肯定愛吃，可現在想想，這擺明了有問題啊。”李瑤說。
趙小軍一臉懵：“不過這跟唱小蘋果有啥關係，這首歌挺歡快的啊？”
常香，李瑤，黃冬雨瞥了他一眼，誰都沒說話。
螟皺着眉問：“他們打架，你怎麼被傷到了？”
“不知道啊，我還往角落躲呢，一個酒瓶子飛過來就砸我腦袋上了，誰扔的都不知道。臉也是摔地上劃傷的。”李瑤一臉鬱悶地說。
“打架那倆呢？”常香問。
“已經進派出所了，其他人也在錄口供，還是警察送我來的醫院。”
“合着就你一個捱打了？”螟一臉驚訝地問。
李瑤撇了撇嘴：“也不是，就我比較嚴重。”
黃冬雨指了指李瑤，板着臉沒說話。
李瑤低下頭，一副做錯事兒的模樣。
“得問清楚，看看誰扔的瓶子，賠死他。”趙小軍說。
常香道：“賠不賠的無所謂，老污婆也不缺那點錢，關鍵別落下疤，要不就真破相了。”
黃冬雨說：“真有疤痕就是大工程了，估計得去專業的整形醫院做手術。”
李瑤臉色發白：“我說，你們可別嚇唬我。”
螟這時說：“沒事，不用做手術，明天就能好。”
李瑤就跟川劇變臉似的，又笑了：“嘿嘿，就知道我弟弟有辦法。”
黃冬雨瞪了李瑤一眼：“你往羣裡發消息是不是就想着小明幫你呢？”
“黃美女，還是你瞭解我。”李瑤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
這時張小亮匆匆走了過來……
兩瓶液輸完，一羣人往外走，螟拿出一枚療傷丹遞給李瑤：“一半外敷，一半內服。”
李瑤寶貝似的把療傷丹收好，囑咐道：“後天上午九點我們去小明會所接你，你可別晚了。”
“放心，晚不了！”螟揮了揮手，扭頭往張小亮的車走去。
“你不是不去了嗎？”黃冬雨拍了李瑤一下。
“這不沒事了，我這次可花了三十多萬。”
“信不信到那就讓你去做培訓？”黃冬雨氣還沒消呢。
“別啊。”李瑤拉着黃冬雨的胳膊晃了晃。
“看你以後還滿處顯擺，掙了錢也不低調點，沒有那麼鐵的關係把分子錢轉過去不就完了。”
“是是是，我以後保證低調，保證低調。”李瑤連連認錯。
另一邊車子發動，李軍問張小亮：“小亮哥，你說爲啥唱歌小蘋果就打起來了？”
“我哪知道……小明你知道嗎？”張小亮扭頭問。
螟搖頭：“我也不知道。”
張小亮嘆道：“老污婆真是夠倒黴的……不過打架那倆貨現在也快被嚇死了吧。”
就像張小亮猜的，距離醫院不遠的派出所，請客的青年和老王坐在拘留室裡，嚇得臉都白了。他們都忘了瓶子是誰扔的，當時腦袋都大了。可不管誰扔的，李瑤要是破了相，一準把他們賠死。
而此時在巖市小趙老師家，黃剛正在接聽電話，電話裡說的就是李瑤這件事。
“黃局長，這件事要不要深入調查？”電話裡的聲音很沉悶。
黃剛沉吟了許久，說道：“不用調查，按照正常流程就行。”
放下電話，黃剛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面露沉思……
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自由之城的藥鋪裡，卡瓦略正一臉驚訝地看着電腦屏幕。
電腦播放的是功夫，幾個人正在打鬥，其中的兩個人捧着……好像是某種樂器，隨着音樂響起，半空中竟然出現了一把把閃亮的刀。
另一邊的人兩個胳膊都是金屬環，但被刀一劈，金屬環崩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他是來叫辛潔吃飯的，敲了敲門沒動靜，結果推門進來就看到這個視頻畫面。
“這是什麼音樂，這麼厲害？”卡瓦略問道。
辛潔看着電腦屏幕，緩緩說：“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卡瓦略一臉懵，這句話啥意思啊，根本聽不懂，不過聽起來好牛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