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日式的房間內,這裡的一切都是最簡單的竹製,空氣帶着淺淺淡淡的竹子的清新清涼清爽的味道。讓人神清氣爽。
安倍上夕和蘭落雪清面對面坐着,表情都是極爲類似的風輕雲淡與輕描淡寫。淺淡清微到幾乎不可聞。
房間裡一旁寂靜,只能夠聽到竹風鈴在風吹來時發出的“叮叮噹噹”聲。
蘭落雪清冷淡地看着安倍上夕,而安倍上夕只是清淺地看着他面前的茶杯。清若清水的茶麪上是由於微風吹過而泛起的圈圈漣漪。和竹葉有着相近顏色的茶漂浮着,微微打着卷兒。
兩個人的樣子,像極了一句古話——
敵不動,我不動。
——結果倆人都介都不動了……
——搞什麼灰機啊?!?!?!
終於,有人開口了——
“……你們倆到底是在磨蹭個啥啊?!?!”一直躲在暗處偷聽的某茶童鞋終於是恨恨地跳了出來。
“終於忍不住了?”安倍上夕淡淡地轉過頭,淺淺地看了她一眼。
“……!!!”茶茶恨恨地瞪他,終於狠是不情不願地走出了房間。
——Y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居然連她都不給聽!!!YYD!!!
鏡頭還是切回安倍上夕的房間。
蘭落雪清清淡地看着安倍上夕,眉頭微不可聞地一蹙:“你到底是看上她什麼了,和她在一起?”
安倍上夕卻是隻是淺淺地微微一笑,笑得不着一絲痕跡:“她狠可愛。而且,我不覺得和她在一起和我本身有什麼衝突。”
蘭落雪清盯着安倍上夕:“你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
“我狠喜歡她。也許是愛她。”安倍上夕的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清淡與微淺,清泠地打緊“而且,她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
蘭落雪清的眼眸微微一眯:“你就不怕你怎麼說,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麼?”
安倍上夕只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你不會殺她。你也殺不了她。”兩句話,都是完完全全純純純粹明明白白的陳述句。
“你是對你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她太過自信?”蘭落雪清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着,卻是依舊看着他對面那個飄雪一般的白袍陰陽師。
而那個白袍陰陽師卻是清清淡淡,若不以爲意一般地道:“這是事實。”他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的起伏。
作爲睡神,她可以讓全世界睡着,更何況,她亦是水神,人體有大約70%的水任由她控制。就算她再放肆狂妄,也沒有人殺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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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落雪清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後終於是開口問道:“安倍上夕,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他微微蹙眉,帶着疑惑看着面前那個一切幾乎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陰陽師。
安倍上夕的聲線依舊是沒有絲毫起伏的:“蘭落雪清,我和你要的,並不相同。更何況,我們的處境心境都不同。”
他一早就知道蘭落雪清來找他的目的了。沒有占卜就知道了。
蘭落雪清,不過是想要通過他來確定。但是——
雖然他們兩人相像——同樣的外表冷淡內心冰冷到死寂,同樣計算周圍的一切,卻並不相同。
雖然茶茶和蕾朵兩人相像——同樣會計算有勢力,卻是有着狠大、大到天翻地覆的差異。
“我只想最後問你一句。”蘭落雪清定定地看着安倍上夕,字字清晰到擲地有聲,“你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有占卜或者是假想過麼?”
安倍上夕若拈花一笑:“這個決定對我而言,什麼外在條件都不需要。”
只是一問一答,如此簡單而已。
她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
她第一次出現,就笑嘻嘻問他——
那,以後一起怎麼樣?
他只是若落雪一般微微一笑——
好啊。
於是便決定了他的後來所有。
蘭落雪清起身,一如來時一般清淺地道:“謝謝。”
安倍上夕沒有擡頭看他,他的聲音極爲清泠:“我也有一句要說。”好像是帶着薄寒卻是尚未結冰的泉水叮咚作響一般的聲音在瀰漫着竹子味道的房間裡淡淡地響起:“小茶她對喜歡的人從不設防,”頓了頓,“包括你。”
房間裡一片寂靜。
半晌,蘭落雪清的聲音纔再一次響起:“多謝。”
“譁——”的聲音響起。是蘭落雪清拉開了門出去。
“譁——”是純日式的門被拉上。
安倍上夕表情淺淡到好像是什麼都沒有,他也依舊沒有擡頭,直到——
過了一會兒……
“譁——”伴隨着的是少女冒冒失失的腳步聲,以及坐下後的一聲詢問:
“哎、夕,他剛剛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啊?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啊?”
他微微擡眼,正對上少女漂亮的湛藍色眼眸,閃爍着靈動的光彩。他純粹而又真實地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漏。”
“喂!!你怎麼又賣關子啊?!?!哪有你這樣的啊?!?!?!喂喂喂——”
這章有一千七百多個字
一個頂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