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河蚌相爭,漁人得利,林軒雖然無恙,一點也沒有受影響,然而表面上,依舊是裝出一副難受之色,與其他修仙者的反應是一樣的,噗通一聲摔在地上了。
虛與委蛇!
經過這麼多風雨的磨礪,林軒的演技,那絕對是一流地。
就算是面對面,墨老也絕對看不出絲毫破綻,更不要說,他根本就不會朝那個方向假設,自從進入拍賣會,林軒就不顯山,不露水,誰又能想到,他是在扮豬吃虎,連仙人醉古毒,對其都沒有分毫效果。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拍賣會上異變突起,然而究竟誰能夠笑到最好,還是未知之數。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入耳朵,卻是公孫老魔已被取下了頭顱,洞玄期老怪又如何,如今他渾身分毫法力都施展不出,還不是廢人一個,只能任人宰割。
光韻一閃,一寸許高的元嬰出現在面前,渾身靈光黯淡以極,連想要瞬移都沒有法力。
仙人醉的厲害就在於此處,不僅肉身,連元嬰也一起中毒。
平心來說,給洞玄期老怪物十天八天的時間,即使不借助外物,他們也能用深厚法力將此毒從體內驅逐,然而此時此刻,大敵當前,哪有這個時間?
肉身隕落,公孫老魔的臉上滿是惶恐,面對隕落的危機,他哪裡還顧得上面子,痛哭流涕,像着乾瘦老者跪了下去。
“墨兄手下留情,在下是豬油了蒙心,纔會做出那坑害老友的事情,如今悔不當初,還請老友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放過我。”
“放過你?”乾瘦老者笑了,嘴角邊滿是譏嘲之色:“公孫老魔,你現在纔來像老夫求饒,難道不覺得有幾分可笑?”
“都是在下的錯,墨兄若肯將我放過,在下願當牛做馬,終生供你驅策。”公孫老魔眼中滿是惶恐,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只求能夠活着,其他的一切,全都不重要。
“你願意爲奴?”
乾瘦老者眼中閃過一縷異色。
“不錯,只要墨兄饒我一命,老奴必忠心耿耿,有我相助,道友修爲再進一步,那也是大有可能的。”公孫老魔獻媚的聲音傳入耳朵。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帶着幾分希翼之色,還是頗有幾分把握墨老會同意的,畢竟洞玄期的奴僕,那是什麼概念,便是三妖皇,六海王,也不敢做如此奢望,送上門來的好事,於情於理,對方都沒有理由拒絕的。
可惜想法不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墨老臉上露出冷笑之色,右手擡起,已將他抓到了掌心之中,慘叫聲傳入耳朵,直接抽魂煉魄。
“任你油嘴滑舌,老夫纔不會上當第二次的,我怎敢與虎謀皮,與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玩心機,一不小心被你反客爲主,老夫豈不是哭都沒有地方哭,還是將你滅除,省心省力。”
墨老淡淡的聲音傳入耳裡,與同階修士相比,他並不擅長玩心機,但遇事該怎麼處理也有自己的一套主意。
來之前,他就打算好了,纔不會受別人言語的蠱惑,聰明人就要堅持自己的選擇,上當上一次他已經悔不當初,若再上第二次那就是愚蠢到極處。
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他當然不可能如此白癡的。
將公孫老魔滅除以後,對方的儲物袋,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笑納掉了。
與對方的冤仇,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事情順利到如此地步,乾瘦老者的臉上,滿是喜色。
隨後他回過頭,開始打量這滿屋子的修仙者。
或者說大廳更爲適合,總共有千餘人之多。
這次參加拍賣會的修仙者,境界最低的也是元嬰中期,離合期以上的,更是佔了三分之一,更不要說芬芳夫人,還是洞玄期。
可以說,拿出去,絕對是一股很大的勢力。
不少人,都是一方霸主,跺跺腳,讓四周都要震顫的人物。
然而此時此刻,人人臉上都是一副畏懼之色。
無他,中了仙人醉古毒,他們有通天的神通,都發揮不出,不管你是什麼等級的修仙者,此時此刻,全部都變成被拔了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
那求饒聲是此起彼伏,誰也不願意隕落,更不要說,是以這樣的方式,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名老怪物的恩怨,與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參加一拍賣會而已,卻莫名其妙的惹來滔天大禍,就算到了陰曹地府,都不知道應該找誰哭訴。
然而乾瘦老者顯然不願意將他們放過,畢竟事情都已經做下來,如果放過這些修仙者,安知道他們法力恢復以後,會不會心存怨尤,找自己的麻煩呢?
要麼不做,既然已經動手,這事情就不要半途而廢了。
見對方的臉上滿是殺氣,來到自己身前三尺之地。
芬芳夫人臉上的從容,早已絲毫蹤影也無,語帶驚恐的尖叫起來了:“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聖城執法長老輕靈真人的女兒,你若殺了我,父親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聖城執法長老?”
聽了這話老者明顯愣了一下,聖城的情況別人或許不曉得,他們這些洞玄期修仙者,哪一個不是活了上萬年的人物,怎麼可能不曾聽說。
六大執法長老,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便是城主對他們也頗爲客氣的,每一個都是洞玄中期的修仙者,身份與海族六王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見乾瘦老者露出遲疑,芬芳夫人心中大喜,連忙趁熱打鐵的開口了:“妾身與道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必一定要惹禍上身呢,只要道友將妾身放過,我在這兒立誓,一定既往不咎……”
她話音未落,表情突然由喜悅變成了驚恐,無他,乾瘦老者袖袍一拂,一柄紫紅色的仙劍飛掠而出,厲芒如電,狠狠斬像她的頭顱。
慘叫聲傳入耳朵,與公孫老魔的情況是一樣的,芬芳夫人空有一身驚人實力,可渾身的法力,絲毫也凝聚不起,那還能如何,當然只有任人宰割。