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走了兩個多月,凌瀟一行人終於平安到達了下一個城,白花城。
白花城倒是城如其名,裡面的“花兒”極多,而且一朵更比一朵美,看得凌瀟和納蘭傑這兩個色鬼眼睛都看得直了。
哪怕是像方洪照這樣不怎麼近女色的人來到了這座城,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座城在街上行走的女子幾乎是清一色的白色絲衣,讓人入眼皆白,更添一種別樣的美。
哪怕是並不怎麼漂亮的姑娘,穿上白色的絲衣走在大街上,自信地走上一遭,也會讓人刮目相看。
相比之下,凌詩雨和姚婉兩人獨自站在這羣“白花”之中,倒是顯得有些另類了。
當然,這座城裡並不缺乏男子,只是這些男子和凌瀟一樣,大部分來自外城。
而城的男子,不用別人說凌瀟一眼便能認得出來,因爲他們也穿着白色的絲衣。
不過,比起外來的男子,這些白花城的男子顯得特別文靜,比女子還要女子。
“咳咳……”看着眼睛都捨不得收回來的兩人,姚婉很是不滿地咳了兩聲。
凌瀟也是不滿地回瞪了姚婉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打擾到我了。
方洪照見二人的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說道:“我知道兄弟們在哪裡,我們去找他們吧。”
被精明的方洪照一攪和,凌瀟和姚婉之間的吵鬥終於沒有升級,一路上,這兩人可是吵了許多次,都是凌詩雨勸住了兩人。
但是到了後面,凌詩雨也懶得勸了,任由兩人吵,自己就當作是沒聽見。
然後,勸架的任務就交給了方洪照。
這一次,方洪照乾淨利落地將爭吵扼殺在萌芽狀態,心中甚是得意。
五人一同順着方洪照和神魔聯盟戰士的聯繫魂石一直往前走,卻發現他們走到了一處讓他們很是鬱悶的地方。
“城主府,怎麼會來到這兒。”方洪照再次看了自己手中的聯繫魂石,確定自己沒走錯,這才滿是無奈地看了一眼凌瀟。
方洪照的意思凌瀟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城主都像白倪那樣對自己招待有加,這羣兄弟進了城主府,指不定是犯了什麼大事了。
“找個人問問吧。”看見有數名丫環打扮的白衣女子從城主府中走出來,凌瀟微微一笑,朝她們走去。
凌瀟攔下這幾名丫環當中的最後一名丫環,微笑地問道:“這位姑娘,在下有事請教。”
那丫環稍一擡頭便看見了凌瀟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頓時腦子一蒙,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想知道……什麼。”
不知不覺之間,凌瀟趁着這丫環注意力並不集中的時候便對她使用了輪迴之道,將這女子所經歷過的事情全都在他的腦海之中掃視了一遍。
“哦,沒事沒事,打擾了。”凌瀟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忽然間不想問了。”
那丫環一下子清醒過來,惡狠狠地瞪了凌瀟一眼:“神經病。”
這丫環罵凌瀟的話,正是姚婉想對凌瀟說的,只是她不說出來罷了:“怎麼,連我們自詡多情和風流倜儻的蕭爺也搞不定一個小姑娘,問不出什麼來嗎。”
凌瀟嘿嘿笑道:“我不是自詡,而是確實如此,對了,我已經問出來了,你信不信。”
姚婉將不信寫滿了一臉:“你說呢。”
“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我要是已經問出來了,就算你輸,相反,就算我輸,怎麼樣。”凌瀟一臉壞笑,挑釁地看着姚婉。
姚婉這女人混軍隊的,她父親是戰士,她也是個戰士,常年混軍隊的人,比起凌瀟這般狡詐之人來說,在陰謀詭計方面顯然要輸上一大截。
偏偏這女人還真是好鬥,受不了凌瀟的激將,一口便應承了下來:“好,賭什麼,你若是輸了,學狗叫上三聲,如何。”
當然,姚婉剛纔已經看到了凌瀟詢問那丫環的情形,她能夠百分之百確認凌瀟什麼也沒問到,這纔敢和凌瀟打賭。
凌瀟點了點頭:“可以,你要是輸了,再讓我摸一次,如何。”
看着凌瀟那雙賊賤賊賤的眼神盯着自己那傲然挺拔的雙峰,姚婉那張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氣得那對山峰一起一伏,甚是壯觀,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敢賭了嗎。”凌瀟戲謔地看着姚婉,挑釁的意味頗濃:“不敢賭也沒關係,我不會笑你膽小的。”
凌詩雨知道凌瀟有十足的把握,連忙勸道:“姚姑娘,千萬別上當……”
“好,賭就賭。”爲了讓自己看着不爽的凌瀟吃癟,姚婉不顧凌詩雨的勸阻,咬了咬牙答應了。
凌詩雨學着凌瀟聳了聳肩膀,和凌瀟玩花招的姑娘,她可從來沒見過玩贏過凌瀟的。
“哈哈……”凌瀟得意地大笑,道:“行,你聽着,我剛纔問到的情況是這樣的……”
那五千多名神魔聯盟的戰士到達了白花城之後,覺得等人無聊,於是便四處尋找樂子,結果有一個不長眼的傢伙惹上了城主的獨生女花玲兒,當街調戲小姑娘。
小姑娘一氣之下,便將那傢伙打成了重傷,其他兄弟不滿,上城主府討要公道,結果被城主花月寒給一網打盡,撈盡了城主府的大牢之中。
要是再過一個月還沒人來認領這羣無主的野蠻人,城主就會將這些傢伙給廢了,然後踢出白花城。
當然,要是有人來認領,花月寒就要好好詢問一下對方,爲什麼養了這麼一大羣不開眼的東西。
聽完了凌瀟那如同事實真相一樣的訴說,姚婉一直認爲凌瀟編故事的能力不錯,可她就是找不出這個故事之中的任何破綻。
“怎麼樣,不相信麼。”凌瀟再次看了一眼姚婉的胸部,滿臉邪笑,他知道自己贏定了,所以便開始得意了。
姚婉當然不可能因爲凌瀟“編”的故事就這麼認輸了:“怎麼證明。”
“很簡單。”凌瀟很是隨意地走到城主府門口,朝着門口那兩名女戰士說道:“麻煩兩位姑娘去通稟一聲,就說前些日子我的兄弟們叨擾了,在下蕭北珉和他們的首領納蘭傑,現在前來領人,並且向城主閣下賠禮道歉。”
那兩名女戰士好奇地看了凌瀟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了對凌瀟赤*裸裸的鄙視:“原來是你這傢伙的手下,難怪人家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你的手下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凌瀟還是頭一次被兩個小女人這般鄙視,嘿嘿笑了兩聲,隨手遞出了兩條甚是漂亮的晶石項鍊:“正是正是,姑娘教訓得對,這兩件項鍊就當作是給兩位的賠禮了。”
納蘭傑一看,鼻子和嘴巴差點兒沒氣歪到相反的方向。
那兩條晶石項鍊可是他的好朋友崔奇準備送給他兩個新相好的禮物,卻沒想到被凌瀟這般輕易出手送給了兩個看門的女人。
但凡是女人見了閃閃發光的東西,無論這東西貴賤與否,都會眼睛一亮地喜歡上,那兩個女戰士也是女人,自然不能免俗,更何況是價值不菲的兩條晶石項鍊。
單單是那項鍊上那數顆藍色晶石,就足夠這兩名女戰士上百年的看門收入了,她們焉有不心動之理。
“這……”可是這禮物太過於貴重了,她們雖然很想要,並不敢輕易接下,眼巴巴地看着項鍊,那種想要又要不得的心情,讓她們甚是難受。
凌瀟知道她們的心思,立刻迅速地塞到兩女的手中,笑道:“只是兩條普通的鏈子,兩位不用放在心上。”
白花城的城主府和其他地方的城主府不一樣,平時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基本是不會有人在這兒人來人往。
兩女相互看了一眼,心想現在這兒也沒什麼人,只要那傢伙不說,誰也不會知道,既然那傢伙都肯送這麼貴重的禮物,自然不會說出去了。
想了想,兩人很是默契地收下了項鍊,然後和凌瀟說話的語氣就變得很不一樣了:“閣下請稍等,我現在就去通稟城主。”
不一會兒,一個同樣白色衣裳的中年女子在一大羣女子的簇擁之下,從城主府內走了出來。
這女子身上的白色衣裳和其他女子顯然不同,她那身白衣裳的衣袖、領口、褲腳全都繡着金絲邊,讓她的身份更顯尊貴。
而此女子的樣貌也是不俗,雖然是中年女人的模樣,可她那種尊貴的氣質和她的成熟混和在一起,對無數喜歡年齡偏大一些的男人擁有着絕對的殺傷力。
此女子便是白花城城主,花月寒。
“你就是那些好色魯莽之徒的首領。”一見到凌瀟很不客氣地打量着自己,花月寒秀眉一蹙,心中對這人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接近於零的程度,惡感倒是不少。
當然,花月寒這樣的態度和先前對那羣被自己關起來傢伙有很大的關係,第一印象差了,後面的印象自然就很難好起來。
凌瀟微微笑道:“正是,不知道我的屬下到底犯了什麼事兒,得罪了城主閣下,還望城主閣下詳細告知,如若真是他們不對,哪怕是砸鍋賣鐵,我也會賠償城主閣下所蒙受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