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一臉苦澀,雖然那段日子非常令她不堪回首,可她還是如實地告訴了凌瀟。
通過飛天大陣之後,陳嵐和他們紫瓊門一派的人全都被送到了地魂界一處荒山之中,她們剛一清醒過來便立刻遭到了野狼羣的圍攻,整個紫瓊門爲了保護她一人,全都喪生於狼羣之中,連梅蘭竹菊四英都難以倖免。
沒辦法,在曜天大陸上再強,升到地魂界連一羣野狼都不如,這大概就是那些飛昇者的悲哀。
逃出了荒山之後便碰上了一隻僱傭兵團,陳嵐不知道何去何從,便加入了那隻僱傭兵團,做最爲簡單的後勤補給工作。
前一段時間本來這隻僱傭兵團準備來西河城淘金,沒想到會在半路碰上了仇家,僱傭兵團的傭兵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被俘之人被賣給了奴隸商人,陳嵐便是這樣來到了西河城這處奴隸市場。
凌瀟安靜地聽完陳嵐所說的話,得出了一個推論,當初曜天大陸七道沖天而起的紫色光柱升起,只要是在同一道光柱之中的,便會在炫天大陸的同一處出現。
照這麼說,北珉派的那些師弟們和七魔教的衆長老應該和李元衝夫婦在一起。
有這麼多人相互照應着,情況應該不會太糟糕。
凌瀟這麼安慰着自己,可他那想要找到他們的心卻是越來越急切。
勢力,凌瀟想要勢力,唯有像龍家那樣的龐然大物才能招來無數強者,雲天宗纔不敢招惹,然後自己振臂一呼,那些知道自己在這兒的舊部好友纔會一一前來。
凌瀟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隨後,他大叫了一聲:“凌詩雨,我們再出去一趟。”
陳嵐正驚訝於四周沒人,冷不防那個紅色的影子嗖的一聲竄了出來,一臉笑嘻嘻地來到凌瀟身邊:“去逛街。”
“再去一趟奴隸市場,陳嵐,你也跟着去。”凌瀟一提起奴隸市場,凌詩雨的臉立刻晴轉陰天,可凌瀟連理都不理她,轉身便走。
無奈之下,凌詩雨也只能跟在凌瀟身後,再次來到了奴隸市場。
那個阿七的中年人見到凌瀟這個煞星又來了,忍不住一臉死了兒子的模樣:“不知道閣下這次來……”
“買奴隸,裡面有多少奴隸,我全都買了。”凌瀟此話一出,阿七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又用着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凌瀟:“奴隸市場的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凌瀟哼哼道:“你怕我沒錢,你說說,這些奴隸怎麼個賣法。”
阿七連忙拿出一枚記錄的魂石掃視了一眼,然後說道:“現在總共是九萬七千五百三十一個奴隸,一個一百橙晶石,這總數閣下應該清楚是多少了吧。”
雖然龍濤有交待過不和凌瀟交惡,可這次是凌瀟自己來做生意的,阿七心裡想着,現在是做生意,不是故意刁難,哈哈。
凌瀟冷笑一聲:“可以,不過,看在我和龍大少爺的交情上,我也不過份,打個七折吧。”
其實,如果有人這麼大手筆的話,阿七打個八折自然不是什麼問題,更何況凌瀟現在只是多打了一折,阿七自問上面問起來也不會有所責怪,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行,成交。”
擁有了叫花老叟這個老東西的所有財富,對凌瀟來說,區區幾百萬的橙晶石又算得了什麼。
隨後,阿七拿走了一張六萬多黃晶石的晶石卡,把衆奴隸的靈魂印記魂石交給凌瀟之後,順手便把整個奴隸市場都留給了凌瀟,還附帶贈送一小隊奴隸管理員。
凌瀟一腳將那一小隊奴隸管理員踹開:“滾,該去哪兒去哪兒。”
那些個傢伙一個個翻着白眼,抱頭鼠竄而逃。
奴隸市場的正中間有一處圓形的站臺,凌瀟站在了站臺正中間,高聲說道:“各位兄弟,剛纔,我已經買下了大家,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老闆了。”
衆奴隸先是一陣驚愕,然後看着此時在凌瀟身邊已經衣冠楚楚的陳嵐,麻木的眼神之中露出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希望。
沒人打擾凌瀟的演講,凌瀟接着說道:“剛纔你們也聽清楚了,我說我是你們的老闆,不是你們的主人,所以,只要你們能賺夠我買你們的晶石,我就會還大家的自由之身。”
“什麼。”衆奴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這種好事,在欺騙他們,不可能啊。
既然那人已經是奴隸主了,要奴役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還有必要玩這麼一出。
沒有理會衆奴隸那懷疑的目光,凌瀟微微笑道:“我花了一百五十橙晶石買下你們每人,所以,你們只要替我賺夠兩百橙晶石你們就可以離開了,那多出來的五十橙晶石就當作是我那筆鉅額晶石的利息,不算過分吧。”
見凌瀟說得如此認真,馬上有奴隸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別說兩百橙晶石,就算三百橙晶石我們也願意……”
凌瀟搖了搖頭,舉起三指,很是認真地說道:“我凌嘯以靈魂之名發誓,如果各位替我賺夠了兩百橙晶石我還不恢復大家的自由之身,包管叫我凌嘯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衆奴隸見凌瀟連靈魂誓言都發出來了,一個個不禁激動地熱淚盈眶,鼻涕眼淚兒一把甩。
蒼天啊,大地啊,這哪裡是奴隸主啊,分明就是一個救世主嘛。
凌詩雨朝着凌瀟翻了翻白眼,這傢伙,真他孃的黑,用了一個假名字發誓,還誇大成本,竟然還騙了一大幫人替他感動這樣。
這將近十萬的奴隸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凌瀟這一招可讓他們全都上當了。
陳嵐倒是一副習慣成自然的樣子,她主人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會不清楚。
不過,就算凌瀟告訴這些奴隸們真相,奴隸們絕對能夠接受,賺到兩百橙晶石就能恢復自由之身,這是打了八輩子竹竿兒都敲不着的好事啊。
望着激動的奴隸羣,凌瀟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各位,我身邊這位陳嵐姑娘以後就是你們的代理老闆了,有什麼事情就和她說,她會負責大家的伙食以及後勤,至於這位……”
凌瀟指了指凌詩雨,一臉壞笑道:“這位凌姑娘,她是你們的財務會計,你們賺多少,她會幫你們一一記錄清楚。”
“什麼,讓我管賬。”凌詩雨的眼睛不停地轉着圈兒,直轉得她眼冒無數星星:“能不能換點別的。”
凌瀟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管賬,或者是洗臭襪子,自己選擇。”
“好吧好吧。”在凌瀟的“威逼利誘”之下,凌詩雨終於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凌瀟在西河城的“草臺班子”就這麼搭建了起來。
陳嵐其他的不怎麼樣,管理起人來倒是很有一手。
她將那十多萬人分成一百個千人大組,每一大組各選一個大組長,然後再讓每一個大組分成十個百人小組,每一小組又挑選出一個小組長。
這樣下來,陳嵐只需要管理一百個人便已經足夠。
當大組長或者是小組長的人可以比其他人多賺些晶石,這也保證了這些大組長和小組長們的積極性。
凌瀟買這麼多奴隸幹什麼,吃白飯,當然不是。
第二天,迷之深谷之中的迷霧便打了開來,凌瀟便興致沖沖地帶着十萬拿着鐵鎬礦鏟的“大軍”朝裡面“衝殺”了進去。
凌瀟在迷之深谷之中開開心心地挖着礦,西河商會此時可就熱鬧了。
那些買不到奴隸去挖礦的商人財團和家族勢力代表人將西河商會圍得滿滿的,大聲叫嚷着要龍玉璇這個會長出來給個交待。
龍玉璇只是拋出了一句話便將衆人給打發了:“奴隸市場的買賣屬於龍家的經營範圍,有什麼意見,你們自己找龍家去。”
衆財團和家族勢力的代表人個個大眼瞪小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陳記商鋪的負責人陳許來到了西河商會門前,微笑地朝着衆人說道:“各位,我謹代表買走所有奴隸的凌嘯閣下和各位說幾句話。”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那些人積了一肚子的氣,說話沒什麼好氣。
陳許也不介意,依舊說道:“凌嘯閣下說了,有錢大家賺,他絕對不會一人將這些礦產所帶來的利潤獨吞的,今年,他保證將礦產和往年一樣的價格賣給大家,而且額外贈送大家所買的半成礦產作爲賠罪禮,往後每一年,除非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凌嘯閣下能保證給大家的礦產價格絕對是平價。”
各財團和家族代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無語。
是啊,這樣的好事情哪兒去找啊,又不用他們自己買奴隸去挖礦,省去了一大筆麻煩。
以後每年都是這樣的話,他們只需要和這個凌嘯做生意便行了,挖礦這類的粗活兒就不用自己去擔心了,何樂而不爲。
正當陳許以爲衆人都會接受這個條件之時,忽然有一人冷笑道:“這位凌嘯閣下好大的手筆,他這是想要獨霸整個西河城的礦產,我們西河城萬家可不答應。”
(這兩天分別加更一章,在下午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