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隻伸長手臂上的拳頭即將轟到凌瀟身上之時,凌瀟立即拿出了他的保命武器,,超級無敵鐵掃把往後一掄,準備和和鄭師兄的手臂來一個“親密接觸”。
哪知,鄭師兄那隻手臂就像是自己長了眼睛、有了意識一樣,手臂自己一彎,繞着凌瀟的脖子轉了半圈,從後方朝凌瀟的後腦袋砸去。
這條手臂就像是橡皮筋做的一樣,愛轉哪兒轉哪兒,看得衆人歎爲觀止,都在想着這個叫做蕭琅的橙級神魂師這回完了。
哪知,“蕭琅”手上那把看起來極怪異的鐵掃把尾部的黑絲竟然也動了起來,一下子散開,就像是動物的嘴巴開咬那般,將那條長手臂的拳頭包住之後立刻就合了起來。
“啊。”鄭師兄見自己的拳頭竟然被對方那怪武器給纏住,立刻將長臂收了回來。
可凌瀟並沒打算就此放開,鐵掃把依然緊“咬”着鄭師兄的拳頭,凌瀟緊持着鐵掃把,隨着那隻手臂迅速地往鄭師兄一同飛去。
“這樣也好,自己送上門來,讓我一拳崩了他。”鄭師兄眼中殺氣閃閃,另一隻手臂已經握緊了拳頭,準備着到一定的距離之內,將凌瀟一拳轟死。
鄭師兄的打算很理想,可是凌瀟的打算卻比他更精一些。
即將到達鄭師兄自認爲的攻擊範圍之內時,隨着掃把一同朝前飛行的凌瀟忽然心念一動,鐵掃把立刻鬆了開來。
凌瀟藉着這甩出的力量,一口氣飛出了數百米開外,如燕子一般輕盈地落到了一處屋頂之上。
兩人交鋒至此,竟是平分秋色,誰也沒佔着便宜。
鄭師兄還想再打,凌瀟連忙大喊一聲:“停。”
鄭師兄鄙夷地冷笑兩聲:“怎麼,你認輸了。”
凌瀟嘿嘿怪笑道:“雖然說我們打死不賠,可是你現在已經輸了,我就沒必要一定要你命了,畢竟,不能輕易和地藏門結仇,不是麼。”
鄭師兄怒目圓睜:“你放屁,我哪裡輸了。”
圍觀的那羣人也一個個在地面上大叫:“對啊,繼續打嘛,還沒分出勝負來着。”
“唉。”凌瀟故作無奈之狀,朝着王文克說道:“你這位鄭師兄要自己找死,可不怨不得我啊。”
王文克根本就看不出鄭師兄有要輸的跡象,要說場面,雖說鄭師兄沒擊打凌瀟,可凌瀟卻是處於劣勢,這種情況之下,王文克又怎麼能讓鄭師兄認輸。
“鄭師兄,你沒問題吧。”王文克很是認真地確認了一遍,直到鄭師兄回答了一句“我沒事”之時,王文克臉色一沉,道:“蕭琅,繼續。”
凌瀟站在原處,雙手攤了開來,做出一副任人攻擊的模樣:“你要是能打得到我,我就任你宰殺。”
鄭師兄那個氣啊:“蕭琅,看招。”
當鄭師兄剛一使用魂力之時,忽然覺得渾身的魂力就像是被激發了似的,四處亂竄,根本不受控制。
他並不是一個菜鳥,立刻便明白了問題所在,臉色狂變,怒吼一聲:“蕭琅,你用毒……哇。”
鄭師兄自忖身軀強壯,硬生生地將體內的毒逼到了一處,變成了一口污黑的腥血給吐了出來。
可他發現,剛剛逼完了毒,魂力之中又有了毒反應。
沒有人知道凌瀟到底是什麼時候下得毒,可是,鄭師兄確確實實是中毒了。
凌瀟搖了搖頭,嘆道:“如果你剛纔聽我的話,不要用魂力現在還有得救,可惜你沒有,所以,你非死不可。”
王文克的臉色也變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鄭師兄旁邊,立刻餵了鄭師兄一顆能解百毒的藍級丹藥百草丹。
可不喂這藥還好,這藥一喂下去,鄭師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怪異的潮紅,渾身的魂力再也受不了控制,四處亂竄了起來。
“啊,。”鄭師兄狂吼一聲,項上的魂鏈閃着耀眼的光芒,爆炸一觸即發。
王文克嚇了一大跳,急忙一個飛閃跳了開來,隨後,轟隆一聲,一團綠光將鄭師兄的身軀炸成了無數碎片,和他的魂力一同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鄒城的房子有一個非常好的地方,就是結實。
每一座房子都擁有相當於一個青級以上防禦陣的寶物守護着,即便是鄭師兄自爆弄出那麼大的聲響,依然沒能毀掉這兒的任何一座房子。
王文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鄭師兄炸成了碎片,嘴巴張得老大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何止是王文克,所有看熱鬧的人都被怔住了,老半天才緩過神來。
蕭琅那哪是用毒啊,分明是在鄭師兄體內埋藏了一顆定時炸彈來着。
不對啊,這毒是凌瀟下的嗎,怎麼看起來,王文克餵給他師兄服下的那顆丹藥更像是毒藥來着。
“蕭琅。”王文克怒吼一聲:“你卑鄙,我要找你決鬥。”
凌瀟翻了翻白眼:“各位神魂門派的同道門可都在看着呢,誰剛纔看見我用毒來着,我怎麼用毒了,王三少,你看見了嗎。”
王文克憋得一臉豬肝紅,他確實沒看見凌瀟用毒。
其他看客也在紛紛起鬨:“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你剛纔不是自己承認了嗎。”王文克突然想到什麼,大聲叫道:“你先前叫鄭師兄不要亂動來着。”
凌瀟學着七魔老祖桀桀怪笑了兩聲:“我是叫他不要亂動,我有說他中毒了嗎。”
王文克細細一回想,好像真的沒有。
“哈哈……”衆看客捧腹大笑,這個蕭琅,還真是有意思,坑人沒商量啊。
下面的事情,他們隨便一想便能猜得到這個蕭琅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髒水全都潑在王文克身上了。
果不其然,凌瀟用手指着王文克,一臉正氣凜然:“王三少,敢情你對這位鄭師兄沒能打敗我而耿耿於懷,所以趁機下毒幹掉他,故意冤枉我吧。”
王文克有一種想要暈厥的感覺,今天的陽光,怎麼就這麼刺眼。
“我沒有……”王文克無力地呻*吟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本來想賣鄒家一個人情,卻是把自己父親的得意弟子鄭師兄給弄死了。
“哼。”凌瀟繼續不依不饒地大聲呵斥道:“王文克,你想殺你師兄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栽贓給我,我們有生死賭約,就算我殺了他,我用得着抵賴嗎,可我真的不喜歡背黑鍋,特別是你這種僞君子的黑鍋。”
“噗。”王文克當場吐血,用手指着凌瀟,老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
凌瀟臉一沉,冷聲道:“不管怎麼樣,你的鄭師兄死了,這場決鬥是不是我贏了,既然我贏了,你是不是應該讓開,讓我和你身後那個鄒全做個了斷,嗯。”
凌瀟這才發現,鄒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逃走了。
“叔公,就是這傢伙殺了我的保鏢。”鄒全那惡狠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衆人循聲望去,只見鄒全又帶了一大幫人氣勢洶洶而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穿着管家服、鬚髮皆白的老者。
雖然這老者穿着管家服飾,可在場的人沒一人敢看不起這老者,因爲他們全都知道,這老者便是炫天大陸三大家鄒家的管家,鄒伯。
鄒伯的真名是什麼已經沒人知道,不過這個稱呼已經隨着鄒家換了三代家主,所以人們更願意稱呼他爲鄒伯。
此時,鄒伯擡頭看着站在屋頂上的凌瀟,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閣下可是應徵鄒家招婿的青年才俊。”
凌瀟嘿嘿笑了兩聲:“當然,要不然我大老遠跑這兒來幹什麼,只不過,你那個什麼親戚鄒全卻是要搶我的貼身丫環,難道這就是你們鄒家的待客之道。”
“叔公,他……”鄒全剛想解釋,臉上立刻被鄒伯摔了兩個耳光:“不成器的東西,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蠢事,現在你就給我滾回家,等下再收拾你。”
“是,叔公。”鄒全用帶着怨毒的眼神盯了凌瀟兩眼,捂着臉轉身離去。
鄒伯這一手玩得漂亮,既保住了鄒全的性命,又顧及了凌瀟這個招婿選手的面子,皆大歡喜。
不過凌瀟並不覺得有什麼高興的地方,這些都是鄒伯應該做的,而且,只要有機會,凌瀟還是會殺了那個鄒全。
敢惦記凌瀟身邊的女人,這傢伙非死不可。
“閣下,是鄒某管教不嚴,還望閣下大人大量。”鄒伯微笑着說了句客氣話,凌瀟心裡雖然唸叨着自己是小人,並不大量,可面子上他還是得還給人家:“沒事沒事,鄒老伯嚴重了。”
“如此甚好,爲了表示老夫的歉意,老夫在望月樓訂下了一間上房,還請蕭公子這幾天住在那兒,讓老夫好好款待。”鄒伯呵呵笑道。
既然有人包吃包住,凌瀟自然是樂得其成:“好,那就走吧。”
凌瀟興高采烈地帶着五魔兄弟和玉兒前腳剛一離開,他便聽到鄒伯也朝着王文克說道:“家主有交待,如果是大世家的公子前來,也請你們住在望月樓,王三公子,還請您隨我來,您的房間就在蕭公子的隔壁。”
凌瀟一聽,忍不住恨恨地啐了一口:罵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