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丘淡然的一笑,對於先知的話並不感到驚奇,因爲同樣的話伏羲大神也給他說過,而且說得更加的詳細,卡丘現在只關心的是帶走伊芙兒的問題。
爲了能說服先知,卡丘只好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說道:“啊,你難道是說我是那個天行者嗎!”
只不過卡丘的樣子實在是太假了,不僅先知翻了翻眼皮差點暈過去,就連伊芙兒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看到先知一臉肅穆的神情後,勉強將笑意壓了回去。
先知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給你說這些不清不楚的話了,我在你來之前已經運用先知之力再次占卜過,我雖然沒有先師那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和無窮的法力,但因爲是占卜先知所留下的預言的具體內容,還是頗有效果的,現在我就將這些告訴你,至於你做出怎樣的選擇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卡丘翻了翻白眼,心中嘟囔道:“早知道如此你犯得着打啞謎嗎,直接說出來多痛快啊,真是個怪老頭。”
先知並不知卡丘在埋怨他,否則早就起的吹鬍子瞪眼了,要知道泄露天機是要遭劫難的,給他些暗示吧,這卡丘還卻偏偏不知足,真是飽漢不知飢漢餓。
先知將羊皮卷疊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一邊,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五年之後,天下將大亂,而你將成爲天道選定的救世主,拯救萬物於水火之中。但在這之前,你將會遇到異常危險,歷史若是想要按照規定的軌跡去發展,你就必須躲過這個危險。但是在這危險的邊緣卻是一種希望,我不知道爲何這兩種預示會同時出現在預言中,但你卻一定要切記五年之後,天下大亂。”
卡丘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五年之後天下大亂了,他還知道十年之後深淵必現呢。不過這些和伊芙兒有什麼關係呢,即使真的天下大亂,伊芙兒在自己的身邊纔是最重要的。
卡丘將心中的不滿向先知說道,先知聽了以後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孺子不可教啊不可教。我給你說了這麼多,就是要讓你以天下大局爲重,你怎麼老是將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真是不可教。”
卡丘不禁被先知的話逗樂了,他笑着說道:“呵呵,你想讓我去做救世主去拯救全人類,還不讓我將伊芙兒帶回去,放你奶奶個狗屁。”
卡丘臉色突然一
變,揚聲罵道:“老子可沒時間去拯救那些人,老子不是耶穌,老子只要管好自己身旁的人就好,其餘的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他們又不養着老子,又不讓老子爽,老子憑什麼去幫他們。你要是想做好人,你去幫啊,拉老子做什麼,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負都沒法管,你還好意思和老子說什麼拯救蒼生,要不是你是老子的岳父,老子非把你圈圈叉叉了。”
卡丘心中一惱,身上那股混混氣質便完全的展現出來,一句一個老子,再加上這些話本來就不怎麼好聽,雖然自己覺得那是慷慨激揚,但卻把先知氣的着實不輕。
身體晃了一晃,先知差點沒從牀上掉下來,他手指着卡丘,再也沒有一點先前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就像一個被人狂罵了一頓的普通老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漲得通紅。
伊芙兒趕緊的過去扶着先知,然後白了卡丘一眼,示意卡丘先出去,自己輕輕地幫先知撫着背,好讓他喘息方便一些。
卡丘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準備起身向外走去,卻聽到先知怒聲說道:“只要有我這個糟老頭子在,你就別想將伊芙兒帶走。”
“你•••”聽到先知的話後,卡丘簡直有一種一拳將他打死的衝動,這老頭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將伊芙兒帶走,實在是可惡至極。
“師父”,伊芙兒打小便跟在先知的身旁,對先知的脾氣了如指掌,此刻聽到先知的話後,再看先知的樣子,便知道先知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因爲卡丘而說的氣話,而是真的不讓卡丘將自己帶走。
她也不禁着急起來,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情郎,又經歷了些許波折,本以爲以後可以雙宿雙棲了,沒想到現在先知竟然插上了一腳。
十八年來,伊芙兒第一次對先知抱怨起來“師父,你不會在開玩笑吧!他不是有意氣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要不芙兒給您做點好吃的吧”
伊芙兒低聲懇求着,就差眼睛中冒出眼淚來了,這一幕活像父親阻止女兒嫁給一個窮小子,女兒跪地求父親成全。
卡丘看的腦袋都大了,猛的大喝一聲,將伊芙兒和先知都嚇了一跳。
卡丘也是怔怔的看了先知兩眼,突然一下子撲了過來,緊緊地抓着先知的袖子,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悲痛,聲淚俱下
的哭訴道:“先知大爺,先知爺爺你就放過我們吧,只要你放過我們,別說拯救全人類了,就是以後不殺生也可以啊。”
本來伊芙兒以爲卡丘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爲呢,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麼一出,看着他那滿臉苦澀的表情,她‘噗嗤’一下便樂了起來。不僅是她,就連剛纔一臉怒相的先知神色都緩和起來。
先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對伊芙兒說道:“傻孩子,我看得出來你們兩個在一起是幸福的,但是你現在確實不能離開這裡,因爲他有他的命運,你有你的命運,這是你們兩個都無法擺脫的。”
伊芙兒婆娑着雙眼,哽咽的問道:“師父,這種命運芙兒寧願不要。”
先知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道:“傻孩子,命運這種東西是不可以違反的,否則你就會被命運所抹殺掉。”
伊芙兒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突然感到有些不對頭,她猛然發現卡丘竟然出奇的沒有說話。
按照卡丘的脾氣,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沉默的,她疑惑的向卡丘看去,卻發現卡丘竟然一臉呆滯的倒在地上,就像一個熟睡的孩子,鼻息中發出輕輕的鼾聲。
“師父,這••••••”
伊芙兒疑惑的看向先知。
先知搖了搖頭,說道:“傻孩子,沒事的,我只是讓他暫時的睡着了,不這樣做他還是會帶走你的。”
伊芙兒說道:“師父,你到底爲什麼不讓我跟着丘回去?”
先知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天道,不可說,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和他回去的話,那麼整個天道的循環就會改變的。”
伊芙兒搖了搖頭,說道:“芙兒聽不明白。”
先知笑了笑說:“你以後會明白的,現在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先知的聲音就像有着魔力一般,聲音剛剛落下,伊芙兒便像卡丘一樣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看着睡着的伊芙兒,先知嘆了一口氣,說道:“芙兒,不要怪爲師讓你們暫時分開,這是對你們好,我看出你們已經是情根深種,我只能用這些小手段了。”
說罷,先知輕輕拍了拍手,從屋外進來四個白衣人。等他們行完禮後,先知揮了揮手,說道:“帶上小姐,我們去先知墓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