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朵幾乎是一夜沒睡。
卻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得知因爲她的母親——伊卡慕斯家族的現任女王大人突然發病,她的父親昨晚連夜趕了回去。於是乎,他留下話,讓她趁着這幾天再考慮一下,他三天後就回來問她要答案。
蕾朵終於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剛剛都差點兒用拋硬幣來決定了……-_-|||
爲了整理思緒,她出門。卻是在她的不經意間走到了末蘺館那裡。於是乎,她也就順便走了進去。她輕叩門扉。
門狠快便被打開了,但是,開門的人,並不是茶茶。而是楊冰弦。那個看起來絕對的無害的櫥窗裡的娃娃,雖是無害,卻是隻是狠好的用單純與無辜完全掩飾住了他眼裡閃爍着的邪惡的光暈宛如流星。黑色的上衣,手腕處捆紮着黑色的帶子紮緊了袖口。好像是剛剛用吹風機吹過了一般柔軟的咖啡色的發,像是黑色的玻璃、黑色的純墨一般澄清的眼眸倒影出門外看起來異常幼小的少女。
“……蕾朵?”他無害地看着她,“有事?”
蕾朵倒是直奔主題:“茶茶她不在麼?”
“你有什麼事麼?我可以幫你轉告她。”楊冰弦臉上的單純無邪依舊沒有變化絲毫,讓人不由自主地卸下防備。
蕾朵朝着屋裡望去:“我想見她當面和她說。”
“這一次,你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呢?”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天真的聲音聽着誘人,他微微一倚門欄,身上狠自然地散發出一種懶散的氣息,一副困惑的樣子。
蕾朵看着他,眼眸一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比我更清楚啊。一邊在茶茶這一邊裝乖得到她給你的提示與幫助,一邊在暗中把她算做你的棋子。”看到蕾朵眼中出現但是頃刻間便掩飾住的詫愕,他聳了聳肩,表情依舊是無害的,“如果,你再把茶茶算入計劃之中的話……”他微微一笑,笑容甚是單純天真蠱惑人,好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你大可以試試啊。”
果然。末蘺館的人,不是白混的。就算是看上去再無邪再無害的人,都有着令人致命的毒潦。
“是她讓你來的麼?”蕾朵的眼裡冰凍三尺。
楊冰弦卻是一轉頭:“小茶,你聽到咯?”
那個有着讓人窒息的容貌的藍髮少女站在了他的身邊,她望着她,表情卻是出奇的冷淡,眼神亦是出奇的平靜。
蕾朵的眼睛微微一眯:“這一次,你們又是再打什麼主意?”
“‘又’?”楊冰弦漂亮的眼睛閃了閃,“蕾朵,你這麼多年,都是白混的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蕾朵冷冷地盯着他。
“那,”楊冰弦臉上綻開最天真純淨的一笑,“你該不會,還不知道茶茶和你有血緣關係吧?”
“……血緣關係?!”蕾朵眼裡是一閃而過的詫異,卻是轉瞬即使,“這怎麼可能。”她說的, 是陳述句。
“你在調查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麼?”楊冰弦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無害了。
“……查出什麼?”蕾朵微微蹙眉。
“夠了。”泡沫茶終於是冷聲開口了,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Ritto•;Angele•;Icamousse(蕾朵•;安其拉•;伊卡慕斯),me這一次,最後再讓安倍上夕給你佔一掛,me就算是狠仁至義盡了,以後,不要再來惹me。否則,”她眯了眯眼眸,“後果自負。”她瀟灑漂亮得一轉身,長髮劃過一個勾人的弧度。
今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