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元嬰期修士,雖然藉助陣法之利,又擅長配合,但林軒還真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至於三名離合,也不過皆是中期的修仙者。
林軒實力之強,就算越級挑戰,對他都像家常便飯,對方的境界比他還低,人多又有什麼用途,不過是浮雲罷了。
身形一閃,林軒已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管他鋪天蓋地的攻擊,一時間都只能打像空氣。
“這……”
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對方的遁術,居然神妙到如此程度,簡直令人歎爲觀止,然而對他們來說,卻是噩夢。
心中暗叫不好,三人各自放出防禦的法寶。
只見那烏衣修士伸手一拍,一青翠碧綠的玉碗就出現在面前,滴溜溜一轉,體型迅速變大起來,並且從表面分離出一層光幕,將主人護住,再加上玉碗本體,可以說是在轉瞬之間,接連佈下了兩層防護。
他的反應,不可爲不迅速,然而林軒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浮現而出,兩人相距,不過丈許,隨後便見林軒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的笑意。
渾身光暈一起,從他的身上,噴薄出沖天的妖氣。
一鳳凰的虛影,在林軒背後浮現而出,隨後從他的頭頂沒入,林軒的氣勢越發可怖,與之伴隨的,還有咯嘣咯嘣的聲音傳入耳朵,右手妖化,變成了尖銳鋒利的妖爪。
光是指甲,就有尺許,表面的寒芒,更是耀眼以極,烏衣修士大驚失色,這時候想退都來不及了。
林軒已經欺到近處,妖化後的利爪猛然暴漲,朝着他的頭顱,狠狠抓落。
那氣勢,無法用言語形容,原本看起來很凝厚的光幕,此時卻如同紙糊。
刺啦聲傳入耳朵,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玉碗本體同樣沒有效果,直接被林軒的指甲刺穿掉了。
寶物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失去了防護,那修士的下場,可想而知,雖然勉強偏過頭顱,但肩膀卻被林軒的利爪刺中。
血花迸濺!
雖然沒有隕落,但重傷卻是免不了的。
然而攻擊並未結束,林軒張開口,一道劍光噴吐而出,直接穿胸而過,這一擊,分寸拿捏得良好以極,不僅讓他的肉身隕落,連元嬰也沒有逃脫,直接被刺了個透心涼了。
“師兄!”
另兩名離合期修士大驚失色,同時驚呼,聲音充滿了悲切之色,這倒不是他們與烏衣修士交情有多麼深厚,恰恰相反,平日裡因爲在師尊面前爭寵,其實還有不少恩怨與齷齪。
然而此時見他隕落,驚歎於林軒實力之強,也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絲兔死狐悲的淒涼。
此時此刻,那還記得師尊的嚴令是什麼,或者纔是最重要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逃走,方向倒是南轅北轍。
那些元嬰修士同樣大驚失色,不用招呼,就一鬨而散了。
“走,你們以爲這時候還有機會?”
林軒目光閃爍,這種情形他早就料到幾分了,袖袍一拂,四周的天地元氣開始悸動,瘋狂的翻涌,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因爲這裡是大海深處,不用說,水元氣最爲豐富,與海水相混合,海面上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天色陰沉無比,那巨浪高,居然超過了千丈。
而且是從四面八方,一起出現這樣的巨浪。
“合!”
林軒一道法訣打出,那些巨浪居然連爲一體,形成了一巨大無比的水球,將方圓千里的範圍,全都囊括。
而林軒適時,祭出了幻靈天火,四色流轉,最後全部變成了蔚藍,令人心悸的寒氣,向着四周瀰漫。
這還有完,詭異的火焰,化爲一湛藍的鳳凰,用類似於瞬移的速度,撲到了水球上面。
噗嗤……湛藍色的冰甲,迅速蔓延,不過眨眼的功夫,水球就被凍住,化爲了一個巨大的寒冰牢籠。
兩名離合期修士的遁光嘎然而止,他們隱隱看出這東西,似乎危險到極處,先緩一緩,讓別人去投石問路。
不得不說,人老成精,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修仙者活得越久,就越狡猾。
那些元嬰修士中,也有幾個,看出了不妥,紛紛滿目驚疑的將遁光停下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狡猾,或者說心細如髮,大部分元嬰期修仙者,遁光絲毫沒有停歇的意圖,雖然他們看出水球在結冰了,但那又如何,幾尺厚的冰層輕輕鬆鬆就能將其打破!
不少修士人劍合一,或者讓寶物在身體周圍盤旋飛舞,向着那冰球衝過去了。
他們想要破冰而出,敵人太可怕了。
留在此處,隕落是唯一的結局,唯有逃走,纔有一線生機可能出現的。
富貴險中求,同樣的道理,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中,想要求得一條活路,同樣需要非凡膽識在裡頭。
他們的選擇不能說有錯,然而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所有人感覺寒冷徹骨。
共有十七名元嬰修士在同一時間,撞上了冰球,結果不論是護體靈芒還是本命寶物,一與冰壁相觸,卻彷彿放出了惡魔。
轟!
冰壁一下熊熊燃燒起來了,而且四種顏色,不停的流轉,寒冷、劇毒、腐蝕、吞噬……四色火焰,一下子將他們的身體包裹,慘叫聲此起彼伏,聲音悽慘到極處,那些元嬰修士帶着火焰,如沒頭蒼蠅一般的亂撞了起來,狀如瘋魔,然而沒有用處,不管他們施展出怎樣的秘術,都無法將火焰撲滅掉的,打滾哀嚎,最後的結局依舊是魂歸地府。
詭異的是,儲物袋卻完好的保存了下來,林軒對幻靈天火的操控,已到精準入微的地步。
活着的修士還有七八個,此時此刻,卻一個個臉無人色,作爲魔宗的修仙者,他們自然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可惜如今是我爲魚肉,人做刀俎,那感覺難以用言語描述。
打,打不過,逃,出路又全部被封堵,此時他們被圍困在那巨大的冰球裡,連一絲希望都看不到的。
“前輩饒命,只要你饒了我,晚輩願意爲奴,終生供你驅策。”身處絕路,一元嬰期修士,終於崩潰掉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衝林軒露出臣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